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杀手四,给我腾个地方,我要睡觉。”宁铃边说边把白铭幽抱到一边,从帐篷的角落里取出一个旅行者背包,躺下。
“哦哦哦,好舒服啊,感觉整个人都柔软起来了呢。”宁铃在帐篷中疯狂蠕动起来,将原本铺的很平整的地板蹭成了波浪状,宁铃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依旧扭着,帐篷也一颤一颤的。
过了许久,宁铃停止了蠕动,稳定的鼻息声传出来,睡着了?白铭幽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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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家
白政清轻轻地给苏缓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呆愣了一会,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阳台,将阳台通向卧室的门窗关上,从口袋掏出一盒烟,又忽然怕卧室太闷,将烟放在边上的桌上,打开门走进去将新风系统打开,再将窗帘拉上,留下一道可以从阳台往里看的缝隙,确定无误后再次走进阳台,拎了个椅子坐下,拿起烟盒,取出一根烟,掏出打火机,烟和打火机都是送苏缓去医院后抽空买的,要不是他看见医院角落的吸烟室的话,他还想不起来有烟这个东西,将烟叼在嘴里,一只手挡风,另一只手握着打火机打火,狠狠地吸了一口,突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烟圈,好久没抽烟了,白政清靠在椅子上,这是从结婚后他第一次抽烟,抽烟早在结婚前就被苏缓给戒掉了,因为太久没抽烟的缘故,白政清差点呛到。
······
再次将吸完的烟扔进垃圾桶里,从烟盒里取出最后一只烟,懒得挡风了,反正现在也没风,点着烟,将打火机和空烟盒仍进垃圾桶,反正也没用了,吸了口烟,侧过脑袋通过缝隙看着苏缓柔软的睡颜,现在的她眉头是舒展开来的,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是安静的,白政清感觉自己很失败,当初发过誓要保护好家人,不会让苏缓受到一点伤害的,但他食言了,让一个精神病从自己家里,还是在他在家的时候。
苏缓翻了个身,将整个面孔暴露在白政清的视线里,温柔的脸上多了些憔悴,眼眶有些浮肿,但依旧美丽动人,看的白政清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这是第二次让苏缓的心里受到伤害了,上一次的事件的发生就让白政清十分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当时苏缓坐在白政清怀里,用一只手握住白政清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企图安慰白政清,却不知这样的举动让白政清更加自责。
“政清!······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因为失去女儿后晕倒的苏缓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此时白政清正准备偷偷溜出去吸烟,手刚松开苏缓的小手,苏缓就醒了。
或许是感受到手上温度的散失,苏缓猛地睁开眼,惊慌中叫了白政清,吓得白政清立刻又坐回床边,看到白政清的苏缓立刻扑进白政清怀里,眼眶含着眼泪,带着颤音嘀咕着,“这不是你的错。”
白政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苏缓用力搂着苏缓,轻轻地拍着苏缓的后背,在车上刚换的衣服再次被打湿,不过这次是苏缓的泪水。
苏缓在白政清怀里轻声呜咽,身体颤抖,“哭出来吧,这样好受点。”得到丈夫允许后的苏缓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放声哭了起来,泪水不要命的涌出来。
感受到哭声的减少,白政清的担忧减少一些,但是心里更加沉重,上一次白政清用很多理由填塞了进去,但这一次白政清找不到理由,因为这次的后果不是找找理由就能填塞进去的,这次的后果白政清无法承受。
哭声逐渐减少到了无,白政清低头看了看苏缓,似乎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白铭幽放回被窝,揉了揉苏缓的脸部,使苏缓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就按了下床头的铃。
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有些发烧,精神不怎么好,身体有些虚弱,其他到没什么问题,白政清再三询问医生有没有后遗症,得到否定后长抒一口气。
已经不需要在医院带着了,白政清将外套脱下,包裹住苏缓,以公主抱的形势将苏缓抱起,轻手轻脚的走入VIP楼道,离开了医院,老管家将车停到了医院VIP楼道的门口,站在副驾驶的门外,看见白政清出现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立刻提着伞走了过去,撑开伞,询问了下夫人的情况。
车上,白政清让苏缓躺在椅子上,将苏缓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将外套盖在苏缓身上,轻声询问着老管家注意事项。
于此同时
叶辰来到景雯宇的病房,景雯宇挥了挥手,让护士从房间出去。
“你胳膊怎么样了?”叶辰表情有些凝重。
“我胳膊怎么样没关系,月月和幽幽怎么样了?”景雯宇询问道,因为住院的原因,景雯宇没办法立刻知道白家发生的事情。
“月月和幽幽被那个疯子从郊区的桥上扔下去了,白家主跳下去找,没找到,应该是被水冲走了。”
“什么?”景雯宇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使包扎着胳膊的纱布渗出红色,不过景雯宇也只是呲呲牙,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伤口。
“那个疯女人怎么敢······”景雯宇很是激动,声音也没得到控制。
使站在门口偷偷玩手机的护士吓了一跳,使手机飞了出去,还好护士用手接到了,握着新买的手机,护士立刻将它放进口袋,转身面对门口,“那个,二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景雯宇回答道。
从新处理伤口跟白家姐妹的事情完全没有可比性,所以景雯宇靠在床头上,注视着叶辰,一时竟然不知该问些什么,他现在的思想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