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秘人
再说，某日。
一辆牢车，押着一名全身黑漆漆的犯人，在众多的兵丁押送下，缓缓向主帅大帐驶来。路旁围着很多看热闹的士兵和百姓，众人异论纷纷。
“看见没，这就是不听主帅的话，坚持与主帅作对之人的下场。”
“主帅，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地，主帅的意识不可违。”
“这就是我们的命，主帅一生下来就是要掌权的，而我们只能是他面前的蝼蚁，顺则生，逆则死，这是古训。”
“主帅是我的衣食父母，如果主帅有需要，我会去当兵，尽全力保护他。”
“就你？”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主帅，身边不缺庸姿俗粉，他要的是精英，你懂没？”
“只有精英，才能衬托出主帅的威严……”
人群中，一个身穿粗布，头帽草帽的年青人缓缓地抬起头，正是五格。一看牢车上之人是讲武堂的堂主杨堂主后，自己的内心没来由的一跳。他连忙抽身挤出人群，未入远方。
不远处，两双眼睛正在秘切的盯着他，尾随着他，看见他身影未入铁树森林后，便又急匆匆的转身回营帐报告去了。
……
铁树森林。
潮湿阴暗，鸟迹全无。
铛！铛！
此时，铁树森林里传来一阵阵杂乱的铁剑交击之声，像是在砍树，又像是有人在练剑。
砰！
接着便听见重物摔倒在地面上的声音，砍树之声，嘎然而止，像是被人生生打断了一般，极其的不和谐。
“啊。”
五格拄着佩剑，单膝跪倒在地面上，低着头，眼流满面，痛不欲生。扬堂主之事，他是当事人，明明白白，可是由于自己实力的问题，他只能选择隐忍。
今早看见扬堂主的惨像，他就知大事不好，可是实力弱小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恨自己。
恨自己无能。
他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本事。
嗖！嗖！
就在这时，铁树森林里的阴暗处，突然毫无先照的迸射出两道寒芒。
“谁。”
五格大惊，一声大叫，猛地从地面上蹦了起来，手起剑出，将两道寒芒击飞后，不停地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惊恐之声。
刷！
一道身影夹杂着惊人的速度，瞬间从阴暗处飞出，刷的一声，又一道寒芒笔直的射向五格。
盯！
寒芒又一次，被五格生生击飞。
“你是谁？”
五格紧握佩剑，两眼冷冷的盯着他，严阵以待。他霍然发现，刚才的黑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截树桩。
不远处。
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静静地躲藏在树杆的阴影处，若隐若现。
五格冷冷的道：“刚才，你的飞针并没有使上全力。”
“杀你并不是我的任务。”
人影轻轻的道：“与我也不想杀死你。”
五格道：“那你想怎么样？”
人影道：“给你指条活路！”
“什么？”
五格明显一愣。
人影发出轻松的笑声：“你是个聪明人，经常出未在这个铁树森林里，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特殊之处？”
五格一头黑线，说真的，他还真没在这方面上过心。
他突略了。
人影道：“你能将流影剑法，领悟到飘影剑法，足可见你的天斌和资质。”
五格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人影接着道：“秘密就在这片铁树森林里，你想活着出去，你想突出重围，一切就在这铁树森林里。”
五格道：“我能相信你吗？”
人影道：“守护这片铁树森林，是我的职责，你若能领悟成功，我就得到了解脱。”
“这。”
五格犹豫了很久，然后抬起头：“前辈尊姓大名？”
没有回答。
人影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五格一愣，随至四处观看，他登时愣住了，地面上，那些刚刚被它击飞的飞针，并不是真正的飞针，而是这些铁树的一截截树技。
好深厚的道家真气。
五格的手有些颤抖，他咽了口唾沫，抬起头看向远处。
头顶上传来那个人影的声音：“我们都老了，而你却还很年青，往后就要看你的了。”
说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头顶上掠过，人影带着一丝轻轻的笑声渐渐远去，在这潮湿的铁树森林之中显得异常阴森。
……
夜。
铁树森林冷冷清清，夜风袭袭。冰冷的夜风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座木雕一般，毫无生气。身处铁树森林，四周浓郁的灵气，让他舒服得差点呻呤。控制情绪，收敛心神，体内道家缓缓运转。
五格修习的心法还是右边军所传授的先天功。
先天功作为右边军广泛流行的二流功法，它的特点是平和中正，运行平稳，基本不需要担心走火入魔，所以很受低阶士兵们的喜爱。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想进阶，或想修炼出更高一层的修为，先天功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越往上，士兵们对高阶功法越渴望。
追求也越更加狂热。
身处异世空间，五格此时仿若进入到了一片虚空，真气沿着固定的路线缓缓运转，每完成一个大周天，他的身体便又轻飘了一分。
以他炼气三层的修为，每次最多能够坚持三个大周天。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他每一次吐纳呼吸，体内的真气就越多一分。勤能扑拙，笨鸟先飞，一直以来，他能够从最初一层步入炼气三层，勤劳至关重要。
激！激！
连续运转三个大周天，五格的心神从虚空之中退了出来，浑身神清气爽，之前的劳累疲倦一扫而空。
修为是根本，这是每个士兵都明白的道理。自己有五祖传承的优势，虽然修习的是最普通的先天功心法，但是效果也是相当出色。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军营里，想要得到美好的生活，就只有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实力。
……
“我守卫这片铁树森林已经很久了，如你若能将这片铁树森林里的东西领悟成功，那我就可以解脱了。”
脑海里，那神秘人的话语，便在一次在五格的记忆中浮现，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和明了。
“我该怎么去领悟它呢？”
五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良久，他抬起头，轻声道：“砍伐已经时续以久，这方法绝对不可取。”
“至于，砍伐不可取，那么反过来培育呢？”
“也不可取。”
“因为，砍伐日子已经久远，铁树森林却从来没有，因此而出现过枯绝，所以，它也间接证明此主法的不可用性。”
“不可砍伐，不可培育，那又是什么？……”
五格的手摁在树杆上，不停地勾勒着：生长……砍伐……砍伐……生长……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真是怪！怪！怪！
尔后，他又缓缓抬起头凝神思索。
“是什么使得它这样，反反复复，记无止境的循环增长？”
“是什么使得这些树林，长得如此高大异常？”
“是什么造就了这个铁树森林？……”
他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徐徐地踱了起来，“问题肯定是出在于这机缘的内部，但我又如何才能去理解？”
“才能去探索呢？去理解？……”
激！
突然，他脑海里的那道虚影莫名的一阵激动。与此同时，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似乎就像遇到了老朋友一样。
亲切！
这东西就象是本能，与生俱来便拥有，不用问什么。
虚影，就是神织。
神织，就是虚影。
那虚影的意思是不是在指它！
哗！
忽然，五格幅灵心至，想了想便把自己的手掌摁了上去。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