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也久违地有机会带上她得心应手的客气疏离又高贵的笑容在众人之中周旋。
“啊,原来是张家公子,久闻张大人博学多识,张公子自然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李公子,令尊不在京城,一人很辛苦吧。”
“钱公子是吧,这个姓不错我喜欢。哈哈哈,钱公子才是真风趣幽默呢。”
......
经过一路的夹道欢迎,拓跋祜几乎是摔在拓跋仁恭身边的,长叹一声道:“所以说我才不来呢,这儿哪儿是来上学的?简直是来相亲的,我这块猪肉都要被人大卸八块了。”
拓跋仁恭轻笑道:“公主可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公主哪儿是猪肉啊?公主可是块金字招牌。”
“那也是挂着金字招牌的猪肉。”拓跋祜一只脚翘在案几上,道,“若我不是皇兄的胞妹,就我这性子。啧啧啧,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怕是公主都没人要啊。”
拓跋仁恭微微一笑,低头抚了抚拓跋祜的额头,笑道:“你还知道啊,你就是恃宠而骄。放心,你便是不嫁人,有陛下和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不必理会他们,何苦受这个累呢?”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拓跋祜蹭了蹭,躺在拓跋仁恭的腿上,道:“我怎么也姓拓跋,总得做点儿什么对得起这两个字啊。即便是不能拉拢他们,也总不能摆个冷脸,给皇兄树敌吧。”
拓跋仁恭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道:“陛下当真没白疼你一场。”
“恭亲王这可是谬赞了,我可是没少给我皇兄找事,他到现在还认我这个妹妹,我真是烧高香了。”拓跋祜笑道。
正说着,赵察走了进来,便看到四仰八叉躺着的拓跋祜,鼻孔立时喷出两道冷气,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还说今日文华殿怎么这般热闹,原来是天祜公主驾到了。”
拓跋祜一听赵察的声音,两腿一个横扫,一跃而起,稳稳地立在案几之后,微微福了福,笑道:“赵大人,好久没见了,赵大人近来身体可还好?”
“哼,好的很!”赵察道,“只要见不到你,我都好着呢,一见到你,大病小病全来了。”
“赵大人......”拓跋仁恭出言制止道。
“哈哈哈,”拓跋祜反不以为忤,笑道,“赵大人说得是,刚我们还说呢,我实在是太顽皮了,让皇兄大费脑筋,怕是赵大人看我也是如此。唉......我也不想给赵大人找不愉快的,奈何皇兄他......”
赵大人也是和拓跋祜斗智斗勇多年,拓跋祜话一出口,便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斜眼瞧着她,一脸没好气的样子。
拓跋祜则嬉皮笑脸,道:“不如您跟陛下说说,您不是最讲三纲五常的?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读这么多书做什么是不是,您就跟皇兄条条理理,古人今事地说说,咱们两人呢,井水不犯河水,不想见也不会两生厌。”
赵察怒极反笑道:“公主想得倒是挺好的,怎的公主不亲自与陛下说去?陛下对公主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不比微臣说得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