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投诚是件坏事吗?想反我觉得他是明知之举。”
“明智之举?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明在哪里,这智又在那里?”
“怎么?现在又要这里给我理论一番?”
“理论谈不上,就是想打抱不平而已。”
“这件事我只要告诉你,那背后的人是谁,这前后因果你就能一条线连起来了。”
“谁?”
“这个人你无比的熟悉,就是你在熟悉不过的魏国公。”
“他?空说无凭,拿出实证来。”
“要是让你亲自去问,只怕魏国公会矢口否认。哎,算了,那就带你见个人吧!”
“来人,三叔现在在哪里?”
“寨主,三叔还在病区。”
李贺双手向上一驮,无奈的说道:“那就去我们的病区去看看吧!”
“没问题。”
病区里,许多重症患者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让生命留在了这异土上。三叔带着简易的口罩,药品按照顺序挂在身上。不辞辛劳的一个病床,一个病床的检查。
“三叔,怎么样现在?”
三叔直起身,锤了几下发酸的腰说道:“你来了,从目前来看。轻病患者虽然减少了,但是得不到及时救治和药品短缺,重症患者有增无减,病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三叔,我看最近士兵最近状态都不是很好,是有发生什么集体性的疾病吗?”
“那到没有,只是水土不服,这些事情都好解决。就是目前感染的太多了,这才是紧急的事情。这战还不知道什么有个头,要不这些重症的先转到边关城去。”
“这我没意见,可以着手准备了。对了三叔,你手头上的事情完事了嘛?”
“检查是都检查完了,但是还有的需要观察一下。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
“三叔,你看看这个人熟悉吗?”李贺将身后的寿亭侯推了出来。
“端康老师?”有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判断,“你的模样有几分像端康老师,但是如此俊秀的脸庞应该是濑源兄的儿子吧!”
“三叔,他就是北条濑源的儿子,北条寿亭。”
“那怪,我就说这模样看着眼熟。这些年孩子你受苦了。”
“前辈,你认识我父亲和我爷爷?”
“哈哈哈。何止认识,在医术上我是可以和你父亲濑源一争高下的。只可惜天妒英才,又被奸人所害。这才导致老夫为数不多的知己英年早逝。”
“我父亲……前辈,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寿亭眼含泪水语无伦次的说道。
三叔紧握着寿亭的手,长叹一口气才说道:“你父亲啊,濑源兄一身光明磊落,用真才实学的医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可……可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极端。”
“前辈,我……”
“哎,造孽啊!祸皆有贪欲引起。如果你想为你父辈报仇,你旁边的这小子已经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先生,我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北条寿亭了,我现在就是寿亭侯。我手下还有许多兄弟要靠我养活,我不能因为知道了前因后果就丢下我的兄弟。我们犯下的事情,朝廷绝对不会让我们善终的。”
“或许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侄子,他跟你一样心都不坏。这场仗继续打下去,你们也到不了京城的脚下,只会徒增不幸。”
“前辈,即便我们现在选择停战,我们就会得到善终嘛?朝廷不会允许有我们这种让他们曾经颜面大失之人的存在。”
“我有一个很办法,只是不知道寿亭侯能不能答应。”
“你是要我交出魏国公?”
“没错,我的任务就是将魏国公待会朝廷,至于你毫无提过。”
“我不会同意。他出钱雇佣我们,来给我们提供军火。我们不能做出这种不义的举动。魏国公我可以不管,但是身后的弟兄不能不管。我……我以死来保我身后的弟兄可否?”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于公,你可以来协调我们国与南岛国的关系,还可以统帅军队。于私,你是三叔挚友的儿子,我们之间的仇恨也不是不可以化解。而对于魏国公,他这种阴谋家是死不足惜。”
“我已经寄人篱下苟活了快三十年,我每晚都会被噩梦吓醒。土地、报仇这两件事不断地在脑中提醒着我,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我觉得我的日子到头了。”
“你为何不认为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为什么要如此悲观?”
“前辈,我今日出来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属下系数解散,这带来的两万兵全是我的最亲兵。留在军机帐篷里的都是魏国公的属下和暗钉,帐篷外被铺满了炸弹,我已经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先生,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回头了,或许自己的选择,天公也不想做美。”寿亭候心灰意冷的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并非十全之美。”
寿亭候还没说什么,三叔就抢着问道:“快说说。”
“偷梁换柱。依魏国公此人平日端行来看,寿亭即便帮他打到京城脚下,他也无法得到许诺的报酬。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帮他测测是否日后会荣华富贵,还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这样不是上策,如果皇上问罪起来,你如何解释?”
“我跟皇上之间又没有君臣之系,我为何要跟他解释?再说了,任务只是要我抓到魏国公,又没有说也要寿亭候的脑袋。”
“你简直胡闹。”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寿亭候,大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帮你?”李贺向前走到寿亭候面前,“我不想再打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爱的人。我不能再看着我的手下士兵,为了根本没必要的战,付出自己的生命。”
“说说你的想法吧!”
“假死,你只有假死,你才能获得崭新的身份。而魏国公必须真死。”
“我没意见。”
也许寿亭候也想摆脱自己之前的身份,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直接叫自己的副将,去发动引爆装置。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谁知又突发变故。
料事不如神的魏国公,这次又运气加实力的抢在李贺他们先头。
铁虎两人在设定的位置不断寻找引爆器,而魏国公则提着引爆装置站在军营外栅栏处,戏谑的望着他们俩。
“看来寿亭侯,为了除掉我的心还挺大。居然还派你们两个人过来了。”
“魏国公”两人同时诧异,“国公大人,你在说什么?谁要杀你?”
“别演了,我说的就是你们俩。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怎么能想象到我会先你们一步吧!”
“国公大人,你这是拿小的寻开心吧!我们怎么可能害大人你呢。”俩兄弟死都不承认。
“别说那有的没的了,寿亭侯他人呢?我忘记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了。”
“什么消息?我们可以帮大人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