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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的就是我的

1.

这时候小旗官从后院匆匆赶来,见过文第圃手上的腰牌之后,也是赶紧单膝跪下: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文第圃也没有给他过多解释:你派两个人,把市舶司的人请到听涛楼去。你也与我同去,就于那里两个西洋船长吃两杯酒,随意说几句话就可以离去。

那小旗官答了“是”后,就起身安排两个校尉立即去请市舶司的人。然后自己就走在前面侧身领路。就在这时候,一个有四五十岁的老校尉。喝得面红耳赤的突然闯出来,看见了文第圃之后,眨巴了两下眼睛,赶紧靠着墙角,一个90度弯腰一动不敢动。

等文第圃与这个小旗官到了听涛楼的时候,市舶司的两个官员和那两个校尉已经候在了听涛楼门前。小旗官让那两个校尉就守在听涛楼门口,自己和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市舶司官员,就随着文第圃上楼。此时这两个市舶司官员双脚都还在打颤,不知道锦衣卫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不过上了二楼包厢,那通事和宋师爷还有汪管事,却都是熟识之人,就是珀蒂多船长和西亚德船长也是与他们打过交道的,心中就安定了一大半。

他们四人一上来,汪管事他们赶紧起身行礼,这市舶司官员是管着他们码头上的,而旁边那位看似貌不惊人的汉子,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也都知道是锦衣卫的小旗官,算得上是镇上最有权力之人。打过招呼,坐下喝了两杯酒之后,文第圃就对那小旗官对两位船长说:以后这两位船长再来我大文朝,如果有何事情要找到陶严,一时联系不上人的话。就可以找锦衣卫传话。

通事就翻译给珀蒂多船长和西亚德船长听,两位船长和那小旗官连连点头。

小旗官并没有多问,只是深深的看了文第圃所说的陶严两眼,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何来头。不过他却乖巧的没有当场询问。

然后文第圃就让他们下去,却带着陶严一起去送三人,到了门口,那小旗官终于问到:不知道以后若是那两位船长问到陶公子,我把信息怎样传上去?

文第圃说:你只管往上面传就行了,我自然能知晓,你们去吧。

小旗官与那两名市舶司的官员就告辞离去,走远后才发觉个个脚耙手软,身上一身大汗。

回到货栈,那平日里从不理睬众人,连小旗官都甚为头痛的老校尉居然候在门口,见了小旗官后行礼:不知道刚才那位大人所为何事?

这老校尉原本也是官至百夫长,以前在京城当差,可是贪杯误事被连降三级,被发落到这偏远地方来当一个最下面的校尉。只是朝中有人为他开脱,否则的话据说要流放千里的。由于他上面有人,所以平日里就是喝得醉醺醺的,小旗官也不好管他。

这时旁边一个校尉就说:就在听涛楼上面喝了两杯酒就完了,你认识那位百夫长?

那老校尉嘿嘿冷笑一声:百夫长?

说着手指往天上指了两指:就是镇抚使和千夫长看到他,立马都得规规矩矩跪下听话。锦衣卫里除了两三个人,是宫里头管之外,其他人他都有监察缉捕之权,千夫长之下更是有生杀大权。那校尉还不知道老校尉说的何人,小旗官却想到了一人,赶紧喝斥到:这也能随便乱说?你整天喝成个醉猫我就不说了。但是你要乱说上官之事,小心性命不保。他老人家的事你也敢多嘴?恐怕惹出事来保你之人也不敢说话吧?

老校尉连连点头称是:不敢,万万不敢,杀了我也不敢乱说。

2.

这边听涛楼上,两位船长和汪管事他们看着文第圃的眼色都变了,这人果然是非常之人,能请动市舶司的人还好说,这锦衣卫的小旗官可不仅仅是普通的从七品官员,虽然他管的人少,但是权力极大,可看到文第圃却恭恭敬敬,那文第圃是何许人简直呼之欲出。幸好当时在码头上没有谁得罪他,甚至宋师爷还与他相谈甚欢。在大文朝,你不知道别人根底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说乱做。经常有官员突然被手下的人拿出一个驾帖,然后当场逮捕带走。才知道原来手下这人居然是厂卫密探,在手下为小吏一做就是8年10年。所以这种事情很多官员闻之而色变,不知道自己手下有没有厂卫的人潜伏身边。

这酒足饭饱之后,在听涛楼门口告别,珀蒂多船长拉着陶严拍着胸膛承诺,陶严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保证全力去做。西亚德船长也不知道珀蒂多船长为何对陶严的事情如此上心,殊不知,原来珀蒂多船长想在大文朝捞上个一官半职,要说那时候要讲移民的话,很显然大文朝是世界上最好的移民首选地。而珀蒂多船长能捞上一个官职那更不得了啦。不单单是衣食无忧的问题,而叫光宗耀祖。

文第圃与陶严两人就回租住的小房子,路上文第圃就对陶严说到:臭小子,为了替你撑门面,可花掉了40个银钱,这可得算你花的。

陶严就说:好好好。

既然文大叔说花了银钱就算花了银钱。实际上陶严已经认为文第圃的锦衣卫身份呼之欲出,但是文大叔自己不想承认那也没办法。

不过陶严接着狡黠一笑:文大叔,咱们分什么彼此,现在分给你了,以后还不是我的。

文第圃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陶严在承诺将来为他养老送终呢。

嘴上却说到:说你这个臭小子口惠而实不惠,现在分给我,以后还想要全部拿回去。

心下却很是激动。对于文朝人来说,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岁,由于古代医疗和卫生条件限制,参考有记录的明朝人均寿命为男46岁,女51岁。而大部分的底层老百姓都是靠体力劳动来维持生活的,老病而无所依只能等死,所以养老送终对他们来说,从小就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文第圃不至于因为穷困而潦倒,但现在的孤寡心态却让他像普通人一样在意这件事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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