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楚王第六子,他的母妃梅妃在他两岁时因传他是野兽之子被侍卫凌辱致死。幸得康皇后求情,他才被丢入冷宫,自生自灭。梅妃自带的婢女一直跟随着他,照顾着他。看着侍卫们欺辱婢女,有时甚至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去换取一点食物,他太早的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想抗议奈何年纪小,只有忍辱偷生,渴望有朝一日楚王会对自己格外开恩。
可惜,他还是太天真了!
那是一次游园吧!五岁的他偷偷跑去御花园,想见一见自己的的父亲。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楚王发现穿了太监服的他,竟然像看到了美味的羔羊。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是他的儿子,他就命人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欲在龙辇中对自己施暴。
当时的大楚,男宠之风正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对待自己!五岁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了解。在他即将昏死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婢女发现了,不顾命的冲了出来。
结果,他眼睁睁的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婢女因为救自己被他吩咐用发情的公马活活虐待致死。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逃开男宠的命运,在一次和楚王欢好后,他想办法逃离了楚宫。整整一年时间,楚王派出的杀手四处追杀他。他漫无目的的逃着,几次死里逃生,最后虽被那对杀手放了,可他却落入了强盗窝,受到更加不堪的对待……
“直到那一次,你在群狼中救下我。”楚殇低沉的声音停了下来,转身幽幽的看着云萝,“云萝,你知道吗?那时的你,是我不敢碰触的天使!我那么肮脏,你那么美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冷血,是没有心的人了,可是现在的你,却让我想去相信,想去好好爱你!”
“楚殇!”云萝的眸子通红,云萝的粉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云萝的拳头那么紧,云萝甚至热血沸腾的想杀人,“那个混蛋的墓在太庙是不是?我去剁碎了他!“
短短的一番话,其中有多少辛酸和不堪?楚殇,他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娇小的声音腾的一声站起,云萝攥紧拳头怒视前方,楚殇不是野兽的儿子,那个老混蛋却是十足的畜生!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这等事情!
“云萝!“楚殇心头一热,起身将她拥入怀抱,”云萝,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
这段过往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即使是像父亲般的云清,他也没有说一个字。今日全部告诉了她,原来自己的心会舒服很多。
灼热的怀抱,颤抖的手臂,云萝的心仿佛被开水烫过,疼的她几乎呼吸不来。缓缓伸出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环住了楚殇的腰肢,“楚殇,我不会走了!”
“云萝,谢谢你,谢谢你!”楚殇的身子在这一句之后猛然一惊,双手将云萝拥的更紧,颤抖的语气,欣喜的表情,一种来自心灵的满足,让楚殇忍不住哽咽了。
云萝静静的任由楚殇拥抱,此刻的她心很平静,此刻的她真的有了一种想安定下来的想法。可是世界上总有太多事情,总有很多无奈,云萝的渴望,终只能是一种漂泊的无奈。
二人静静的相拥了很久,只到一声蝙蝠叫二人才惊醒过来。有些慌乱的放开手,二人都尴尬的脸红耳赤。
“那个这个山洞我之前和秦远兮掉下来了,我知道出口怎么走,我们快出去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云萝拿起地上的夜明珠,小声的说道。
“恩!”楚殇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皱了起来。她和秦远兮来过这里?是那失去行踪的三日吗?
“那我们走吧!”云萝回头看了一眼楚殇,点点头向前走去。
楚殇眨了眨眸子,快走几步追上云萝,大手抓住云萝的小手,一只胳膊拥住了她的肩头,“小心,路很黑!”
云萝的脸一热,红了起来。轻轻点点头,二人一路向前走去。
走出这个山洞,二人来到了放着那具黑色棺木的大殿,绕过去之后再来到走廊,经过一个时辰后二人来到那个进入僵尸群的山洞。云萝让楚殇休息一下,她去开启机关。
那两幅枯骨依旧在那里,那字迹也依旧。云萝上前拂开草丛,微微笑了起来,“楚殇,这后面有一大群僵尸。等会我们屏住呼吸快速穿过,就能到达出口了!”
“恩!”楚殇笑着点点头,那俊朗不带一丝邪魅的笑容竟是那般的阳光,有些炫了云萝的眼。
赶紧扭过头,云萝的心跳的有些快。伸手扶上那两排字,云萝的脑海中闪过一位银发女子。皱皱眉头,云萝伸手去按那一排字,“咦,怎么没有反应?”伸手再次按了按,依旧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明明上次按这里就开了的啊!”云萝皱紧眉头站起身子,盯着那一排字,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枯骨还在,字迹也在,明明就是这里,怎么就没有反应了呢?
楚殇站在远处,看着云萝皱了眉头站起身来,连忙走过来,“云萝,怎么了?”
“上次明明就是按这里开了机关的,这次却不行了!”云萝回头看一眼楚殇,闷闷的说道。
“我来试试!”楚殇听了云萝的话笑了笑,蹲下身子去看那一排字,眸光扫上字迹,楚殇的脑中一样闪过一位蓝眸金发的男子,心被狠狠锥了一下,痛的他闷哼一声,“嗯!”
“怎么了?楚殇?是不是伤口痛?”云萝赶紧扶起楚殇,满脸焦急。
“没事,只是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楚殇皱紧眉头,想弄清楚那是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想起什么?什么意思?”云萝一怔,心中也有着相同的感觉。
楚殇摇了摇头,松开云萝的胳膊再次蹲下身去,“我再试试!”大手按上那字迹,一个一个试下去。
云萝盯着他的动作,心中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仿佛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一位男子,在那里仔细的摸索着那字迹,啧啧称奇。而在他的身后,一位银发女子笑的分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