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好久不见。”
国艺赛今天下午才结束，所以楚博渊直接留在了八班。
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楚博渊的视线一直时不时的落到身后，终于等到了想看见的人。
苏子夜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她和他小时候虽然是邻居，邻里关系貌还不错，但是那也仅限于父母之间，不包括她和楚博渊。
小时候，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也就是经年后再见或许能认出来的程度。
况且，和现在的她相熟，对他很危险。
“下午国艺赛的决赛你还会来吗？”楚博渊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现在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话题，好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再说吧。”
苏子夜走到自己的座位翻了本速写本和笔，就打算直接离开教室。
“我准备了老师最喜欢的曲子，你可以来听听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苏子夜脚步微顿。
他的老师，和她有关的就只有一个人，她的母亲。
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曲子，就是那首母亲原创的《之》。
写给她的女儿的，但是苏子夜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张曲谱了。
小时候应该是母亲吹给楚博渊听过，他倒是天赋异禀，竟然还会记得。
苏子夜转身，视线落在眼前，语气淡漠的开口道：“那就祝你用这首曲子夺得好成绩了。”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得到想要的答案，楚博渊也就没有再纠缠着苏子夜。
没事，他和之之只是分离的时间太长，之之有些怕生而已。
苏子夜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教室，没有再去关注身后的人。刚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苏子夜伸手戳了戳帽檐，眼底有些不耐烦。
“干什么。”清冷的嗓音，深处压抑着烦躁。
蒋雯子没听的出来，低头瞥了眼苏子夜手里的一支铅笔和一本速写本。
“我倒是还想问你干什么，想逃课？”
苏子夜现下心里烦躁的很，半分耐心都不想腾出来分给面前的人。
抬手压低帽檐，低低的黑色帽檐掩藏了危险的清瞳，苏子夜红唇轻张，“你也配知道？”
声音又狂又野。
蒋雯子猛地一噎，她担任了快三年的班长，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这么呛声。
苏子夜一点多余的注意力都没分给蒋雯子，直接嚣张至极的走了出去。
刚刚苏子夜的声音不算小，再加上是上课前，教室里大家都在，而且还很安静，所以苏子夜刚刚的那句话，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后排顿时响起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
蒋雯子正在气头上，陡然听到这声嘲讽的笑声，顿时看过去。
董松身子向后一歪，歪歪斜斜的靠在座位上和蒋雯子对视，眼底的讽刺和轻蔑毫不掩饰。
*
“上课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敲门声响起时，叶辰喊了声进，然后低头看了眼腕表。
小姑娘迟到了五分钟。
苏子夜嗯了一声，视线落到茶几上的糖盒上。
打开，清新的青苹果味扑鼻而来，苏子夜拿了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
苏子夜抬眼瞥了眼办公桌前的男人，啧，这效率还挺高啊。
她记得她好像是昨天才跟他提过的吧，今天就有了？
叶辰的视线自从苏子夜进来后，就再也没有落到在手中的文件上，一直看着沙发处的人。
看到小姑娘吃到糖的时候，忍不住唇角轻勾。
像只小奶猫，满意顺心了就会舒服的眯眯眼。
“刚刚遇到点事情，耽搁了。”
心情好了不少，苏子夜难得开口解释了句。
“桌上有数学试卷，难度不大，你试着做做？”
苏子夜一听到“数学”这两个字就开始选择性的失聪。“做什么？”
数学试卷？
她才不会去写。
“不是你说要来我办公室学数学的吗？”叶辰以为苏子夜忘记了，就提了一句。
昨天小姑娘说的时候叶辰还挺惊讶，小姑娘竟然主动要求到他办公室来学数学，说是复习阶段很多理论都不清楚，她跟不上，所以想换个环境重新学。
小姑娘有理有据的，所以叶辰就答应了，顺便帮她和班主任以及数学老师那块儿请了假。
苏子夜脸不红心不跳的捏了颗糖放进嘴里，开口回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一听这无辜至极的语气，叶辰就知道小姑娘这是光明正大的耍起赖来了，但偏偏他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