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惠长公主大惊,几乎是喊出声来。
“嘘!”太皇太妃左右看了看,道:“说不准隔墙有耳。”
“啊?难道......咱们是被猎鹰盯上了?”在仍有几分闷热的夏夜,德惠长公主觉得脊背发凉,原来那个神秘莫测却杀人不眨眼的猎鹰真的存在,而她们......竟然是目标。
德惠长公主心里害怕,眼圈不禁红了红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过了半响,又轻哼一声。伸手拉住德惠长公主,柔声道:“不过惠儿,你也不用担心,这一次的事情,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善终。看着吧,朝廷上定然要动乱一番,到时候有他这个小皇帝求着我们的时候。”
德惠长公主越想越是心惊,半响都没有回神。太皇太妃见德惠长公主没有答话,抬眼见德惠长公主仍是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子,伸手在德惠长公主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别担心,母妃不是还在这儿呢吗?不论如何,我如今也是太皇太妃了,他总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德惠长公主鼻头一酸,是啊,如今她们母子再也不是那时候仰人鼻息的日子了。德惠长公主点点头,道:“儿臣知道了,最近不会再见他们,给母妃惹麻烦。”
毓庆宫中静悄悄的,几个宫人坐在院中聊天,正房漆黑一片,天祜公主已经休息。房中,剑兰睡在外间,呼吸越来越沉,隐约地传来一些鼾声。
内室,床榻之上,拓跋祜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什么困意。拓跋祜缓缓坐起身,大气不敢出一声,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站在床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拓跋祜听着外面的呼吸声没有什么变化,一个闪身到了窗边。因为夏日的闷热,这里的窗户时常是开着的,连着后院。
拓跋祜右手一撑,无声无息地翻出了窗外。蹲在窗下等待了一会儿,宫人们的小声窃语仍未停。拓跋祜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她好久没有这样偷跑出来了,还有几分兴奋。
拓跋祜左右看了一下,宫人们都在前院,后面倒是没有人。拓跋祜也省得掩藏自己,说实话,她如今一身白色中衣,实在不适合在夜色中行动。
拓跋祜一面思量着自己就不该让剑兰在房中睡,不然她也不至于这样穿着件中衣出来,都不知道赵察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说了。
拓跋祜迅速在黑夜中穿行很快出了皇城,现在的时间不算太晚,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拓跋祜站在路边不算突兀。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穿着中衣跑出来,也够人驻足观看的了。于是拓跋祜也不敢多做停留,辨别了方向直往赵府而去。
赵察刚刚吃完晚饭,被自己的夫人教训了一通,心情甚是郁闷,坐在书房中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书。忽听窗棱一声脆响,转头一看原来是撑窗子的棍子似乎掉了下去,窗子关了起来。
赵察轻叹一声,有些懒怠地起身往窗边而去。刚走到窗边,一个棍子出现在眼前,吓得赵察往后猛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