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什么情况啊！这才几天功夫，我来你这还要自带保镖了。”
“他们都是明眼人嘛，知道现在入不敷出了嘛”张汉龙苦笑的回答道。
“老张，吃的挺丰富的嘛。才刚开始吃？”
“一起吃点吗？添个碗筷的事情。”说着就用手推了下旁边的张军。
“这次就不了，下次再来吃。有点公事要跟你说，咱换个地方聊聊？”
还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
“那行。刘主任，去办公室聊。”
一直低头吃饭的张军，直到他们走后才抬头小声嘀咕道：“之前不是那个吃肉不吐骨头的李主任嘛？看来是被检举了，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只希望这个张主任不会步入后尘。”
刚走出门张汉龙就问道：“刘主任，你就别兜圈子了，你们公司也是打算撤资是吗？”
“老张啊，你也甭瞎猜了。可以说是好事也可以说是坏事。你还是待会自己亲自看吧。”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哎呦，你这办公室还自带桑拿房的吗？”
“不好意思啊，刚出去了，就把冷气关了。今天还好下了点雨，往常都比这还热。”
他把空调打开后，又走到一个矮柜上，拿出专门款待来宾用的茶叶。
刘主任连忙止住准备泡茶的张汉军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倒一杯水解渴就行。你先过来看看文件吧。”
刘主任喝了口水，见他也大致翻了一遍就解释道：“咱先不说你这个项目有没有前景，就单说你们现在这个处境。我也希望你能谅解，即便我们的公司不一样，但毕竟也要以把利益摆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发展前景，带来的效益这类问题。即便我们之间已经合作了六年也改变不了这些事情。”
“你接着往下说。”
“你也知道我们部门刚刚经历整改。我们组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你，第一你拿着钱我们停止投资，第二我们继续合作。”
国发，这是整个国家最硬气的公司。它的身后不是财团，也不是由公司组成的集团。它的背后是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公司合作全靠这个公司的人去谈，但他们只负责谈没权利选择公司。
“两个的条件都是些什么?”
“第一个是扣除包括各种税后你可以拿三百万走。第二种就是三个月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自动解除投资那时没有任何钱可以拿。”
“刘主任，如果选择第二个，你们只会负责资金对嘛?”
“是的。跟之前的投资一样，只是这次多了一条时间限制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
“那行，你就慢慢考虑吧！也别拖太久。你写好了发给我，从你签好那天开始记时间。”
张汉龙一直送到门口，直到看不见那一行骆驼的身影时。
他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张军仰着头吃着冷饮迎面走来。
哎呦！
只听一声惨叫。身材更瘦一点的张汉龙跌坐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张军。
张军搀扶着老师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骨头还能动吧?”
“你说呢?你减减肥吧，连撞都撞不动你了。”
他显然很不想理会这个词，岔开话题说道：“老师，国发的态度是怎么样?”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情，你还晓得我们有偿实验对象名单还有谁吗？”
丈“好像没有了。上一个就是最后一个。当初负责这个的同事跟我说现在即便是有偿都没有人来了。”
“有偿都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克扣了钱”张汉龙不解的问道。
张军扶着老师坐在走廊长椅上才说道：“没有克扣。老师你一直只关注实验，我也忘记跟你说了。”
“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前几项实验都很成功，但大部分都在实践那关，因为接受不了落差感而精神崩溃。”
“我一直只关注了可控的几个部分，一直忽略了不可控的部分。那出了这些事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听到消息?”
“实验之前就已经签好了文件，而出了事又另外补了份钱。家属冷静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哎！是我害了他们。意思就是现在我们还要自己去找实验对象?早知道我就在条款里再加一条了。”
“老师，看你的样子。国发是打算继续投资我们?”张军那心情已经全写满了脸上。
“有条件的，三个月时间，没到底目标就自动解除投资了。”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张军现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之前半点的兴奋。
“老师，三个月时间要找人还要完成前面几项实验。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摆明了要停止对我们投资，还要找一个那么堂皇的借口。”
“现在走也来的急。你要是不打算走，就待会扶我回办公室，你就去收拾去找人的测试工具。”
“老师，我可不会上当了。这激将法已经对我失效了。”
“没有。你想走完全随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越到点挑战就退缩。压力越大，动力才打。”
“老师，我发现你可真行。安慰别人，劝别人坚持那时一套接着一套。到自己那里咋就过不去了。”
“我啥时候说放弃了?我要你走，又不是说我放弃了。”
张军扶起老师，蹲到老师前面说道：“老师，我背你过去。我们加快点速度去。”
对于张军这人，张汉龙一直都是琢磨不清。他是六年前就跟着的最早一批人，按理说对于他的性格应该是了解的。但你说他憨厚、老实，他又有聪明、伶俐的时候。你说他很懒，但他有时又很勤快。他就像一个魔盒一般，总是带来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