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也是因为那令人头疼的公主——拓跋祜,当年是为何来着?啊,是为了拓跋祜总是形影不离拓跋仁美的缘由。
男子的思绪萦绕,逐渐飞上那灰白色的空中,逐渐回到那一年灰白色的青砖地上。
“唉......这课实在是没法教了!”帝师皱着眉头,与上朝的众人道。
“怎么了这是?”明正问道。
“唉......”帝师又是一声长叹,道:“明大人,您跟先皇、皇后都极是亲近的,陛下定然听你的话,你可得帮着劝一劝才行。”
“陛下这是做了什么?还用得着微臣来劝?赵大人,不是每日都在劝着?”
“倒也得管用才行啊?你们一个两个的”赵察指了指明正和安平乐,愤愤道,“都明哲保身,就我平白地去得罪人。”
安平乐和明正一愣,相视一笑。
“赵大人这是什么话,在下可是冤枉啊。在下不过就是翰林而已,说来也就是回答陛下的问政而已,从来没听说翰林要约束陛下行止的。那可是我们翰林院越矩了。”安平乐道。
“哈哈哈,”明正笑道,“再说,赵大人反正就是素喜得罪人的,我们又何苦拦你。”
“你!”赵察被顶得满脸通红,道,“你什么意思?!”
“明大人,”安平乐无奈地摇摇头,道,“明大人实在是恶趣味,非得逗得大家都吵起来不行?可少说两句吧。”
帝师幽怨地看着三人,就连其他围着的大臣看这三位辅政大臣的样子,都不禁要为北魏的未来担忧了。
帝师轻咳一声,打断三人眼见越发如火如荼的争吵,长叹一声,道:“今日这事,既事关翰林院,又事关陛下自身,您三位辅政大臣,可不能不管了。”
“哦?”安平乐道,“何事与翰林院有关?”
帝师瞪眼道:“如何不关翰林院的事了?安大人可莫要这样弃老夫于不顾,说来老夫也还是翰林院的学士。”
帝师思及自己当了帝师本想着就算不平步青云,也能留名青史,未想说不得是晚节不保。而安平乐的意思,似乎又将自己已经踢出了翰林院。
帝师怎么不自怨自艾,又想起这一切的根源——拓跋仁美,又是一声叹息。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一直是尊师重道,学习也甚是认真。”帝师追忆往昔,师生和乐。正是风卷云舒,却惊雷乍起,火团而下。
“如今有了那......那......那祸国殃民的女娃,”帝师努力地净化着自己的语言,但一想起拓跋仁美与拓跋祜玩儿成一团的样子,就不免眉头紧锁,道,“连上课都不认真了。说来,其实老夫也是不介意陛下整日带着那个女娃的。”
帝师环顾四周,摊着手,表明自己的开明大度。
“只是......”帝师复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只是他如今上课都逗弄着她,为了这女娃连老夫这帝师也不顾了。就昨日......”帝师一说起,便是落下一身冷汗,满面的懊恼和悔恨,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