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不要脸的精神,甭管有理无理,反正就是强词夺理,与众人喷唾沫星子。
大朝殿与菜市场没两了样,尽是争吵声,原本朱青还讲理,辩理,后来辩不过来了,并开始瞎逼硬造道理。
道理也造不过来了,便玩起文字游戏、抠字眼儿。
最后字眼也不想抠了,便开始了强词夺理,不讲理罢了。
众人也不讲起了理,原本一场非常精彩的廷辩群臣,谁嗓门大谁有理的“街头对骂”。
这变化可真是秀翻了众人的眼睛。
东宫系派从一开始懵逼到现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瞅着我廷辩群臣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唯二知道真像的两人,一个还沉浸在刚才尴尬的回忆中,没有一点做太子太傅的自觉。
至于太子,便眼瞅着群臣玩出一场街头对骂。愣是一声也不吭,规规矩矩、一动不动的站着,好似受训的学生。
那以为是人生最后一班岗的黄公公,就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变殿中全过程。
形势僵持着,朱青太过于倔强,也把不要脸发挥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不论能不能辩过人家,但他就是不下台,用嗓门强型镇压。
近两个时辰过去,朱青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文武大臣渐渐地占了上风,但朱青非常顽强的硬撑的,就是不下台,已不是脸皮是何物的他,只要太子不开口,谁也敢不下他,那件反穿的龙袍不是白穿的的。
我的嗓子好痛,但最后来,怎么成了我一个人的战斗,还是这么没品的战斗,不知道我喜欢以理服人?
你硬是变成了街头对骂,谁喜欢呢?反正我是不愿如此,这样太僵持了。
固然拖也是一个方法,大不了等天黑,在暂时结束回家,第二天太子就生病给他们看,一病起不了床,不就行了。
但这样太被动了,我所想的是让那些世家的代表也入局,然后使他们不得不同意摄政为王这个思路。
我不再理会那些骂街的大臣,任他们斯文扫地,也不置一词。
扫了眼至今还未说一句话,站在前两排二品大臣,宴席的主要参与者。
这些老家伙,可真是沉的住气,有趣!真是老了。
“启禀太子殿下,皇上积劳成疾,无力治国,需太子分其重担。但国止太在乎?诸大臣无能也,不能为陛下,却来此劳烦太子!”
“臣非无能,非不愿为国分忧,然是无可奈何,只有太子可力挽狂澜。”
“哦!我与太子相见不过一日,不知如何?还请太子太傅回答。”
姚老只想做自己的木头人,那些事,他可不愿意参与,但事不愿为呀!
“姚老?”朱青轻声呼唤了下。
“呃!”姚老这才反应回来,呆呆地凝视朱青,估计是想:这非人哉!我的老脸已丢了一半,还想让我丢另一半?
“问太傅,太子可为帝救国否?”朱青提醒地问道。
“太子年少,久不问事,恐难以力挽狂澜。”
众人闻言,朱青接着又问:“国家危机,太子虽有治国安邦之才,不失天下明君之范。但太子年少,又无经验,难以短时间以力挽狂澜。”
“那依你看该如何办?”不能在等了,鬼知道他想干嘛,直接问就完了。
“可让太子带领诸皇子,辅助皇上治理国家。兄弟协力,应可力挽狂澜。”
“不可!依祖训诸皇子应赴藩地,不可辅助太子治理国家。”一位老大人,大皇子老师急忙反驳。
“张中堂,此言差矣!你看国家如此,所以皇子为国效力,安敢辞之?”
“离京去藩,护国一疆,牧民一方。亦是为国效力,况且封王离京别天子,尔又何言?诸同僚为君殚精竭虑,同诸王般各自尽力,虽不敢称功劳,也有苦劳呀!尔又何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简单一句,驳了我的话,发表了观点,又破我用大臣不能为国分忧,想让太子顶事来反对太子登基的借口,“尔又何言”一是让我不要多说废话,二骂我强词夺理、诡辩善言
“哼!今是何时?国危之时,大厦将倾,此如家门欲破,群狼将入。村童也知当共守其门,而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太子领诸王在京可共为国施力,行为臣之事。也可服侍于陛下之前,效子女之劳。”
三位皇族的老师和舅族之人皆纷纷为其辩言,朱青一一解辩,当然媳说媳有理、婆说婆有理,都不服各方便是。
现在谁还管有理没理,那纯属浪费时间。
得商量出个结果。
大概的隐喻话是:
朱青说,太子不行,一个人不够,几个皇子一起在京城陪着。
大皇子老师说,我们离京就藩是应该的,离开京城皇位都让你了,还想这样?还有别跟那些大臣吵了,浪费时间!
三皇子二舅说,我们不想在京城争多余的什么,把该给我们的给我们,我们回北淮关上门过日子,你改革救国也好,直接投降也罢,最多我们可以让你们借道跑路。
五皇子老师说,你个毛头小孩,莫要过分,我们同意你家主子你还那般推辞,如今又不同意我们皇子就藩,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们不敢掀桌子呀!
朱青怒怼说,谁想要这皇位,你不同意给你!你们都不要了,欺负我们殿下外面没人,怎么?一点好处都想给我们分,没有这么好的事!
大皇子老师说,不就是好处吗?想要什么,好商量。
朱青想了想说,要三位皇子在京陪我们太子。
五皇子老师了当说,不行,诸王要就藩。
朱青说,我也没说诸王不就藩,但现在不行,至少等秦兵挡住了。
三皇子二舅说,能挡住秦兵的话还有你们什么事?
朱青语气渐缓和说,至少也得给我们一段时间稳定局面。
大皇子老师也颇是识趣人,说,可以,最多年底,我们不捣乱,但前提是我们大皇子要移藩至临州。
朱青一听,可高兴了,看来是上道了。
原来是道:“既然太子暂不即位,欲先救国而成帝业,禹王虽愚钝,兄弟之间,亦同心同德,陈提议禹王暂缓就藩,而助太子以中兴。”
此时大皇子的表姐夫,出列说道:“启禀太子,禹王的藩位逾礼还请迁藩,臣举为临州。”
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不高兴了,迁藩抢地盘吗?不行临州已经封了两个皇子,鄢陵郡虽没有封藩,但那是二皇子的地盘,等二皇子的儿子长大了,那还是二皇子儿子的,不能抢。
禹国灭了藩王就不值钱了,但这个藩王不会死在,一般是软禁在京城,而且这个藩王还会在名义上就藩,他们的人与占领者共同管理藩地,以藩地安稳来换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这叫持藩就食。但就食的世家,皇子肯定会在合适的利益面前抛弃,哪怕是自己的亲外甥。
还可以藩王持藩估价,这个简单点,但现在是背后的世家持藩,当然名义上还是诸皇子。
所以世家会为他们所支持的皇子争取利益。
这就是盛宴需要分配的第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