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好似没有听见李温煦的话似的,继续喃喃自语道:
“我后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就感觉出道也没有劲来。大家都知道我是靠卖身上位的,哪怕是签了保密协议,他们镜头外也对我冷嘲热讽。宿舍我都没法住下去。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是这样上位的,我就作妖好了,谁也别想舒服。反正是靠身体,有了第一次其他多少次也就无所谓了。不过,李总对我还好。最起码,他允诺给我的都给我了。结果不算太坏。”
“你觉得值得就好。”
齐瑞舒了口气,“说得有点多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前几天......我和李总出门应酬。在饭桌上,也许他喝醉了,所以把话说得有点开。因为的你突然蹿火,抢了很多我们公司的资源。
你也知道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圈。饼就那么大。大头被人吃了,其他人就没有了。所以,他们应该会几家联动集体想办法把你黑掉线。具体他们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给你提个醒。做事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这件事提前捅给你们我可能也会完蛋,我犹豫了好几天,还是想告诉你。所以,温煦你......要小心。”
李温煦听齐瑞的这一番话,心情有点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早已把当年的事全都忘了。自己也从没后悔离开那个垃圾公司。
尽管前公司在自己离开以后想尽办法打压自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自己身上,李温煦也咬牙撑下来。因为自己一旦解释,就会把齐瑞给牵扯出来。所以,很多时候面对质疑,他都是保持沉默,任由别人去误会好了。这是自己对朋友所做到的最大的宽容和谅解。
齐瑞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甜甜地一笑,“今天真开心!终于把这么多年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我全身都轻松了。
温煦,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无需太大压力。我对你的爱,不需要回应。你只要自己好好的。我在远方看着你越来越好就好。真的。”
齐瑞说这话的时候,眼眶越来越红,一度哽咽。
看着齐瑞不停地用纸擦自己的眼角,李温煦缓缓起身慢慢地坐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曾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温煦,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还未等李温煦回答,齐瑞的神色一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绝望地说道:“或许,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齐瑞撑开自己的手,哀求道:“温煦,临走时你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我好想抱抱你啊!”
看着齐瑞哭得发红的眼睛,李温煦抿了抿嘴,最后抱了他一下并顺势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淡淡地说一句,“谢谢。”
齐瑞满足地甜甜一笑,松开李温煦以后,抬眼看一下自己的腕表,柔声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他缓缓地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望着穿着一身黑略显清冷的李温煦,轻轻说一声,“再见”
“再见”
李温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觉得“再见”这个词有点让人感伤。不过,他也没多想,便匆匆离开酒店,到了地下停车场。
李温煦一坐上车,便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开回家。李温煦这个人素来心大,悲伤的情绪转瞬即逝,很开被回家的喜悦所代替。一想到回家就能吃上薛莹做得香喷喷的饭,自己就开心得吹起了口哨。
李温煦一时兴起,还在半路停下车子,到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捧花。他知道薛莹爱插花索性买一些给她插着玩。
李温煦手拿一大捧花吹着口哨就走进了自己的别墅。一到屋里,李温煦的眼睛便四处乱扫,扯着嗓子,心情大悦地吼道:“胖妞,我饿了!帮我做饭。胖妞……”
李温煦吼了几嗓子都无人回应不由地就觉得奇怪,感觉自己的屋子也变得怪怪的。
一走进自己的餐厅,看见宽姐横眉倒蹙,双手抱胸,心情烦闷地坐在那里。包乐、石炎、薛莹三人全都憋着一口气,大气都不敢出地杵在那里。李温煦就感觉大事不妙。
李温煦把花藏在身后笑吟吟地望着宽姐轻声问道:“宽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在生气?”
宽姐抬起自己的眼皮淡淡地扫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我哪敢生你的气?你现在本事多大啊!”
“你生气了。”李温煦听宽姐那么冷嘲热讽地嘲笑自己便确定宽姐她是真地生气了。他一时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哪怕像你以前那样讽刺我骂我都可以。”
宽姐苦笑了一下,望向他,“李温煦,你现在本事大了我哪敢说你?你现在背着我什么做不出?我真是后悔当年把你从泥沟沟里救出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李温煦被宽姐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看到宽姐的眼神,他的心也莫名地抽痛。他揣测宽姐估计知道自己打王副导那个王八蛋的事了但是她不明说自己也不会吐出来。如果说多了,又是麻烦。
宽姐垂了垂眼睑,又抬眼看他,“李温煦,你知道吗?我现在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我自己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这么鲁莽,你是在毁我的公司?你是在拿我公司和你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老娘忙活了半辈子的家当就是因为你的年少轻狂,要毁于一旦。”宽姐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呼出一口气,“你单枪匹马来找王副导,还明目张胆地把人给打了。你就不想想后果?”
李温煦被宽姐说得一时哑口无言,他试图解释,“不是的,我当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对付他是有对策的。”
“你有对策你有什么对策?”
“我有录音。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不敢乱来。”
宽姐听到李温煦这么稚嫩的解释,不由地一声冷笑,“温煦,你还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