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周大丫每天起床必做的事情,已经连续七天了。
每天早上醒过来第一件事情便是爬在床边呕吐,完全控制不住。
周大丫不知道她怎么了,这一个星期以来不断的发低热,吃药,打针,第二天又复发。
周大丫还记得这样反复开始的第三天,父母带着她来到了舅舅家附近的医院,然后医生拿了一个装有小针的小包装袋,撕开后里面是一根大约两厘米长的白色小针。
其实周大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是当医生每次用它将自己的中指指尖戳出血珠时,那疼痛感比针打在屁股上也差不了哪里去。
是的,其实周大丫来过这个地方不止一次,但记忆深刻的却是那根被医生用力扎在手指的针。
当指尖被扎了一下后医生又取了一根吸管一样的东西过来,接着只要将一头放在伤口处血便一下子流了出来,有时候血少了医生也会搓揉手指挤压血出来。
然后医生用一个棉球按在上面让周大丫按着,便拿着那管血转身去旁边的一台小仪器上面化验。
这一次生病来的奇怪,当周大丫轻轻拉下一点裤腰,让医生打完针,那个已经被连续扎了十次的地方,真是周大丫有记忆以来打针最疼的一次。
周大丫觉得如果两边屁股都打了针到时候就是两边都疼,但是只打一边就只要疼一边就好了,万万没想到最后它承受不住已经肿了。
说起这一次生病,周大丫曾听母亲念念叨叨说她听邻居说她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刚好半月前时间她们一个大院里的一个长辈去世,她也去了,一般母亲是不怎么带周大丫去那些办白事的地方,因为去了之后回来周大丫总是会小病一场的。
而这一次是她们比较亲一点的亲戚,也是周大丫小伙伴的爷爷,周大丫的父亲也要过去帮忙,所以周大丫不得不去。
周大丫还记得她听母亲和邻居聊天时提起她当时的情况,母亲说她照着她听来的说法在床头柜撒了几个硬币,当时就有几个站起来了。
她估摸着是哪几位来看了周大丫,然后便让硬币坚着一夜,期间说棺材什么的周大丫不懂,但是猜测让硬币坚着就等于是让棺材坚着,可是埋在地下的棺材要怎么坚起来呢?
白天周大丫是听的津津有味啊,可到了晚上望着窗帘周大丫便感觉毛骨悚然来。
周大丫总感觉窗帘外有影子,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隔着窗帘往下看着,可是人不可能那么高,那只能是飘着了,可是什么东西会飘着呢?
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啊!
于是这也成了周大丫心理阴影之一,她总觉得她的爷爷,或者是刚去的那位爷爷在窗外看着她,早晨醒了也不敢往窗户处看。
而没到夜晚,蒙头在被子里,一片漆黑的被窝给了周大丫极大的安全感,她觉得只要她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什么东西也发现不了她。
而周大丫恐惧睡不着时,陪伴她的不是数羊,而是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给自己洗脑的‘阿弥陀佛’。
其实周大丫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记得电视了的人念了这个,就不怕那些令人害怕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