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满月当空,一位妙龄少女躺卧在客栈屋顶之上,一手摇晃着酒瓶,抬头仰望空中那轮满月,轻轻哼着那年幼时所听过的旋律。
四处空旷无人,客栈的位置相当偏僻,远离城池,屹立在郊外森林之中,每每入夜,却是灯火通明,将附近照的一片光亮。
行经的途人常常被这么一所孤僻的客栈所吸引,而外人对这客栈也有着不一样的评论,有人说每逢满月当空,客栈便会闭门不招待活人,顾名思义招待的便是亡魂。
这也只是个传说,倒也有不少人会特意去寻找这间客栈,可常常会迷失在森林当中,直到他们放弃寻找才能找到出路。
而客栈的掌柜,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只知道这家客栈经营已有好些年头,倘若真要追溯起来怕是好几个朝代都对这客栈有过记录,于是外头便有人传这客栈的掌柜不是长生不老,便是一代接着一代不断传承,不曾间断。
面对外世的诱惑,能够坚守在客栈之中,不抛头露面,莫不是早已经抛除人的七情六欲,无欲无求。
唯有一天,一地能够见证这间客栈的成长,以及客栈之中这位妙龄女子的成长。
“潇潇,你怎么又跑到上头去了,别着凉了。”
喊话的是一位老妇人,头发有些发白,衣着淳朴,面容慈祥地望着屋顶上的女子,她知道这小主人自打母亲过世以后便夜夜到这屋顶排泄心中的悲痛。
不过已逝之人不过化为一捧尘土,归为这天地之中的一物,活着的人该好好活着才对。
但老妇人明白,母女情深,小姐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坚守着家族使命,不得离开客栈半步,面对四座小楼,一道庭院,这孤僻的性格想不养成也似乎是不可能的。
可那又能如何,老祖宗留下的使命,还是得要牢记在心,毕竟这关乎的不仅仅是这家客栈的命运,这关乎的是两个世界的命运,老妇人知道的不多,可常听已逝家母念叨。
转眼间,妙龄少女已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老妇人的身边,少女有着一张白净的脸蛋,五官精致,眼眸如水中涟漪,光看着便让人心疼。
虽说年龄尚小,可身材高挑,早已比老妇人高出半截,她冷笑了一番,再次提起手中酒壶往小嘴里头灌,随后看着老妇人的脸:“阿嫲,你老了。”
“哈哈哈,小姐是喝醉了,阿嫲早就老咯。”老妇人咯咯地笑着,一脸宠溺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是啊,母亲年幼时,您便服侍在身旁,转眼间数十载,或许也该放您回去了。”
阿嫲脸色一变,很难想到这竟是眼前年幼的小孩所说的话,自打被家母收容,已经数十载,她早将此处当作自己的家,望着年幼的新家主,阿嫲不禁泪流满面。
“阿嫲无亲无故,早已经将此处当家,若小姐嫌弃阿嫲,阿嫲自当离去。”
少女眉心紧皱,却是一下抱住了老妇人,酒瓶随手而落打碎在地上,酒撒了一地,美人儿的泪也应声而落。
她心中自是知道围困在客栈之中的孤寂,她只是不想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阿嫲也和自己的母亲一般,直到最后一刻也留在这牢笼当中。
“阿嫲,潇潇自是不想您离开,也不再劝您离开,若您哪日要走,我也不会阻止。”
“我的好潇潇,阿嫲不走,不走。”
一老一少牵着手,脸上由悲而喜,一同步入庭院,进了四座小楼当中位于北面的一座,这座小楼是家主所居住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客人进入。
两人上了楼,来到房间里头,房中装饰简洁,一张大床,桌椅一套摆放在中间,衣柜静静地站立在大床边上,而在衣柜的侧面却是有一道暗门。
少女走到暗门处将那门轻轻推开,门里头竟是漆黑一片,这扇门没有丝毫修饰,看着与普通的推门无异,可门里头这一片漆黑仿若一道深渊,深不可测,黑暗延续到了尽头。
“若不是这道门,我和母亲便不会受缚于此。”少女双眼直直地看着这道门,至于门后面的景象她从未见过,母亲曾经说过此门的背后是难以想象的世界,祖上有明确规定,不可轻易踏入此门。
这道束缚,深深地触动了少女的内心,让她想起了不久前逝去的母亲。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诶哟我去,真烦人。”
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很多人都认为是闹钟,有了闹钟便可以熬夜,即便是熬了夜也不怕起不来,这是现代人的一大喜好。
不过最烦人的也是闹钟,因为每当你梦回时分,正恰好要到达高潮的时候,这梦便被这万恶的闹钟打破,可真是难受。
杨世乐起身时,已经忘记了方才梦中的细节,不过大致情形倒是有些记忆,他打了个呵欠,望着不小心被自己一掌拍得稀碎的闹钟,竟是傻傻地笑了笑。
方才的梦可谓是真实,他梦见了一个天仙站在屋顶与自己喝酒,那美貌简直是天上人间都不会有的存在,正当自己与那女子交谈甚欢的时候,这闹钟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至于这闹钟的下场,也不是自己有意为之的,毕竟曾经作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来说,这手劲还不到真实实力的十分之一。
不错这位常常梦到美人的中二少年,曾经便是一名特种兵,十年前,M国与S国战事不断,身处在M国的杨世乐不得不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虽然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过却是在战场上发挥出色,仗打了不到两年,最后还是以和平的方式结束了,而在战场上有着出色发挥的杨世乐便直接被招揽进了国家军营当中。
当时他的长官看出了他当特种兵的潜力,便按着特种兵的规格来训练他,虽说这样的生活即枯燥,又痛苦,可作为一个孤儿,既然有国家养着他,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虽说经受了各种严格的磨炼,更是在同届之中表现优异可之后的十几年里,世界和平,并没有用武之地,正逢自己成年之际,他还是选择退出军营,回到城市生活当中。
之后他凭借在军中派发的积蓄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也找了一份收入不高也不低的工作,生活倒也是滋润,至今唯一缺少的似乎是个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