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顿了顿之后，又说道：“我不期望能够成功完成成人大典，我只希望能够活着回来。”
零号闻言，看向了这名女子，说真的，像这种情况，他也预料到了，原本他还以为林霜是想要胜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零号也出声了，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一言不发。
“好，那我就在此多谢诸位了。”
林霜闻言，脸上那冰霜也似乎融化了一点。
那两个青年看到这一幕，顿时间双眼一直，脸颊出现了丝丝红晕。
至于零号，倒是没有这么不堪，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不自然的样子。
在地摊吃完之后，五人各回各家。
当天晚上，午夜凌晨时分，房门，被缓缓的打开了。
零号的双眼顿时睁开，看向了门口。
门口，是一个小巧的身影。
以零号的双眼，逆光中，还是认出了她是谁。
她，正是那个小女孩，只是，她穿的有点少。
“有事吗？”
小女孩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来，关了门，打开了灯，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正如零号所扫描到的一样，小女孩身上，仅仅包裹住了相对于他们这个种族而来，最隐蔽的三个点。
在零号的眼中，一堆洗白白的肉堆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莫名的，有些恶心。
只是小女孩还不知道零号的感官，只见她轻轻坐在了零号的身边，手指点了点零号的胸膛，就想要将他推下去。
但是，似乎零号很不给力，并没有假装被她推下来。
“说，有什么事？”
零号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站起了身，将她举了起来。
看到小女孩的脸色愈加苍白之后，零号才冷哼一声，将小女孩甩到了床上。
静静地，零号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
“我希望，你能履行之前的诺言！”
小女孩抱着脖子，气喘吁吁道。
“说！”
“我希望，在成人大典的时候，你别出手保护那个贱人。”
零号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说的贱人是谁。
“可以。”
反正对于零号而言，都是一堆肉而已。
之前之所以想要当林霜的随扈，也只是想要名正言顺地从地心监狱之中出来而已。
小女孩也没有想到零号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看着他，怯怯地从床上跑了下来，跑出了房间。
然而，零号还没有关上灯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也是因为小女孩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的原因。
看了看来人，发现是林霜。
“你答应了她？”
林霜走了进来，一双冷眸盯着零号。
“嗯！”
零号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
林霜咬了咬牙问道。
零号能感觉到，眼前的这堆肉似乎在眼睛的部位，好像是有什么液体要流下，只是她强硬地忍住而已。
“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吗？”
零号看了林霜一眼，径直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是啊，你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毕竟，我这边的实力太弱了。”
林霜走着，也坐在了零号的身边。
“你或许不知道，我只是家族的一个庶女。
虽然我父亲是家族里的嫡系，他也很爱我母亲和我，但，我母亲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他的一个妾。
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对我们母女俩，也是很关心的，这座城市就是当时他费尽千辛万苦为了要来的。
只是，父亲后来参加了一次家族活动之后，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着说着，林霜整个人都哭了起来，刚一开始的冰冷御姐的人设也彻底崩塌。
“想要我帮忙，不是不可以，但你确定，如果只有我的话，你真的能够活下去。”
零号站了起来，斜倚在墙边看着林霜。
“那，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吗？”
林霜可怜兮兮地看着零号，一双眼睛之中，眼泪汪汪的。
“有，做你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零号竟然说出了这句话，要知道，在他的眼中，只是这一堆和那一堆的区别而已。
林霜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零号所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
但见她微微低下了头，两只手掌的手指在大腿上面不停地绕啊绕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半响过后，她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猛地抬起来头。
只见她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脸庞，带下了一张薄薄的面具。
零号倒也没想到，林霜竟然是一直带着人皮面具。
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心动了。
作为一个原形为硅基生命的生物竟然面对着一个看起来只是一堆肉的碳基生命心动了，这……
说实话，零号并不觉得林霜这摘下面具之后的样子比之前带上面具的时候，赢在哪里。
但，这摘下面具之后，其漂亮的程度，比之前带上的面具的时候，让人感觉，起码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法则级的美。”
零号也认识到了这是什么情况了，这应该是法则级的美。
何为法则级的美，在零文明的记载中有这么一段话，美，是每一个智慧生命在追求的东西。
但是，每一个智慧生命因为生存的环境，本身的生命形态，自身的兴趣爱好等等，使得他们对美的定义都不一样。
有可能，你在这个面前是美的，但是在那个面前却是一般，甚至是丑。
但是，还有一种美，那是超越了生命、超越了形态、超越了本身的美，不管是哪一个种族的，看到之后，都绝对会承认这是一个美丽的人、事、物。
这种美，就是法则级的美。
在零文明的历史上，这种美出现过好几次，有一次差点造成了零文明的毁灭，其可怕程度相当于末日之祸。
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拥有法则级的美的人。
怪不得，之前他会有那些行为，也幸亏，她之前是带着面具的。
“只要你肯帮我，我，我，今晚就是你的。”
林霜认命地躺在了床上。
零号看着林霜，双眼之中飘忽不定，他感觉自己的数据中枢和能源核心都快要报废了。
但，有些决定还是要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