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的面色微沉,道:“有这事?”
“自然是,不然我才懒得理他呢。”拓跋祜翻了个白眼,那么贵的药材,好几天的心血,想想就肉疼。
“走!咱们去慈宁宫,跟他们当面对质。”暗影说着拎着拓跋祜便从后面而出,直奔慈宁宫而去。
“砰!”拓跋祜前脚刚出房,后脚剑兰便推门而入。
“公主?!公主?!”剑兰看着满地黄花堆积,心里越发不安,四下一看,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长叹一声道:“公主不见了!”
慈宁宫中,太皇太妃正在用膳,忽听一声悲鸣,“太皇太妃啊!求您给微臣做主啊!”
太皇太妃心里一颤,筷子掉在地上,一口饭梗在喉咙里,一口吐了出来,带着一股酸水,烧得喉咙直疼。
太皇太妃一阵猛咳,忙有宫人上前递水擦拭,又有人转头向外喊道:“是谁这般不懂规矩,在此喧哗?”
话音刚落,安平乐便已经一跃进了房门,狠狠地剜了一下刚那训斥他的宫女。
那宫女没想到是安平乐,吐了吐舌,垂眸不语。
安平乐轻哼一声,撩衣跪地,道:“微臣求太皇太妃为微臣主持公道!”
“咳咳咳,什,什么事?”太皇太妃皱着眉头道。
“天祜公主为人恶毒狠辣,平日里就以给人下毒、试毒为乐,如今竟然欺到微臣头上,将微臣的儿子毒害,求太皇太妃给微臣一个说法。”安平乐沉声道。
“有这事?!”太皇太妃好容易平静下来,结果一惊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勾起了一股酸水,忙转头吐了些清水和还未消化的残渣出来。
宫人们忙又上前递水,好一阵忙活。
安平乐急得直要跳脚,可是又无法。
太皇太妃好容易把气喘匀,转头便看见翻着白眼,流着口水的安高儒,又是一阵恶心,不自禁地拿了帕子捂嘴,眉头也鼓了起来。
安平乐见太皇太妃面露嫌恶,陡生几分火气,怒道:“太皇太妃!您看看我儿子都成了什么样子?拓跋祜仗着自己身为公主又有陛下的宠爱,竟然这般无法无天!今日能给我儿子下毒,明日就能给我下毒了?!”
“安大人!不得在太皇太妃面前无礼!”拓跋仁美冷声道,一面往房中而去。
近日拓跋仁美正因为自己年龄已过亲政年龄,这四大臣丝毫没有放权的事情焦心。如今又听安平乐直呼拓跋祜名讳,语带不敬,丝毫为把皇室放在眼里,更觉得愤懑。
太皇太妃听了自然也是刺耳,沉声道:“哀家知道安大人心里焦急,但礼不可废!”
安平乐愤愤地一稽首道:“微臣罪该万死,请太皇太妃、陛下降罪!”
太皇太妃如何听不出安平乐话里带气,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道:“今日就看在安大人事出有因的份上不追究了。不过安大人也最好回去好好想想,这是你该对哀家和陛下说话的态度吗?!真是岁数越大,越发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