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是邪恶的象征,但人心远比妖魔要险恶。”——藤子郎。
王仁正在美滋滋地数着钱,却看见夏言指挥官给了自己一个眼神。
众所周知所有小说中的人物的眼睛都会说话,用眼神传达信息和接受别人用眼神传来的信息是小说人物必须掌握的基本功。
而王仁将这门基本功练到了极致,所以他一眼就明白了夏言指挥官的意思。
啊,他的意思一定是……
我对你这个贴身护卫很满意,所以我要给你涨薪水!
于是,王仁也回敬了夏言指挥官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涨薪水。
夏言指挥官收到眼神之后,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冬语在一旁看见这两人眉目传情,互相瞪眼,觉得他们两个可能脑子真的有问题。
“咳,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夏言指挥官突然开口说道。
“拜托,现在才晚上一点,天都还没完全暗下来呢。”冬语瞪着他说道。
“那有什么关系?早睡早起身体好!”夏言指挥官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睡呢?”冬语冷声道。
“我正要去呢。”夏言指挥官乐呵呵地起身说道。
冬语见到夏言指挥官真的回房间去了,也只好起身去自己的房间。
王仁跟在冬语身后:“契约上说我一整天都不能离开你十米远,那睡觉的时候怎么办?”
“笨啊,你不会睡我隔壁吗?”冬语翻了个白眼。
“有道理。”王仁点了点头。
根据男左女右法则,王仁选择了冬语左边的房间,而夏言指挥官的房间里这里有近百米远,由此可见父女俩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房间内部装修得很好,有画有花有草,还有一台镜箱,以及一张双人床。房间的面积超过四十平米,而以前王仁在地球上住的房间面积还不到二十平米……
嗯……这就是金钱的气息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资本来腐蚀我吧!
王仁小心翼翼地闻嗅着房间内的空气,又小心翼翼地四处摸来摸去。虽然冬语没有说,但王仁很清楚如果他弄坏了这里的东西估计不用赔钱,但是肯定会扣薪水。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王仁一惊,难道冬语要夜袭我?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啊,我他喵还没上床呢!该怎么办?是该义正言辞地拒绝呢还是该勉为其难地接受呢?
如果接受的话要用什么姿势呢?
干脆把每个姿势都试一遍吧,反正她是武者,身体好得很。
咳咳,想歪了,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不然明天这书可能就没了。
来的人并不是冬语,而是夏言指挥官。
夏言指挥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是给过你眼神让你和她一起睡了吗?”
王仁:“???”
什么?那个眼神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原来不是涨薪水啊……呜呜呜……泪目……
“算了,现在还早,冬语肯定还没睡着,你赶紧过去吧!”夏言指挥官怂恿道。
“啊?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夏言指挥官瞪了王仁一眼,“去去去,快去!不要怕,我帮你撑腰!”
“啊这……”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怂啊?不要怂就是淦啊!”
“不是,我真的不喜欢女人。”
夏言指挥官一副你他喵在逗我的表情。
“好小子,同样的玩笑居然用两次,别再开玩笑了,赶紧上啊!”
“咳。”王仁咳嗽一声。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咳咳。”王仁又咳嗽了两声。
“咋了,犯病了?”
“咳咳咳!”
“你能不能说话呀?搁这跟我玩加密通话呢?赶紧的,去把冬语给我上了,然后过两天我就给你们举办婚礼。”
王仁额头都流出汗来了:“后面……”
夏言指挥官这才反应过来,机械般扭过头,看见了一脸微笑的冬语。
“咳,冬语,你怎么还没去睡呀?”夏言指挥官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敬你是父亲,你却三番五次地想要把我卖了。”冬语平静地说道。
“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出现了,家长们经常使用的绝技‘我是为了你好’,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小时候被这个绝招支配的恐惧!”王仁瑟瑟发抖。
“嫁给这个丑光头,就是所谓的对我好?”冬语笑道。
听到这话王仁可不乐意了,光头归光头,我什么时候丑了?明明帅得一批好吧,夏言指挥官快帮我说说话。
“害,是父亲错了,这光头确实太丑了一点,怪我一直想让你嫁出去,头脑都不清醒了……只是你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照顾已经两岁了的你了……”夏言指挥官一副懊恼的模样。
王仁:“……”
“拜托,我才十八岁而已,你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大龄剩女行不行?”冬语终于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是是是,都是父亲的错,父亲以后绝不会再干扰你的婚姻了,你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想嫁给谁都行。”夏言指挥官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
冬语见到夏言指挥官这么老实地认错,本来到嘴边的话也不禁咽了下去,心中的怒火也消去了大半。
最后,冬语叹息道:“以后别这样了。”
“嗯嗯嗯,下次一定。”夏言指挥官疯狂点头。
冬语刚走出去,夏言指挥官就转过头来说道:“王仁啊,我以后不能帮助你了,你恐怕得一个人独自战斗了……不过没关系,我看好你,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你一定要加油啊!顺带一提其实你长得还是挺帅的!”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长相很普通。”王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夏言指挥官变脸的速度竟然比翻书还快。
“唉,那孩子生性好强,性格孤僻,很少有朋友……准确来说,她就一个女性朋友,没有其他的朋友。而且,就连她那个女性朋友,她都从来没有带回家里来过……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在我看见她把你带到家里来时的感受吧?”夏言指挥官感慨道。
王仁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明白,我又没当过父亲。”
夏言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