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陆离,让我看看你灵力怎么样。”
陆离在他面前站好。所有的眼睛几乎都看向这里。
夏争的手附上了陆离的额头。
“小心了,我要开始喽。”
陆离觉得额头一阵冰凉,像是发烧之后,被冰敷了一个凉毛巾那样舒服。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接着这股冰凉透过额头,满是神清气爽,醒脑提神,像薄荷的分子流进了血液,从额头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激荡。
陆离心里一半困惑一半害怕。
难道夏争要冰冻自己,彻底摧毁和瓦解自己吗?
但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这凉的程度始终在舒适的范畴,夏争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难道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灵力,所以才会这样?
夏争的手却已经青筋暴起,周围隆起淡蓝色的清霜之气,闭着眼睛也能看出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自己的攻势都被陆离轻易的化解。
夏争主修的事冰雷元素师,尤其擅长用冰元素的力量攻击,以他的实力,把手伸进一个装满水的脸盆,两三秒就能将整盆水冻成冰。
对付陆离,要是用了全力还不当众把他的脑袋冻成大冰坨。
但现在他几乎已经用了全力。
却好像手伸进了一片湖泊之中。
不但没有能把整个湖泊冻成冰,相反,湖泊的水还要把自己的冰融化掉。
不好,陆离在吸自己自己的力量。
清霜之气一股一股的在向陆离的额头涌动。
陆离也觉察到了异样,似乎一点什么甘甜又冰凉的种子种在了自己的心田,接着受到了冰水的灌溉,正要破壳抽出嫩芽。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若不是当着众多的人,夏争一定满口喘着粗气。
可他现在只能别着粗气,藏着冷汗,赶紧将手从陆离的额头抽走。
还得故作镇定的说上一句“不错,不错,陆离天赋异禀,灵力能得满分。”
追雨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陆离,这样单论考试成绩,这一组的五个人竟然全都入选了,在入选率只有30%的考试中,这还着实难得。
而此时先前青铜一星教师派出的两名弟子已经回来,在主席台上对着教师耳语两句。
教师神色从狐疑变成紧张,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到了院长的面前,院长听闻也是站了起来。只听挂着青铜一星的教师运气对这边的学长喊道“李铁,快请这位程樱学员上来。”
原来带这一组考试的学长名叫李铁。
李铁一听,心说坏了,赶紧换了一副态度,满脸堆笑的对着程樱:“院长有情,程樱师妹跟我上去拜见院长吧,学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多多包涵见谅。”
程樱不是很有主意,怯懦的向后退了一步。
陆离的笑带着阳光,鼓励着她“去呀,放心,大胆的去。”
程樱还是有些为难,轻声问了问李铁,“可不可以带着陆离哥哥一起去。”
李铁听程樱的语气里没有责怪,而且老师的意思是只要把程樱请上去就行,这便赶紧讨好到,“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李铁身高较高,半弯着腰在前面引着二人,夏争也一脸纳闷的跟着来到观礼台,院长的身边。
院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因为是修炼之人,身体还是比较健壮,给人一种正当年的感觉,而且很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他见到程樱,语气平和的让人赐座。
程樱谦虚的推辞到,“院长,我还是站着吧,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您直接说就好。”
见程樱没有坐,院长竟然也没有坐下去,而是低着头看着程樱:“你父亲的竭心一击真的是你治好的?”
程樱刚要说着,边将眼光瞥向陆离,却见陆离用食指指了指程樱自己。
程樱会心的回到“嗯。。是我。”
院长点点头叹到“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么请小友不吝赐教,这野猪草是如何治疗竭心一击的。您还知不知道别的功效。”
程樱说到:“还有就是考卷上的那些功效了。”
陆离帮腔到:“还有别的功效,只是程樱可能不敢写啊,只写了这一种可以治疗竭心一击,就差点被无私的李铁学长给逐出考场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铁本来想着小心过渡。
院长立在那里,双眼的光更加明亮,充满期待:“真的吗!还望小友能倾囊相授。”
陆离也不想让院长久站,摆手对着院长的座次说到“请院长落座,不然我们学生哪里有坐的道理”再给一副纸笔,好让程樱妹子书写啊。”
就这样几个人这便坐下,却是没有李铁的位置。
陆离是无私的,竭心一击本来就是幽暗之都最邪恶的战技之一,这治病救人的方法,流传下去更广的传播开来,没有任何坏处。
不用院长招呼,很快就有人拿了纸笔上来,还差个桌子。
“这没有桌子,叫程樱妹子怎么写。。不如借李铁学长的背一用吧。”
李铁颜色铁青,心想老师应该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吧。
“老师这。。”
可老师真的就说话了“李铁,还不快去!”
“李铁学长为了学院的繁荣,为了能给学院增加更多的知识可以不辞辛劳,我真是为这种精神感动。”
这似褒实贬的话说的李铁一脸汗,这梁子算结下了,又算没结下,因为陆离早就是自己再也望尘莫及的存在。
李铁扎好马步,向前弯着身子,停在程樱面前。
程樱一边回忆,一边用涓涓小字把治疗父亲用的五种材料,还有画的阵法给写了下来。
陆离站在她身后,当她要写到陆离放血补充之前,便把纸拿了起来,递到了院长的面前。
院长端在手里,后面几位老师带上夏争一起,一个个的伸头探脑,都想多窥探一点。
院长捋了捋胡子,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对着空气推敲顿首。“妙啊,妙啊!这么复杂的方式,你是怎么知晓的?”
陆离心说,就说自己是多年为了治好父亲的疾病,一点点自己琢磨的,自己试验的,似乎也并不合逻辑,自己的秘密也不能就这样暴露,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