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好意,不过老臣有把握能完成。”
“既然先生这么肯定,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回到都察院,陈礼敬、孔宪和李贺将目前掌握的证据全部整理了一遍。
“这下可好了,看来可以试试草惊的如何了。”
“老师,我都按你吩咐的散播出去了。更何况今天李贺大摇大摆入院,只怕那些有心人会坐不住了。”
李贺听的一头雾水,抓耳挠腮的说道:“师祖,孔大哥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两人见到不明所以得李贺,都相视一笑。
“这出好戏,全靠你来拉响”
当天夜里,都察院一如既往的平静,院中走过一队巡逻兵后,一名全身黑服的功夫人,轻声的踩着瓦片行走,无声的落地,左右张望后无人。
有目的的朝着都察院存放档案的房间走去,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打开锁,转身进去后,还将门掩上,靠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找到了所行之本。
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将本子揣入胸口的口袋里,将火苗吹燃后,在关门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丢了进去。
回过头准备跑时,差点魂没丢掉。
陈礼敬站在黑衣男身后,冷静的说道:“拿了东西,还要造成火灾,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时屋内的门也被打开了,孔宪拿着那筒火苗走了出来,微笑的说道:“看来这位兄台,这次计划失败了呢。”
一个人敢来,也说明是位艺高人胆大。被发现后也不惊慌,沉着、冷静的相出一系列对策。
可奈何技术再高超,也难以抵挡有计谋的对策。黑衣人借助支撑柱的反冲击力,向屋顶的悬梁抓去,黑衣人岂能料想到,枭隼早在黑夜中拉满了弓弦。
黑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止手臂,身体上也传来钻心的疼。底下的士兵也全部围上,刀架在黑衣人脖子处。
“谁派你来的?你已经无路可跑了。”陈礼敬历声问道。
可等待师祖的不是求饶,而是以死保背后人。黑衣人咬碎藏在牙齿中的毒药。
孔宪拉下黑衣人的面巾,说道:“老师,这是魏国公手下的卫忍。”
“看来魏国公他们已经开始有点慌了。这打草看来起到作用了。”
魏国公的府邸
“国公,都察院那边传来消息,卫忍好像被抓了。”
“汤先,看来我们必须先要逼皇上,将李贺彻底打入大牢了。”
“国公,是要在朝中以枭隼为题发挥?”
“嗯,李贺的这个夫人可是他的软肋。”
次日,国公阵营的党羽站在第一列的就有七、八人。足以见得魏国公的势力有何其之大。
“众爱卿,今日的奏本可还有?”
“皇上,老臣有一本。”
“参上来。”
皇上看着参本脸上表情阴晴不断,最后怒气甩到桌上说道:“国公大人,这是何意啊!”
“回皇上,都是奴才疏忽,今日才发现身为四品官员的李贺李大人,他的夫人为邻国的女武将。这不仅是无视朝规,更是藐视皇上啊。”
魏国公也是位狠人,以公谋私,还找不出任何破绽来。
“朕忘记告诉你们了,从今日起枭隼为郡主,而他们之间的婚礼也是我亲自批准的。怎么国公大人是有什么意见要提?”
“臣惶恐。皇上贵为我国的王,如果随意串改朝规,怕是难以让朝中百官信服。朝中的重臣不顾国法,私自与邻国的将领结婚,怕是难以让百姓认同。陈大人身为都察院之首,连师门清规都难以维护,怕是难堪大任啊。还望皇上为百姓三思。”
皇上神色憋屈得很,压着怒火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日后再商定。”
一进书房,皇上就不在压制怒火,拿起毛笔在纸上肆意妄为的发泄着,还不忘说道:“叫李贺,陈礼敬过来见朕。”
“皇上,他们已经在门口了”公公说道。
“快请进吧”
“皇上……”
话还没开口,皇上就说道:“魏国公他们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以为朕会怕了他们嘛?”
“皇上,臣这次来也是想说这件事情。如今闹到这地步,我只有离任才行了。”李贺说道。他与陈礼敬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辞官和休妻,他选择了前者。
“你把朕当什么人了?朕说出的话自然会遵守,郡主之位我是一定要给。”
“承蒙皇上厚爱,可一想到皇上要为老奴背负这些罪名,老奴就赶到罪该万死,臣斗敢请皇上收回圣命。”
“老师,你这是何苦呢?朕如果今日都保不住你们两人,这江山社稷我又如何保护的了。”
“皇上,臣不愿意牵扯到夫人,臣愿意舍弃自己的身份,以无官身帮助师祖。”
“可这提议,你有怨言吗?”
“皇上,臣无怨言,还请皇上收回圣命。”
师生二人从皇宫出来一路无话,当快走到陈礼敬府上时,两人才强堆起笑脸。
“师祖母。”
“小李啊,你们回来了。”
“师祖母,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刚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当然你是最喜欢吃的,快洗手,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四个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吃饱喝足后,刚要准备收碗的李贺被喊道:“你先跟我来书房一摊。”
书房里很是简朴,但却有着古代的书香味。
关上门后,陈礼敬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辞官。我不会让我的身边人受到无辜伤害。”
“焉知非福,或许辞官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但这件事情是师祖没考虑清楚。”陈礼敬内疚的说道。
“师祖,言重了。这官虽好,但要我卖朋友,我实在做不出来。况且魏国公显然就是想让我们乱阵脚。”
“现在以我们手头的线索,想要定魏国公的罪也不是很难。但就怕还会有后手,得找点事情让他们放松警惕,内部瓦解。”
“师祖,相信明早我辞官的消息应该就会传到那些人的耳朵中吧!”
“也许今晚就传入耳中了。”
枭隼端着茶托盘,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对话。她没有再敲门进去,而是将茶水放门框外。
李贺心中有了一系列的对策,但无奈于怎么都找不到让对方放松警惕的办法。
一夜都在思考如何让对方放松,想着想着反而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李贺翻过身,习惯性的拍了几下身边,几下落空让他突然紧张,猛的坐起身,身边空无一人,就连被子都没铺。
李贺慌慌张张的随便套了件外衣,就往屋外跑,跑过头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