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床--弄得凌乱不堪,床上纠-缠的褶皱照射---出男人刚才猛烈而持---/久的战斗力。
余善手扶着墙,倚靠在一边,蒋文然赶紧上前收拾了落得满地的衣服。
他将床单铺整齐了,枕头摆正,被子叠放在一旁。
蒋文然简单把房间收拾了一番,瞬间整洁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多灰和蜘蛛网了。
收拾完了以后,蒋文然抬手把余善抱到床上,他人高马大,她完全被遮住了。
画面极度暧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急切而用力。
蒋文然起身去开门,余善跟着他身后出去。
门一打开,外面的人便冲了进来,满口脏话:“赖毛我-操-你大爷!”大红唇靓丽动人,染着和赖毛同款的黄发,高跟鞋在脚下踩着生风。女人尖锐的声音在看到蒋文然的瞬间戛然而止。
“你们是谁?”女人看了看眼前的蒋文然,又看向他身后的余善。
蒋文然说:“赖毛的朋友。你是?”
“他女朋友。”黄头发抬着下巴一脸茫然,“这不是他家吗?”
“他几个月前就搬走了。”
“这个挨千刀的,睡了老娘就玩失踪?!”
“……”
“他现在在哪吗?”黄头发看起来很生气,她身体微微发颤的问。
蒋文然没什么表情,摇摇头说:“不知道。”
黄头发眼睛带了些泪,她低了低头,转身准备离开。余善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你可以去xx网吧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余善记得他在那里上网,走的时候让老板给他留了座。
黄头发回过头淡淡睨了她一眼,点点头。
女人走了以后,蒋文然看了看余善,后者面无表情的望着照在地面上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到她身后抱住她,手臂因为用力而暴出青筋。远处瑰丽夕阳,炊烟缕缕,镇子总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我们往往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对一个地方的看法。
“你不应该对她说谎的。”余善淡淡地开口,声音不似青涩,“我看得出她很爱赖毛。”
从她第一眼看到女人的时候,她就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溢出来的爱。就像当年她看见沈南时的眼神是一样的。
蒋文然顿了顿:“赖毛他……有喜欢的人。”
余善微微侧过头,忽然问:“谁?”
“阿秀。”
“……”余善愣了愣,转过头听他继续说。
“他俩从小青梅竹马,阿秀家穷上不起学,赖毛为了她也跟着辍学,后来赖毛父亲出车祸去世了,他为了养活家里,才来镇子上打工的。”
蒋文然还记得当初两个人一起喝醉了酒,躺在旅店里,赖毛吐得到处都是,嘴里不停地喊阿秀的名字。
后来酒醒了些,他就哭着对蒋文然说:“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重--/欲,我下流,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舍得碰她一下啊。”
这个夜晚余善失眠了,她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心里乱乱的。
她觉得在某些方面她和这个女人很相似。
她频繁的翻身把身旁的蒋文然弄醒了。
他声音低沉:“还没睡着吗?”
“嗯。”
“怎么了。”他将余善整个搂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余善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你不会离开的。”蒋文然坚定的说。
余善不肯略过这个话题,她很认真地和蒋文然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蒋文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他顿了两秒钟,在黑暗中看看着她:“不会,我会当从来都没有认识你。”
“那样最好。”
“因为如果你离开了,我的生命也结束了。”
“……”
余善忽然笑出了声,她假装不在意地说:“何必因为我这一棵小树放弃整片森林。”
“但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那棵。”他停了语气。星星点点爬上窗户,照亮了蒋文然的眼。
余善清楚的听到他凑近说:“余善,给我个家吧。”
余善肯定不会知道,蒋文然爱上她的那一刻,就把她规划进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