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的?”她想到发现她没死之后,怜儿应该就活不长了,或者说她的任务估计就是最后一步,确认她的死亡,可是她却没死,而她又知道了这件事,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可她没想到那个杀她的人居然这么快,刚发生就死了。这说明,这个人在宫中权利很大,再者就是自己宫里有她的内应,怜儿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这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不留祸患。
“奴婢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个白瓷瓶,估计是服毒了。”惜春连忙把自己发现的告诉林熙,她也没想居然死的这么快,还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就没了。
“你两怎么看这件事。”
“依奴婢看这怜儿多半是畏罪自杀了。”
“可是,惜月,我把她关在柴房的时候就搜身了啊,她身上没有那个白瓷瓶啊,说明是他杀。”
林熙看了一眼惜月惜春,这两个人是先帝和淑妃赐给她的,从今天的事来看,忠不忠心还不得而知,偷懒懈怠倒是少不了的;再者原身平时沉默寡言,唯唯诺诺,从未管教施压过下人,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一个主子你自身都不作为,如何让下人们去信服你,为你效劳。若是连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结果无非是和原身一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这永乐宫得好好整顿一下了,那就先拿她两开刀吧。
“荒唐!”砰!茶杯被林熙摔在了地上,“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连个下人都看不住,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被杀了?”
“请公主恕罪,请公主恕罪。”两人连忙跪在地上,今天的公主已然和原先不一样了。
“本宫倒是不知道,本宫不管你们,你们居然敢放肆到如此地步,怎么连这种看管犯人的事也得本宫亲自去看守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月,你平时不是最为谨慎嘛,怎么今天的错误确实一桩接着一桩?你给本宫说说是不是看本宫不管,你这是要造反啊,啊?”
“请公主明鉴,奴婢是先帝和淑太妃赏赐给公主的,奴婢半分非分之想也不敢有啊。”
“用先帝和淑太妃压我?怎么以为你是先帝赏赐的,本宫就不敢动你了吗?且不是先帝早已驾崩,就凭我是这永乐宫的主子,你是奴婢,我要你死你活不过明天!”
“请公主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和惜春是淑太妃从小抚养长大的,奴婢无父无母,是淑太妃捡回了奴婢们一条贱命,要不是奴婢早就死了,奴婢哪敢对公主存有二心。只是公主每日不出宫门半步,平日里也不和奴婢们说话,奴婢难免有所懈怠,请公主责罚,但奴婢对公主绝无异心,请公主明鉴。”
“请公主明鉴,奴婢惜春也绝无异心。”
说话的真假尚且无法得知,不过确实是这么多年来,她两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实质性伤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日久见人心罢了,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今天的事就办妥了一半。
“忠心不忠心的,目前本宫还尚未可知,日久见人心罢了,忠心是表现在行动上的,不是嘴皮子上的三言两语。都起来吧。把宫里的奴婢小厮嬷嬷们都集合在院子里来。”
“是,奴婢多谢公主殿下。”
是时候该整顿整顿这永乐宫了,可不能辜负了这‘永乐’二字啊。
“哎,公主突然召见我们做什么,这公主不是平时都不闻不问的嘛,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召见我们大家了?”
“可不是嘛,这公主还真是一堆事,我还等着去忙呢。”
“嘘,都小点声,没听说今天公主殿下责罚了惜春和惜月姑娘嘛,估计咱们也好不了,哎,来了来了。”
看到林熙走过来,底下的宫人们瞬间鸦雀无声。再怎么不作为,那也是公主。
惜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廊前,让林熙坐下。林熙端着一杯茶,悠闲的坐着,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人。有不屑的,有迷茫的,居然还有一个欣慰的。那是何嬷嬷,是林熙的奶妈也是淑太妃在世的时候贴身伺候的人。不难看出这倒是个忠诚之人,以她的地位不应该是在这宫里当一个只干粗活的下人。还真的委屈她了。
林熙一直坐着盯着他们看,面部表情都不放过,还真是令人唏嘘,这里面啊没几个从一开始就恭恭敬敬的,倒也不缺值得教导的人。
晌午
“公主这是干什么啊,还不让人退下,好热啊!”时间越长叽叽渣渣的声音浮现了出来。不得不说,她这公主当的可真是失败啊。
“怎么,就这么一会就坚持不住了?就新生怨言,载声载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