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风雨欲来
秦难语本来打算要走的,却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唐与墨说:“麻烦大哥帮我处置一下那几个不听话的小司,欺负皇子,可是重罪。”
唐与墨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说:“当然。”
秦难语一行人都回到了丽景苑。
唐与墨想道:秦难语可不是这么闲的人,即使确实无聊,也不屑于管闲事,这点资料还是打听的来的。
当然她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皇子,招惹那么多人,应该另有目的。
秦难语来这里肯定不是只是为了嫁人,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但没有人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越是要办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越要低调,但秦难语高调到不行,挑衅各个世家官吏,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更别说他只是个太子了。
嚣张几乎就成了秦难语的代名词。
不过也是,一个公主的话如果处处都小心翼翼,不吭声的话,反而有些奇怪,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倒是很符合公主的设定。
而现在秦难语处处护着唐季白,根本没有理由,是不是有人要秦难语帮忙?
护着唐季白的只有他的奶娘,可他奶娘不知道投胎几回了,不可能。何况,秦难语也没有理由。
剩下的人都以欺负唐季白为乐,更不可能,应该不是谁的要求。
但如果是仁安国的皇帝,秦难语一定会执行,但仁安国的皇帝更加没有理由了,简直是荒诞。
除非,唐季白有利用价值,但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秦难语真让人猜不透呀。
唐与墨虽然有些猜测,但都是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更加让他心烦意乱,有些郁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秦难语一行人都回到了丽景苑,一进门秦难语就对唐季白说:“那间最好的是你的房子,以后住在这里不用拘谨,没有人敢欺负你,不过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巨景的应该是其他人。”
唐季白慢慢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着不确定和不相信。
反正秦难语也没想让他一次性相信,做完他该做的就去了旁边的屋子里,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刚刚被打断,有好多东西还没弄完呢。
其他人亦是。
只剩唐季白。
唐季白现在也没放松警惕,双手抱着包裹缓缓的向那栋最好的屋子走去,眼神中还透露着几岁儿童的单纯和害怕。
唐季白收拾好东西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子妃待他倒是很好,继续这就好来的没有理由,就更加让他警惕。
来的最没有理由的东西却是最可怕的。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没有人给他答案。
没有人再理他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自己舒适的床上,这种感觉倒是久违。
秦难语告诉唐季白哪个房间以后也没去找他,和时宴坐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天。
时宴用着女生的腔调,跟秦难语说:“这个皇子演技很好啊!太子也不简单呢。”
秦难语翻了个白眼:“废话少说,隔墙有耳。”也是,谁信那个皇帝不会监视她们呢?也许皇帝也是气炸了,不过这可没有办法呀。
现在来说更紧迫的是时宴身上的延灵,虽然还有好几个月,但是越早拔出越好,越到后面越不好治。
现在就等延灵的样本啊!
还有七八天,马上就要到了。
“姐姐,你说这个三皇子为什么不出门呢?”不用问,肯定是时宴说着不要脸的话。
一口一个姐姐,还叫上瘾了。
秦难语倒是没有计较,毕竟现在这种称呼还是最合适的,但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怪。
“那哪敢出门呀?怕咱俩吃了他吧!毕竟被打那么多次打也打怕,要是我,我也不出路,谁处没谁是傻子。
毕竟是一个新来的陌生人,熟人都对他这么不好了,更别说陌生人更不靠谱了,没准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因为啥。”
时宴点了点头,那倒是。然后继续说:“姐姐,咱们现在这么闲,不如去找太子玩吧!”
秦难语摇了摇头说:“不行,现在太子殿下见到咱们可不是特别欢迎,也许会死无全尸,根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时宴也明白,也根本没想去,只是找话题聊聊罢了。
两人继续在这里聊天,那些无明日的杀手早就去执行他们阁主布置的任务了,也不是很难,但比较耗时间,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
一个监视的侍卫偷偷的离开了这里,去了太子的府邸内。
侍卫禀报完内容就出去了,唐与墨自言自语的说道:“秦难语果然不是傻子,也许那个傻子身上也有秘密。”
仁安国。
楚羡安看着自己调查的资料,不经觉得有些荒诞,但确实说的有些道理,不像是胡编乱造。
反而逻辑缜密。
应该不是造假。
安文帝自从收到消息秦难语平安到达福蛮国终于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秦难语应该没有发现,如果发现了应该会果断选择逃跑,应该不会按照约定嫁过去。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呀,不论是养虎为患,还是放虎归山,都不是特别靠谱,所以只能弄死了,毕竟没有了这条老虎,剩下的什么都比较好说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备着些总归没错。
楚千凝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过的是相当滋润。
秦难语早就嫁去福蛮国回不来了,就没人威胁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身份……想他也不敢说出去,毕竟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祖上可是要蒙羞的。
她楚千凝也不是个傻子,虽然上次被江晓算计了,对她也没有后悔。
江啸见秦难语真的嫁过去了,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这是为何,也不想知道。
其实听到秦难语没有嫁过去,而且还是中有的时候是有些侥幸,必须还有些欣喜,也不知是从哪里的感觉。
江晓见自己的哥哥那么魂不守舍,像被抛弃了的小夫人,有些头疼,很想把他这个哥哥的脑袋掰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是浆糊吧?!
这几天京城确实有些平静,平静的有些太过头了,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没有人杀人犯罪,也没有人烧杀抢掠,真的是太平静了。
这个时候你去那里,你会以为这是一个非常国泰民安的好地方,那事实总是残酷的,正好相反,如果现在离开了这个地方,反而会好一些……
秦难语和时宴一直有些不好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有可能是不适应新的居住环境。
别倒是没太注意。
唐季白几乎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也没怎么出门,只有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晚饭秦难语也是非常照顾他的,什么好把什么往她碗里夹,唐季白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确定,眼神中始终保持着戒备,也没有人特别注意。
时宴倒是为了这个吃了不少醋,每天都要呛秦难语两句,不呛两句似乎少了点什么。
秦难语也是很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啥时候得罪了这位祖宗。
这几天秦难语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很焦躁不安,不对!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