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忆雪道:“凭她也想来参加花魁大会,我一定不叫她得逞。”
我淡然问道:“这个风夭夭是什么人啊?”
忆雪眼睛里仍旧愤恨难平:“不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喽?”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忆雪道:“不知怎么哄的京城的人,给了个封号,叫做京城第一名妓,其实还不是个烟花女子?”
我默不作声,心想,这花魁大赛年年都有,何以今年似乎格外隆重,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甚至连风夭夭那样的人也会来。
我想知道更多,只好说:“咳,一个花魁大赛吗,年年都有,也不见得多热闹嘛”
果然,忆雪道:“姐姐有所不知,今年的花魁大赛有所不同。”
我纳罕以极,不知姐姐被软禁县令府,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忆雪眼看话兴不减,我便漫不经心的说道:“能有什么不同?”
忆雪忽然极谨慎,小声说道:“因为有一个人来了,所以很多人跟着来了”我见她说得十分小心,忍不住好奇心起,刚想说些什么,忽听雅座外有人说:“忆雪,你竟顽劣至此,又独自出来鬼混?”
那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正了正神色,不由得做好了准备。在这小城之中,我熟悉的朋友不多,最近结下的梁子却不少。
忆雪却十分欢快,如一只小兔子般冲出去:“哥,你来啦”
话音未落,忆雪已经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袖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我二人惧是一惊。
今日那日人着宽松的长袍,神情散漫不羁,并无当日的机警狠戾。他一派祥和挽着妹妹的手,浅色衣衫衬的他肤色白皙,眼神中一扫而过的落寞,让人觉得眼前的人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公子。
他的吃惊不亚于我,可是他很快恢复平静,在主座上坐下,又闲闲将一盆兰花放在桌中间。
他脸上笑容不减,十分客气的问我:“姑娘贵姓?”
忆雪急忙插嘴:“哥,她就是我跟你提过得慕容澜。我想不到姐姐竟然有一身好功夫。”
我脸上一阵窘迫,这个忆雪是生怕自家哥哥想不起我这个人呀。那人在县令府屋顶,我折在他手上。
我只好拱一拱拳:“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他轻轻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甚至颇为夸赞。
“真好演技”我不禁感喟。
“对了,慕容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哥的名字吧?我哥他也姓秦......”
忆雪这个人似乎最爱说废话,她的哥哥,不姓秦能姓什么。
终于,我听她讲到:“我哥姓秦,单名一个玉字。”
我脸带笑意,一双眼睛里却不自觉带着几分戒备,拱一拱道:“秦公子好。”
那人拿一双眼睛微微看着我。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忆雪忽然摇摇他哥哥:“哥,你一直想找一个会武功的女子为妻,你看慕容姐姐姐姐如何?”
我正喝着一口茶,听闻此言,终于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