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家的儿子?”太后故作惊讶的问道。
楚狂撇嘴:“除了他,难不成还有别人?”
他没有看到太后眼里的鄙视。
说完,继而亲自给太后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太后接过,轻轻一笑,夸赞道:“我儿真是乖巧。”
楚狂难得没有回话。
待这被茶水饮尽,太后这才一脸严肃的告诫他:“我儿莫要委屈,毕竟是洛家长子,难免狂妄了些,贬值不就是了?”
楚狂一听,觉得有些欠妥,连忙回答道:“儿臣已经罚过他了。”
他只是想着教训教训,压根就没想过治罪。
太后一听,掩面笑了笑,乐呵呵的说道:“你呀就是这么心软,大不敬的罪都是要砍头的,看在他是洛家长子这才免了,贬值对他难道不是恩赐?”
“这......”
楚狂有些为难。
太后顿时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叫道:“母后可曾害过你?!”
“...未曾。”楚狂回答。
“那就听哀家的!”
“...嗯。”他继续回答。
在太后吃了午膳,便早早回到了养心殿。
他迟疑了几秒,叫来了公公。
那个跟了他八年的公公,姓李。
李公公作侍一旁,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楚狂感觉心在滴血,闭上眼,这才说道:“将洛无贬为...”
正是这时。
“陛下,贵妃娘娘来了!”太监慌慌张张的禀告,细听还能听出紧张的意味。
楚狂何时见到过这种无礼的人,压抑好久的愤怒涌上心头,将桌上的奏折一把往那太监的方向用力一扔。
太监正是之前陪同太后聊天的那个人。
他被砸得额头布满鲜血,却是一声不吭,还在说道:“贵妃娘娘说有急事。”
叮——
这句话如同冷水一样浇醒了楚狂,他恍惚的看着底下血色的脸蛋,再看了看作俑者的手,那双修长而又洁白的手,它也曾毁掉无数条人命。
罢了罢了。
楚狂感觉身心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底下不见颤抖的太监,轻声吩咐道:“都退下吧。”
他深呼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让贵妃进来。”
李公公和太监同时离开了。
养心殿里面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如此绵延缓慢。
凌挽白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行礼,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但是这几分奇怪却没有道理。
“陛下,臣妾此次是专门来送鸡汤的。”凌挽白一脸平静的说道,对太监离去时脸上的鲜血也不曾过问,只是将一旁双寻手里拿的鸡汤递给上座的那人。
这就是所谓的急事?
闻言,楚狂盯着她,就这么一直盯着。
凌挽白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也不怕被看出什么心思,她平淡的说道:“陛下再看臣妾,臣妾脸上也不可能开出一朵花儿。”
真是想不出来这么一个冷淡的人会说出这么俏皮的话。
楚狂听话的没有再看,接过那碗鸡汤,轻轻喝上那么一口,顿时感觉心底的火气被压下去了。
他顿时一惊,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了起来,到最后连勺子都舔了一口。
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到了黄昏时候了。
只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贵妃和她的婢女呢?
楚狂打量着周围,空空如也。
那两个人早已没了身影,唯独留下了那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