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我也可以不同意你不同意我的观点。”——里寰耳。
秋米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珠,他惊慌地喊道:“欧特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连累我?”
欧特此时已经脱下了工作时穿的蓝袍,穿着十分普通。他不明白秋米在说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把这种脏货拿到我的店里来?你应该知道我的店只做合法买卖!”
“脏货?”欧特一惊。
“这是昨天被光头大盗偷走的金河之泪,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你可是城管啊!”秋米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真不知道!”欧特有些慌了,“长城那么大,我一个小队长怎么可能管得了那么多?昨天光头大盗那案子不是我处理的,这金河之泪难道很贵重吗?”
欧特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蓝宝石。
“贵重?呵呵,这金河之泪是五大顶尖珠宝匠使用极其珍贵的蓝魔核心花费五天时间竭力打造而成,一位顶尖珠宝匠甚至在打造它的过程中力竭而亡。它状似眼泪,完美无瑕,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带在身上能提神醒脑,清心健体,还能提高天力的凝聚速度,价格高达三十万两黄金,足够把十个我这样的珠宝店给买下,你跟我谈贵重?”秋米冷笑道。
“什么!”欧特吓得蹦了起来,“三十万两黄金?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昂贵的珠宝?而且如果光头大盗偷了这么昂贵的宝石,他的悬赏金怎么会只有一千两黄金?”
“这金河之泪是在北岸打造的,而且它的主人并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南岸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金河之泪。至于光头大盗的悬赏金只有一千两黄金,那极有可能是因为光头大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金河之泪给偷走的,所以为了不让光头大盗发现金河之泪的真正价值,才只悬赏了一千两黄金。”
“而且。”秋米战术停顿,“贵重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知道这金河之泪的主人是谁吗?”
“是谁?”欧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夏言指挥官的女儿!”
“靠!”欧特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
夏言指挥官,那可是当初和金河大将军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啊,在整个金河长城之内,他的地位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虽然说他没有权力管城管,但是他只要在金河大将军面前随便说两句,相信金河大将军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欧特给开除,然后处以无期徒刑。如果夏言指挥官心狠手辣的话,完全可以给欧特处以死刑。
任谁会想到,一个悬赏金一千两黄金的小偷身上会有价值三十万两黄金的宝石呢?而且,这个宝石偏偏还是夏言指挥官的女儿的东西……
现在欧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现在特别悔恨当初为什么要贪小便宜,要是如实上报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对了,这金河之泪你没有拿给其他人看吧?”秋米像是想到了什么。
“只有我的几个手下看见过,怎么了吗?你难道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欧特急忙问道。
“算不上什么好办法,但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去向上面汇报找到了一个被光头大盗偷走的蓝宝石,记得千万要装作自己不认识这个蓝宝石。然后你再去让你的那些手下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千万别露馅了!”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欧特高兴地站起来拍了个掌。
在欧特急急忙忙地跑走了之后,秋米连忙开始收拾东西。说实话,他对自己想出的这个计划没有一点信心,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成功几率极低。
首先,这个蓝宝石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点就解释不通,就算随便说个地方声称可能是光头大盗生前藏在那里的,那又是怎么找到的呢?就算这搪塞过去了,那些天天只会摸鱼的城管们真的能够保守好秘密吗?说不定他们已经说出去了——啊,队长得到了个蓝宝石,等他换了钱就会分我一点,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欧特来秋米这个珠宝店的时候,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也没有伪装,一旦被路过的人认出来了,那么上面显然就会产生一种疑问——去了一趟珠宝店,就找到了光头大盗偷走的金河之泪?
这不是搞笑吗?
所以,秋米打算先去城外避避风头,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如果他被通缉了的话,那他也没办法,只能搬去其他的地方了。
好在他是孤家寡人,带好家当其实就可以直接溜了。
唉,这次算是被欧特给坑惨了。
虽然秋米不做非法买卖,但他还是觉得找个靠山比较安全,于是就通过送珠宝的方式交到了欧特这个狐朋狗友。
现在看来,这欧特不仅没帮上他任何忙,反而还害得他不得不出城去避风头,实在是造孽啊。
秋米把贵重的珠宝都装在了一个很大的破布袋里,防止别人见财起意。然后他又带了点粮食和生活必用品,把其他的东西和便宜的珠宝都留在了店里。
没错,他平时就是住在这个珠宝店里的。他这珠宝店里也没有其他员工,就他一个老板,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珠宝店,也不需要员工。
就在他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时,一个戴着鸭舌帽全身上下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光头走了进来。
“嗨,老板,你们这里缺保安吗?”
“保,保安?”
“呃,就是护卫嘛。”
这个光头自然就是正在找工作的王仁了。
他这人没读好书,又没什么优点,所以只能靠着金手指提供的强大武力来想办法当个护卫。
“不需要不需要,请回吧。”秋米摆了摆手,试图将王仁给打发走。
“老板,你背上的布袋好像很重啊,我来帮你拿吧。”王仁热心地说道。
“不需要!”秋米有点生气了,“请你离开,本店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