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关的战船上只有五千军士,八品上武者也只有七位。
按道理说,这无法与钱越的数万军士和八十多名八品上武者相抗。可是,镇南关将士势气如虹,而钱越原有五万精兵,现在死亡过半,战船受损,人心已散。
一书和牛笑猛然跳到一艘战舰上。
那舰上的雄伟国军士吓得胆寒,纷纷跳入江中。
殊不知,一书和牛笑都已经重伤,一个普通的军士过来补一刀,就可以杀掉他俩。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来。
这一舰的人都跑了。
其他舰的人看到了,以为一书和牛笑两大怪兽联合,已经打败了己方八十多名八品、九品和九品上的武者。
都败了!
全败了!
他们再也不听钱越的命令,近一点的战舰军士们纷纷跳下江中,远一点的战舰挂起风帆,全速后撤。
镇南关几千名将士见状,全舰攻击钱越的主舰。
这时,钱越已经无力挽回败局了。
他不得不令四组队形全部解散,分散在主舰四周,用真气护体挡住四方的箭雨。然后命令船舱下持桨军士,全力划船后撤。
不一会,赵义虹逼退了钱越的主舰,也不再追击。而是护住了一书和牛笑,往镇南关退回。
到了岸边,三王子已准备了军医和担架,把一书和牛笑抬到了将军府。
再令镇南关所有药铺掌柜,到将军府前来医治他俩。
一书和牛笑重伤,魔力渐失。他们逐渐恢复了原来的人形。
一书的左胸有剑伤,右肩膀有枪伤,腹部有刀伤。身上还插着刀和长枪,已昏死过去。
牛笑双腰被粉碎,背部脊椎被击断,躺在床上,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
药铺掌柜们前来看了,纷纷摇头,表示无力医治。
三王子立即飞鸽传书,要泳州派出太医过来。但从泳州赶来,少说也要三天,一书和牛笑能撑得三天吗?
吴立将军叹了口气。这个从不难过的汉子,也在叹惜。
镇南关众将士纷纷为这两位英雄掩面而泣。
三王子惨笑了一声。他令各将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护理伤兵,收置俘虏。即使再伤心,也要尽职责。
镇南关这一劫算是过了。
他看着南方江面,那雄伟国撤退的战舰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赵兴国,想起了在雄州那一战。那情景与今日何其相似。只是这次是己方胜了。
败了的那一方,有多少将士死在了撤回的路上!
他从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有和平才是真正的胜利!以后,不能再让这样的历史重演了。
这时,将军府前突然出现了一阵喧闹。
原来,一位女掌柜从马车上来下。她身穿白裙,上身套一件雪纺外衣。穿着朴素,身材娇柔,而容貌却是非凡。将军府守卫军士不禁喝彩出声。
三王子转身,向这位女掌柜相迎。
“听说镇南关两位英雄受重伤,小女子前来相助医治。”
原来,这绝色女子叫陈艳,是城南济世堂药店的老板,平时并不坐诊,只在内院修读医书、研习医术。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容颜。不过,这济世堂的医术是远近闻名的。
“好!”三王子心里也是触动。“请跟我来。”
他亲自领女掌柜进屋。
陈艳看了看一书和牛笑,说道:“这么重的伤,一般的敷药不能解决问题,需要手术!”
“手术?”
旁边军医和护兵都是惊愕。
“不用担心,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手术了。”陈艳从容的道,“准备好一间干净的屋子吧,还要一盆大炭火,一大盆开水,要准备所有包扎的布条,全部要干净的。
小白,你把我的药包和工具箱取来。”
陈艳叫了将军府外的侍女。
这位小白,也是麻利的从马车上取了工具箱和药包。
不一会儿,干净的屋子、炭火、开水都准备好了。
马上手术,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