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雨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眼睛红肿着,脸上泪痕未干。
殿下究竟在哪里呀,要是殿下出点什么事,夕雨真的怕自己活不了了。
楼易走过来,递给夕雨一块饼子道:“夕雨,吃点吧。你放心,殿下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这么折磨自己。”
夕雨呜咽的哭着,眼里说落就落道:“都怪我!呜呜,要不是我拖殿下后腿,殿下也不会遭遇不测!呜呜!呜呜~殿下,你到底在哪里呀!呜呜!”
楼易叹气道:“好了,殿下又没死你哭什么哭!说不定殿下迷路了,所以我们找了许久才不见人。”
夕雨哭的哽咽,想到了什么道:“对!殿下不辨南北!殿下说不定被困在哪里了!如今这么冷,没有食物,殿下会饿的!呜呜!我们赶紧找呀!”
另一边,杨芬和杨聪也带人寻找着,还有王望胥和王跋郦,王安黎被皇帝派走了。
杨芬担忧道:“小舟到底在哪呀?表哥,你说小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王望胥脸色难看的紧,冷冷瞥了眼杨芬道:“闭嘴!皇女会没事的!”
杨芬被吓得抖了抖,躲在自家哥哥身后有些委屈。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忧小舟嘛。
王跋郦脸上也没了平日的活泼开朗,小脸冷的厉害,好似附着着一层寒霜,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阴郁。
杨聪脸色难看至极,前几日还和他比射箭,风姿卓越的红衣少女,怎么就……是谁要杀她。
也不知道我的玉佩还能不能找回来了,哎~
李小舟和王江海下了山,来到一个叫和丰的小县,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好一段路。
秋猎的地方在城郊,而这个和丰县简直可以说城郊的城郊。
李小舟摸了摸身上,完了,没钱。这可怎么活呀,在山林里至少还有山鸡,如今不可能乞讨吧。
李小舟看了看王江海,王江海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小舟,眼神分明在说你看我干嘛。
李小舟摸了摸下巴瞧着王江海道:“王江海,你好歹也是个太子,身上应该有点儿值钱的东西吧,拿出来。”
王江海干干一笑道:“身上值钱的就这身衣裳,你不可能让我脱了吧。”
李小舟点了点头道:“对呀!你这衣裳好歹也只值钱,跟我走!”
王江海脸色一变道:“小舟,你不会真的让我光着吧?”
李小舟没听王江海的话,直接拉着他到了一家衣店。
掌柜的看二人衣着不凡,眼睛发光,满脸笑意的恭敬迎了上来道:“二人贵人不知要买什么料子的衣裳。”
李小舟轻飘飘道:“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来卖东西。”
掌柜的脸色立马变了,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对不起,二位来错地方了。”
掌柜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李小舟上前揪住他的后衣领笑着道:“来者是客,掌柜的这样做可是不厚道呀。”
掌柜的打量了一番李小舟,李小舟摸了摸腰间的皎婳。掌柜的立马笑容满面,感觉有一条隐形的尾巴拼命的摇。
“贵人说的有道理。”
李小舟指了指王江海道:“我和我弟流落至此地,身上带着的一百两金子丢了。我弟身上穿的这件衣裳好歹也是锦,虽说一路来划破了点,但这料子是极好的。
所以就准备卖给你,换点钱够我二人回家。”
掌柜的立马一副痛心疾首,张了张口道:“贵人,能否告诉我你那一百两金子在哪里丢的呀?怎么这么倒霉,一百两金子呀!”
李小舟随口道:“就不远的山林。”
掌柜的笑的更欢,只有王江海一人脸色微变,眼神怪异的看着李小舟。
弟?我什么时候成你弟了!靠!山林里明明还是夫妻的,怎么来到这小县就成了姐弟!真是气死我了!而且我明明比你大好吗?男人的尊严呀!
掌柜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江海,王江海只觉得不自然极了。
总有一种自己被李小舟卖到花楼的感觉。错觉,错觉,只是卖我身上的衣裳,不是卖我。
李小舟道:“怎么样呀掌柜!这你们可不亏!我小弟身上这件衣裳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有钱都未必买的到,瞧瞧这衣料,瞧瞧这花纹。”
掌柜定睛一看,眼底的光越发亮了。笑着道:“不知小姐要卖多少钱?”
李小舟想了想看向王江海道:“王江海,你这件衣服原价多少?”
王江海懵懵道:“我怎么知道。”
李小舟看向掌柜道:“我们不知道价格,那不如就这样。你们店最贵的料子拿来与之相比,如果差不多的话,我们协商着定价,如何?”
“好!”
掌柜也觉得有理,于是拿出店里最贵的料子比了比,都不如王江海身上的这件衣裳的这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