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逝，夜色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声色男女你来我往，互相挑逗暧昧着。
夏先之将酒倒好，放在了自家老板面前，然后安静的离开去做自己的工作。
苏子夜靠在沙发上，淡淡的视线落在手中姜素的手术经历上。
不过没过多久，搁置在一旁的手机亮了，苏子夜侧头看了眼信息。
助理发过来的。
【老板，沈付要求和您视频通话。】
女生眸色微深，唇角微勾，放下手里的报告，捞过放在一旁的书包上了二楼包厢。
【嗯。】苏子夜回复完，翻出书包里的帽子，墨镜和口罩戴上，然后才去接通了视频。
视频里，长桌后的男人看到出现在视频里的女人后，眸色幽深，嗓音低沉开口道：“这就是贵公司的合作态度？”
“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面对低沉的气压，苏子夜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没说话，锐利的视线掩藏在墨镜后，不显山不露水。
长腿交叠，苏子夜唇角微勾，轻笑了声。“合作态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讲态度来着。
“自认为挺好的，毕竟我还没有变声，不是吗？”
长桌后的男人，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戾气，苏子夜隐藏在帽檐之下的眉角微扬。
华门首领沈付，看起来和传闻的倒是相符，狠厉冷血。
听见女人的声音后，沈付眸底划过一丝讶异。
Z集团总裁的声音，听起来未免太过年轻。
“这次的手术有多大把握。”气压低沉的男人低声问道，事关姜姜的事情，一丝一毫他都要确保足够的安全稳妥。
姜姜的身体，已经受不起任何一次波动了。
多大的把握？
掩藏在墨镜之后的眸子敛起，苏子夜倒是不敢打包票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倒是有的。
“六七十吧。”沙发上的女生嗓音淡淡，像是一点都没有被面前视频里男人狠厉的视线波及到。
沈付一双鹰眼瞬间沉了下去，锐利的视线攫取住视频里身形弱小的女人。
“这就是所谓的神医空青传达给你的把握？”
苏子夜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慌。
“沈付，你要清楚，现在是谁在求谁。”苏子夜嗓音轻飘飘的，但是却瞬间遏住要点。“百分之六七十，这么高的把握，不出所料，你应该很久没有从身边的医生口里听到过了吧”
沈付敛眸，复杂的思绪被掩藏。
的确，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么高的把握了，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他会拿姜姜的命去赌。
“若是先前给姜素的药已经按时用下，那么手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苏子夜顿了一下，“这是空青的原话。”
的确是原话，没毛病。
苏子夜抬眼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她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个渣男掰扯。
“沈总，我在最后提醒您一句，现在姜素这样的境况是您一手造成的，所以这场交易你只能接受。”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厉至极，话音一落，视频通话就被苏子夜单方面结束了。
多跟渣男说句话，都是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不过这狗男人还是有资本的，小模样长得不错，可惜的是眉宇间的戾气毁了大半，实在时让人提不起兴趣欣赏。
苏子夜把医疗报告收进了书包里，然后甩到身后，从后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