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能也不能，韩神医，麻烦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儿？”听了陶然的话，旁边的杨威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看到廖永华跟廖倩倩两个人同样点点头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陶然张嘴解释道：“这种降头，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将这位老爷子的阳寿，硬生生地搬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通过衰减这位老爷子的阳寿，来增加另外一个人的阳寿。不过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是你们对头的阳寿，因为增加阳寿的那个人，必然是施展这个降头术的人。一般你们的事情，是不可能跟南疆南洋那边的人有什么瓜葛的。”
“所以，一定是一些跟你们有仇怨的人，专门邀请的南疆或者南洋的巫师，给下的降头。具体什么时候怎么下的，还需要慢慢核查。但是降头的种类已经是确认无误了，就是罚天降。”
接着，陶然又简明概要地将罚天降的具体情况给三人解释了一番。
三人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听老师讲故事一般，认真而又安静地听着陶然的话，一脸敬佩虔诚的模样。三人这样的反应，让陶然感觉很是受用。
“算了，我还是这样问吧，老爷子你这个病，是想要治标呢，还是治本呢？”陶然张嘴问道。
“治标怎么说，治本又怎么讲？”廖倩倩见陶然再次说起了关于治病的事情，面色一正，立即问道。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这个韩医生是不是真的能够治好爷爷的病。
“以我现在的功力来说，若是想要给你爷爷完全治好了，在下只有五成的把握，毕竟这个降头是三大恶毒降头之一，必须要找到施展降头的那人才能治愈。而且就算是找着了，能不能治好还要两说。因此只有五成的把握治好，而另外五成，则是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必死无疑。但若是单纯就是想要治标的话，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让你的爷爷健健康康的活上两年。不过两年时间一到，他会立刻暴毙身亡，神仙难救。而且你不论选择何种的治疗方式，治疗费一笔付清，而且要遵守先前所说的三章约法。”
陶然说五成只是保守估计，按照陶然从往生子那里学到的东西，六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而且考虑到失败的可能性，这才说的保守一点。若是陶然此刻有着往生子那般的本事，便能够直接胸有成竹地说出百分百的把握了。
听完陶然的话，廖永华眼底深处的一抹精光瞬间闪过。从陶然能够诊断出他的病情，廖永华已经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但若是说能够将他完全治愈，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子甚至都没有出手治病，首先就开口要钱，这样的人，首先在医德上就严重有问题！
一般来说，在医学上五成的把握已经算是可以了，而且大部分的医生说的都是比较保守的估计。基本上五六成或者六七成还是可以保证的。而这样的把握，事实上已经是非常高了。但是陶然那非藏轻松的口气，却让原本有些信心的廖永华感觉有些松动。
不过联想到若是自己不治疗的话，说不定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某一天自己就会昏厥过去之后，永远再也醒不过来。让陶然试一试，若是真的治好了，那就是自己命不该绝。若是治不好的话，顶多就算是被骗子骗点儿钱罢了。
可换句话说，他廖永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时间，想要骗了他的钱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想到这些，廖永华张嘴说道：“你刚刚说以你现在的功力，呼……才能够有五成的把握。那我想知道……咳咳……什么时候你能够有十成的把握治好我的这个病？”
“二十年。”陶然淡淡一笑，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时间太长而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在他看来，若是他在二十年的时间内能够赶上往生子一半的功力，也已经是自己的造化了。虽然不明白廖永华这么问自己究竟是什么打算，但是也知道了廖永华对于自己的医术有了一些怀疑。
不过陶然也无所谓，原本也没指望利用自己的医术去干什么，只是顺路看到，起了恻隐之心救治对方罢了。至于所谓的治疗费，能够得到那就当时赚了一笔外快，若是没有，陶然也不会计较什么。
当然，眼前的廖倩倩一家一看就是那种大户人家，陶然肯定是不赚白不赚。若是换了寻常普通老百姓，陶然必然是不会计较医药费的事情。
但不论怎么说，陶然都不会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任何一个人的。哪怕就是他不赚这个钱了，也绝对不会透露自己的信息。对于往生子给自己的忠告，陶然是时刻铭记在心。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一旦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自己身怀异术，那等待自己的并不是什么锦簇花团，而是无妄之灾。
若是有往生子的实力，陶然说不定还敢冒冒险。以陶然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于政府力量的强大他也是知道的，一旦对抗上，根本很难有逃脱的机会。
“那就治标吧，不过你需要的医疗费，我们暂时现在并没有钱，只能等你治好了之后，我找人给你转账过去，或者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取现金也行。”廖永华意兴阑珊道。经过刚刚的连串分析，他已经确定眼前的陶然就是一个骗子了。现在不能治的病，要等二十年后才能治？
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他这样说，显然就是在敷衍了事罢了。
之所以还坚持让陶然给他治病，则是廖永华认为刚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从昏迷状态恢复过来，还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是一个骗子，但是廖永华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陶然能够治好他的病，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看看。况且在廖永华看来，眼前的这个“韩医生”本身就是在社区医院工作，真要是骗了自己，不论是什么手段，自己都能把他给找出来。
陶然一听，立马摇摇头。“抱歉，没钱的话，我无能为力。”
陶然当场拒绝了廖永华，没有一定的实力作为基础，陶然可不会傻到将自己的银行卡号告诉外人。当初办卡的时候，里面可是有着自己大量的资料。人心险恶，陶然可以说除了少有的几个人之外，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而且陶然更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口气的女孩跟爷爷，两个人大半夜出来看病，可能身上没带钱？这么有钱的人，是断然不可能随身不带钱的。
眼见陶然直接拒绝了自己，廖永华的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居然真的让自己猜到了，真的是一个还没有治病的家伙，率先要求出诊费的家伙。这已经不是考虑医德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要考虑眼前的这个家伙有没有医德的问题。
相比之下，廖倩倩反而对于陶然的反应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爷爷，现在的医生跟医院都是这样的，不给钱就根本不给看病，您也不用跟这样的人计较。”廖倩倩转头劝说起来。“那按照我爷爷说的，治标需要多少钱？”
“十万。”陶然看了看廖倩倩身上衣服的价钱，张嘴喊道。
“这么贵？”廖倩倩一听，顿时有些吃惊，心想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喊价的吧？
不仅仅是廖倩倩吃惊，旁边的廖永华更是一阵气结，心想这是治什么病，竟然开口就是十万，而且还根本没干什么。就算是华佗转世，估计也不敢有这么大的口气。
“什么病什么价。”陶然淡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