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也不理他,直往杨永清后面躲。
杨永清道:“刚在路上正撞上天祜公主,公主也是天之骄女,没有受到如此的打击,心里委屈郁闷,微臣想着若是不带着公主来说清楚,一来对陛下兄妹关系不好,二来公主怕是也要郁郁寡欢了,所以这才自作主张,请陛下莫怪。”
拓跋仁美对这个存在感不高的病秧子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是在宴席单上见他托病请辞不然就是太医院有请太医、划药的记录而已。未曾想软绵绵竟然说话有礼有节,还给他们兄妹搭桥解围,心里顿生出几分好感。
拓跋仁美道:“杨公子这是说得什么话?若不是杨公子帮忙,祜儿这倔脾气,朕怕是如何解释都难以让她消气呢。”拓跋仁美转头又道,“正好,当事人皆到了,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拓跋仁恭看看安平乐又看看太皇太妃,有些犹豫。
杨永清本以为拓跋仁恭会出言解释,见他讳莫如深,眉头轻蹙,微微抬手道:“这事,微臣本算不得是当事人,只是旁观而已,不该我说。但不知恭亲王在忌讳什么,我也就斗胆说了。”
拓跋仁美点头赞许道:“果然是将门虎子,办事干净利落,没有什么可忌讳的,照实说就是了。”
杨永清微一抿嘴,便从安平乐如何表扬拓跋仁恭和以此教训安高儒,到安高儒是如何在安平乐走后挑衅拓跋仁恭,直到最后拓跋祜又是怎么冲进来,大战打响,又如何收场讲了一遍。
安平乐越听,脸色越绿,太皇太妃也是面如白纸,拓跋仁美则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时而又带一点儿红色,众人真是好一个七彩斑斓的脸色。
“恭亲王兄,永清说的可是事实?”拓跋仁美道。
拓跋仁恭轻叹一声,微微点头,道:“王兄给皇室蒙羞了。”
“这与王兄有何干系?!”拓跋仁美陡然上扬,道,“这分明是有人已经骑在我们头上了!要说也是朕这个小皇帝没有保护好你们!还得朕的妹妹以娇贵之身与人厮打!”拓跋仁美瞪着眼睛说道。
“扑通”一声,安平乐双膝跪地,道:“陛下,不可信杨公子一面之言啊,也许,也许犬子是有什么让恭亲王不适的地方,但一定是事出有因,陛下!您不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呀!”
“好啊!想解释?”太皇太妃突然出声,声音尖厉,道,“范太医,天祜,你也在,这安高儒这般要死不活的,实在有失观瞻,能不能让他起来回话?”太皇太妃转头不看安平乐,沉声说道。
范颛点头道:“祜儿的解药已经下去了,应该是已经恢复了。不过祜儿这药量没有把握得太好,怕是得休息几天,这才能将力气养回来。”
太皇太妃眉头紧锁,道:“你们两个神医在此,就没点儿别的办法,非得等这么久?”语气甚是不悦甚是不悦还带些轻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