“你可知何人动的手?”宋青书
男孩闭上眼睛回想,只见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男孩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回声道:“我不认识,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
“他们多少人?”
“三个…和一个小孩。”
宋青书听罢陷入沉思。
姜楛见状,端起粥看向男孩:“你一定饿了吧,要不先吃点粥。”
男孩看向姜楛,只见一张笑盈盈的脸,她的眼中仿佛在发光。男孩露出微笑,接过碗:“谢谢!”
“我叫姜楛,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瑾。”
“好听。”姜楛点头笑道。
“你的名字也很听。”
宋青书沉思:千鬼?可是,雇主又是何人?陶然居的人并没有全部死于这场杀戮,剩下的人去了何处?
“小子,陶然居还有一部分人去了何处?”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的因为下一任镇长的缘故分成了两派,南镇长就带着一半的人离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吧。”
宋青山“虽说有隔阂,可是毕竟是同门同乡,必定不会痛下杀手。”
“你可还有什么亲戚?”宋青山。
“我的叔叔和南镇长离开了,暂时没有。”
“不如这样,你暂且跟着我吧。”
南宫瑾听罢,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惊喜,转而又变为了担忧。
“我师父可厉害了!”姜楛。
南宫瑾看了她一眼,向宋青山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次日,商景早早便起来。他刚走出门外,便遇见了舍主。
商景朝他行礼:“舍主”
“这么快便痊愈,比我料想的要早,但你要记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商景六岁入门,那时的他,连个虫子都不敢杀。他一个人被扔在破庙中,那个晚上,他哭的声嘶力竭,可是没有人会来救他,孤独、黑暗、无助、恐惧……他六岁的心智坠入了深渊。他本生在贵族,最终家道中落,家破人亡。他立志要在这里。活下,他不再恐惧黑暗,不再害怕孤独。为了吃饭,他与别人打斗,只有赢,他才能吃饱。之前,他的心中也是有感情的,他曾受到同僚的帮助,可是他们不得不面对斗争。对方输了,他才知道,输的代价是生命。
有人对他说:“这里,不需要感情,任何感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你的敌人,所以没有所谓情谊。”
那天,他如同大梦初醒,他学会了孤独,学会了无情。因为他知道,他要开心,所以他无情。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半个月,姜楛正在河边洗衣服,他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向桃源居走来。姜楛见状,丢下衣服便朝竹林跑去:“师父,不好了,有一群人正往这里赶来。”
宋青书闻言朝河边赶去,姜楛和南宫瑾跟在身后。
南宫瑾朝人群中望去,“二叔。”南宫瑾连忙看向宋青书,“师父,是我二叔和南镇长他们。”
宋青书点头。南宫瑾眼眶湿润,朝人群大喊:“二叔!”
那人一副斯文样,一下冲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小兔崽子,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你爹呢?”
“我爹……”
宋青书:“还是先请大家进屋吧,此事说来话长。”
人群纷纷进入了屋子里,却并未见到自己的家人,众人缄默,神色凝重。
“瑾儿,你爹娘呢?”南宫蜀黎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他们…”只吐出这两个字,南宫瑾便开始哽咽流泪。
南宫蜀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向一旁的宋青书问道:“先生可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宋青书平淡地说完了来龙去脉。
南宫蜀黎听完后,双拳紧握,一言不发。众人依旧沉默不言,空气静得要窒息。
“二……”南宫瑾刚想开口却被宋青书制止。
南宫瑾低下头,走出门外。
流水不止,冰雪消融又凝结。
八年后
陶然居的山林依旧茂盛,其间的草木鸟兽依旧散发着生机。
“阿楛,你吃不吃。”少年一身素衣,手中握着果子,看向一旁的女子。
姜楛头也没回:“不吃。”
南宫瑾挠了挠头:“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姜楛依旧不理他。
“师姐,我错了”
姜楛别过头偷笑,而后扭过头:“早这么叫不就行了?”
“我比你大六岁,这么叫,我多没面子啊!”
“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切,每次说不过我就是这句话。”
商景打开信封:万州,卢城,周奇。他将信封烧毁,换上夜行衣。
夜幕,由于月圆的原因,路上的行人显得很清楚。他潜入周府内,跳到树上。周奇走到院中,商景从树上跳下,挡在他面前。
周奇只见一张陌生男子的脸:“来……”商景一剑刺入他的胸膛,周奇的尸体倒在他的面前,商景转身,离开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