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敞开的衣衫里露出结实的胸膛。
我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他却笑起来,将酒瓶放在几上,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从何说起。我不明白风夭夭会何一定要霸占这间屋子,这里,一点儿残留的记忆都不再有。
“我想见谢姑娘。”终于,我直接了当的讲。
他仍旧兴味不减,仰起头喝了一口酒,眼神斜睨着看我:“你叫她谢姑娘?”
“不然呢?”
他忽然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我手心里不知不觉沁出汗来。
“你要干什么?”我紧张的问。
“别紧张,你这样的竹竿,我没兴趣。”
我脸上又是一红,喏喏说不出话来,想要一言不合就打,却又知道自己并非他对手。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说谎,心里不跳的厉害吗?”
“你!”我一愣,同样站起身来,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认为我在说谎?对于他来说,我说的又是哪部分的谎?当日在那酒楼,他不是尽信无疑吗?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或者走漏了消息?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脸上阴晴不定,脸上涨的通红。
他只是一脸嘲弄的看着我,屋子里静静的,我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他凑近我,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当日在忆雪面前,我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意拆穿我。”
“不知阁下要拆除我什么?”身入江湖不久,我总算学会了一丝丝淡定。
“你和谢姑娘本就关系非常。”他一脸笃定望着我,眼神里尽是自得。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笑起来再想对策:“是吗?阁下何以认为我和谢姑娘关系非常?”
“泛泛之交,又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吗?”
“我受了她恩惠,不能不报恩。”
“是吗?谢姑娘如今步步高升,姑娘为什么又想要见她呢?”
原来,和上次一样,他一点证据也无。
我笑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仍想要忘穿我所有的想法:“哦?”
“忆雪要参加花魁大赛,我想谢姑娘会是忆雪最大敌手。”
“谁告诉你谢姑娘会参加这次比赛?她如今身份不比从前。”
“谢姑娘风姿绰约,天下间无人可比。既是花魁大赛,我想总要有所参照。”
他望着我:“说下去。”
“小小的一次民间活动,今年竟然引得各方权贵纷纷而至,可见此次花魁大赛不同以往。我料想你们软禁谢姑娘在县令府,一定并非只是要她以声色娱人吧。而且,”我没有说下去。
“接着讲”他眼睛里似有威胁。
“秦忆雪是闺阁之体,她口口声声说要参加花魁大赛,你做哥哥的却毫不阻拦,由此可见这一斑。我虽然不知道这个花魁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想这个虚名一定有其作用。你们不会错过任何一种可能,而谢姑娘,就是最大的可能。”
他只是轻轻的鼓着掌,眼神中意味不明。
“你说得对,可是你没自己想的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