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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煊太清楚了，周暮绾的人格障碍虽然不危害社会，但是祸害他，心情不爽她连自己都能毁了。
他稍稍看不住，她就容易出事。
周暮绾早有准备，目光淡定而自然，“我在躲债。”
提到债务的问题，陆承煊又重新跟她提了一句，“只要你跟盛越签约，钱我帮你还。”
这件事他反复提过好几次了，周暮绾就不懂了，“我为什么非得去当艺人？”
陆承煊定睛看着她，他也没办法直接解释，但是必须得先把她签走。
“你最好听我一次。”他温凉的语气透着警告意味，尽管很淡，却不妨碍让她知晓。
周暮绾的唇角染上笑意，狭长的眼眸携裹着几分慵懒。
“体检，看完项目我会考虑一下；盛越，恕难从命，绝不考虑。”
陆承煊一言未发，一下握住她坐的椅子扶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周暮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问：“你要干嘛？”
下一秒，他结实的手臂稍稍一用力，连她带椅子一块离地而起，直接搬到他旁边，紧挨着他的椅子，两个座椅间没有一丝空隙。
英俊的脸庞朝她逼近，磁性的烟嗓开口，“鱼和熊掌，我都要。”
周暮绾看着他自信的眼神，轻笑，“我不想进娱乐圈，不是针对你家盛越。还有，我说过，五千万我赚不了，五百万我可以还清。”
“你签了合同，可以不当艺人。”他从没想过勉强她。
周暮绾唇角的弧度颇冷，全然不懂他的理论，“签了合同，不让卖艺是卖什么？卖身吗？”她佯装思考，顿了顿，问：“给谁？你吗？”
她的眼尾微扬，携裹着几分不屑、玩味、乖戾、不羁。
他向来桀骜，周身明明已有薄怒的征兆，看她时依然含情凝目，“对，给我。”
周暮绾平和的面容微微一怔，心底略过一阵忐忑。
大概是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随性和坦然，就差把“我想包你”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周暮绾冰冷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你可以花钱追求我，但不能花钱让我卖身。给人脸色看的钱，想不想赚还得我看心情，不爽，我宁可一脚踹河里让它打水漂。”
说罢，她要把椅子挪他远点，刚要站起身，陆承煊就一下按住她的肩膀，给她按回椅子上。
“结婚吧。”
他的神色极其淡漠，偏偏说着如此温情的字眼，也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激情想结婚？
看着挺稳重、心思挺深的男人，也能这么禁不得激？
她可没往那个方向暗示他。
周暮绾推开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臂，轻笑，“包的最高境界吗？陆先生还挺讲道义。”
她怀疑什么都行，陆承煊最忍不了她怀疑自己的真心。
他就一颗心，不是谁想住，都让她住进来；也不是谁想搬走，他就允许搬走。
他面色不虞，“陆太太的身份不是谁想让老子永久包，老子就跟她领证，心甘情愿给名给分还给钱，当我好脾气养女人这么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