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微开着,一缕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斜照在少年的脸上。
如美玉似的脸颊上,隐隐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半张的嘴角还有一丝口水。
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头靠着床边,一只手搭在床外,另一只手沾着已不在原处的枕头。两只脚岔开,一只脚踢在墙上。被子一部分卷在身上,还有一大半已经掉在了地上。
“嘎吱”门不知被谁粗鲁的推开。
“小侯爷,您快醒醒!快醒醒啊!”
“干什么啊?”
霍恪眉头一皱,连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抓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现在才几时,别扰我睡觉!”
“小侯爷,太子殿下来了,现在在前厅等着呢!”小荷急忙说道,“您快起来吧!”
听到“太子”霍恪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一伸手,猛的一坐,竟没坐稳,被身上卷着的被子拖了下来。
“哎哟,我的屁股啊我的屁股!”
“侯爷,您没事吧。”小荷急忙来查看。
“没事,没事”霍恪揉了揉屁股,嘴里嘀咕道“怎么太子哥哥来了,我近日挺安分守己的啊,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他怎么来了。”
小荷闻言,抹了一把虚汗,有点挂不住脸,“侯爷,怕是忘了,昨日我们才去过赌坊,输了不少……”
“咳咳,咳咳”霍恪低头故意咳了两声。
“小荷啊,我外袍呢?”霍恪随手扒拉下了地上的被子。
“侯爷,太子殿下还在前厅等着呢.”门外老管家说道。
“哦哦,马上,我马上就来。”
霍小侯爷看了下乱糟糟的房间,急了。
“小荷,靴子,靴子在哪?”
“小荷我……我头还没梳”
屋外,老管家轻轻叹了口气,笑:“小侯爷每次起床都跟打仗似的,不过,真好啊!”
片刻,霍恪来到前厅,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端坐在屋内。一身青衫衬的少年身姿更加挺拔。手里正拿着一只茶盏,细细品味。
“既然来了,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哦,哦”
霍恪闻言,三步并两步,快步走到萧泽前面,规规矩矩的坐着。
萧泽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抬眼看了下霍恪:“怎么现在才起?”
霍恪心想又要被念叨了,完了。心里一慌,手不自觉的抠了抠脸颊。
“太子哥哥,我今天在花园练剑,听到你来了,走的急忙,不小心,嘿嘿……”霍恪干笑道,“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回去换了衣裳,这才晚了”说完眼睛忍不住看向了别处。
萧泽看了看霍恪的头发,蓬蓬松松,一点也没有水的痕迹。叹了口气。
“今日成王就到京城了”
“成王谁啊,他来京城管我什么事啊?”
霍恪不解的看向萧泽,手里正拿了块糕点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问道。
萧泽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倒了一杯水给霍恪,怕他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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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外。
“王爷,京城到了”
一黑衣人弯着腰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嗯……”
马车里的人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黑衣人,旋即放下了手。
黑衣人不知对车夫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驾”
马车驶进了盛京城。
尘土飞扬,路上只留下了马车轮的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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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件事恪儿还是不要知道了好,萧泽心想。
看了眼霍恪,发现这货吃完这几盘还不够,正叫他身边的侍女小荷再去拿。顿时火大,拉起霍恪的手,把他往门外拽。
“诶,去哪啊?”霍恪被拽着实在难受,快走几步到萧泽跟前,一脸疑惑的看着萧泽。
?_?
“宫里”
“去宫里干吗,往日我都是不去的,而且也没人管我。”
萧泽无奈的看了一眼霍恪,心道,该找份差让恪儿做了,不能瞎混下去了。
“成王在边塞御敌,立下大功,今日入京,父皇要摆下宫宴庆功。算算魏国使臣今日也该到了”
我能不去吗T^T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