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可温湿哒哒地靠在岸边,满脸被占尽便宜的表情。
“我说,一会儿就要进宫觐见皇帝了,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还是他那便宜夫君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入宫?!不是吧,我那几个皇姐嫁了驸马也不曾见得父皇叫她们进宫,我这么个……”舟可温就差没把刚刚河里喝的几口水喷出来。
“这可足以见得咱们这陛下对公主你关怀倍至,叫人羡艳啊。”
“的确是…关怀倍至啊。”舟可温努出两个酒窝,望着江喻年苦笑。(内心cos:关怀你个毛线!!)
“你还不去换件衣服?”江喻年打量着眼前这个落魄的(皇帝老儿最疼爱的)公主,河水将她的衣裳浸得隐隐约约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然后是…锁骨…再往下……
“噢,哈哈也是哈”舟可温立马掐断他这嚣张的眼神,起身。
擦肩而过之际,舟可温轻轻瞟了江喻年一眼,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同样浸湿的衣裳:“少将军顾虑别人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呀。”
江喻年喉结一动,将脸撇开:“不,不劳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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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舟可温匆匆跟着江喻年穿行在宫宇间。
“大哥,你就不能走慢点吗?”
“不能。”
“不是我说,你这将军府的马车未免也太潦草了一点吧,连个软枕都没有,硌得我全身疼。”
“公主不情愿坐的话,一会可以自行走回去。”
“切,你这是什么态度?走回去就走回去,谁怕你似的……”
江喻年突然回转了身,不转还好,这一转,舟可温整个人都撞了上去。
舟可温贴着江喻年,手不自觉地收不回来了,摸这摸那:啧啧,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呐,跟着江喻年,没准哪天我也能练成这般,嘿嘿。
“摸够了吗?”江喻年满脸嫌弃。
舟可温不情愿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明是你突然转过来……”
“闭嘴。”
“噢。”
江喻年到还多少听进去了一些意见,明显放慢了步子,舟可温跟在后面倒也不是太累。
太阳方升到正空,阳光软绵绵地堆在人身上。白石径上平白铺出两道影子。舟可温左一跳,右一拐,仿佛生怕踩着江喻年那“金贵”的影子。
长艺殿前,卢公公早早站在门外,阳光下慵慵懒懒,却又好像静候依旧。
“哎呦,公主和驸马爷可算来了,陛下已等了尚久。”远远看见两人,那尖嗓子就嚷了起来。
上了阶,江喻年暮地拉起舟可温的手,向这位皇帝老儿最为宠信的宦官笑笑:“我与公主昨日实在是有些劳累,故而今日起得晚了些,还望公公别见怪。”
“嗳,新婚乍尔的,这是自然的。”
啧,这两人的演技着实令人佩服,舟可温向殿内望去,明明是金碧辉煌的大殿,今日倒像是笼了满目阴影,白亏了这么个难得的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