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周泽南让陈幼芹他们就待在别墅里面办公。
观察一下孙天明的动静。
毕竟孙家的人再怎么嚣张,他们应该也不敢跑到陈家的别墅里闹事。
何况别墅里有阿大阿二,守护着陈幼芹。
来不及告别,只留了一张纸条后。
周泽南一早便搭车,去往了自己的老家。
周泽南从神秘组织出来以后,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回家看看。
他的老家,在江海市城市边缘的一座大山中。
路过江海市,本来想着只是刚好路过,去陈幼芹家顺便拜访。
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过去了几天时间。
一上午,周泽南都在车上度过。
来到老家的山门前,是一段漫长的山路。
周泽南是六岁的时候,就被封修带着离开了老家所在的辛明山。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这片山的整体面貌,并没有大的变化,只是进山的路,变成了水泥路。
下了大巴以后,周泽南准备步行到辛明山上的老家去。
毕竟前方,也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
走了几步,从身后,驶来一辆小型卡车。
由于山路陡峭,卡车就像位老太太一般,在山路上艰难前行着。
车尾巴后面,冒出了一股股浓郁的黑烟。
当卡车和周泽南相遇的时候,开车的司机,看了一眼周泽南。
司机是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顶草帽,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异常。
“哟,小伙子,你这是要到山上去呀!”
司机是大山里村庄的村长,名叫杨千斗。
杨千斗作为村长,对村里的一切,自然了如指掌。
尤其是见到有外人进山,他都特别关注。
因为深知老林中的村庄,一年都难得来几个外人。
周泽南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对呀!”
杨千斗踩下了刹车,好奇问道:“小伙子,这是到我们山里去干哈呀,见你背着个行囊,这是要去露营吗?”
随着网络的发展,很多人喜欢徒步旅行,记录自己的旅途见闻。
杨千斗就曾经见过几个人,到大山里面来玩,他以为周泽南也是一名驴友。
“不是的,大叔,我是回家。”
杨千斗看着周泽南,仔细想了想,这村里的年轻人,他每一个都记得住,眼前这小伙子,着实面生,以前没有见到过。
于是他问道:“你是哪家的人呀!”
周泽南回答道:“周家的。”
杨千斗嘶了一声,还是想不起来,哪个周家还有这么一位俊朗的后生。
先不管了,热情的杨千斗对周泽南挥了挥手,说道:“小伙子,上车,我捎你一程,你这走路,还不知道要多久到家,说不定到家,天都黑了,山里现在还有野物活动,说不定也不安全。”
周泽南恭敬不如从命,他也想早点回家去看看。
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了卡车的后面。
杨千斗发动卡车,只是在起步的时候,卡车颤颤巍巍,往山下退了一米多,才开始往前走。
“小伙子,来根差烟不?”
待卡车发动后,杨千斗客气的递过来一根烟。
“多谢大叔,我不抽烟。”
周泽南之前领导着花世界和叶普提,组织内部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不能吸烟。
因为吸烟很可能会给敌人留下蛛丝马迹,从而导致行动的失败。
所以这么多年来,周泽南从来没有抽过烟。
“好伢子!”
卡车行进的过程中,杨千斗非常主动的向周泽南介绍着自己的村子。
包括村子这些年的发展和未来的规划,他都如数家珍,一一介绍给周泽南听。
周泽南被村长的热情感染,渐渐有了一些对家乡的印象。
虽然他六岁就离开了家乡,可是到现在,家乡的印象,还刻在他脑海中。
过去的二十年,他几乎每一天,都会回忆关于家乡的一切。
因为这里有着一切关于他和他父母的记忆。
他不想丢失这份记忆,因为他六岁生日的那个晚上,父母永久的离开了他。
边走边聊,周泽南发现大山里的整体景象,还是没有本质的变化。
几座山上,依然是大片的竹林,层峦叠翠,郁郁葱葱。
只是人们的居所,比以前好了一些。
以前村里都是土屋,现在大部分都变成了砖瓦屋,而且有很小一部分,还盖起了楼房。
进山的道路,也变成了水泥路,只是水泥路好像年久失修,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卡车就像过五关斩六将般,往前艰难行走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卡车在一个砖瓦屋的前面停了下来。
“小伙子,你家是在哪里,要不要我直接送你到岸!”
周泽南拒绝了村长的好意,他生怕再往前走,卡车就会散架。
于是好意拒绝道:“不用了,我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山腰上,我走过去就是了,谢谢你,杨大叔。”
杨千斗将草帽摘了下来,露出被草帽压得变形的花白头发,咧着牙说道:“那行吧,你注意安全。”
周泽南挥了挥手,便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后,杨千斗依然在思索着,他当村长以来,实在是没听说过,哪家还有一个这样俊朗的小伙子呀!
周泽南告别村长后,继续往前走去。
虽然这么多年,村里的道路已经变样,但是大山的位置不会变。
他记得老家的具体位置。
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爬上前方一座山。
周泽南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到了山腰上。
在山腰上,有一块很大的平地,已经被疯长的灌木所覆盖。
但是往灌木里面仔细看去,能够隐约看到,一些建筑的残缺。
这里以前是一栋土屋。
二十年过去了,早已被植被埋葬。
周泽南将包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跳上了另一块大石头。
他还记得,六岁以前,他就是站在这块大石头上,俯视大山下面的田野和树林。
“爸,妈,我回家了,你们在哪里呢?”
周泽南在心底默默的呼喊着爸妈。
六岁生日那天晚上,他躲在家里的房子外面,通过一个小孔,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两个穿着黑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抓走了。
在村里流浪了一个星期后,他便被封修找到,带离了村子。
想到这里,周泽南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造型特异的电话。
翻开通讯录,里面只有封修一个名字。
他点了一下封修的名字,将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