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走到了当初来到这片土地的那株大绿树,再见时它还是跟原来差不多。远处看见大绿树的时候,有一个人坐在树下正在或者准确来说像在喝茶。
“这么有闲心来这里等我,不去管管代祭祀者和领头者了吗?祭祀者大人,这个称呼没错吧。”
“您开玩笑了,请坐吧”他比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感觉更加自然,年轻了一点。他右手指向他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并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
“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说罢我在另外一间椅子上坐了下来。
“需要尝尝这个您没见过的茶吗?”
“不必了,我这人一向很谨慎,对于陌生的东西我一向不会直接尝试。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其实呢。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我发现并没有一种可以施行的办法,所以我来请教您了。”
“这要看你想要干什么,你这个人福大命大,这么多年都能被你熬过去,说不一定下次也能钻个命运的空子,再活一段时间。如果想要问怎么活下去的,那个我其实无能为力,因为我也没有活过那么长时间,这个你问你自己就行了。”
“我要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我就不问您了,过了这么久其实差不多都看开了,能继续活下去固然好,但是这活下去总会有个期限,总也会有老死的那一天,你也是,我也是,地下面的它也是。我们的归宿或许早就已经注定了,当初我获得了这个星球的核心生命力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高兴,因为我能活很久,但是到了现在也只是过了很久而已。”
“你说的对啊,我也想过有一天我会死亡,但是我只是想在死亡之前做完我想做的事就可以了,不求全部,大部分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人生还能在来一次。我可能不会在来这个星球了,我可能陪着他们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那样感觉也不错啊。年少时没了我所爱的国家和亲人,我最要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我所热爱的天体研究在这里也毫无意义并且没有办法进行。我实际想过,要不要自杀结束掉我的一生,也乐的平静,说不一定就能去某个地方找到他们了,兴许回到当初也不一定。”
“那边的事情没人说的懂,有人去过,但没人回来过,自然也不得而知他们是否存在。你有所牵挂,所以才没去吧。”
“是啊!我起初想尽办法离开这个星球,绞尽脑汁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真当无法离开的之后,时间一长了却又感觉这里还不错。看着他们的后代长大,仿佛有看到我的几个老朋友的影子,仿佛又回到当年。兴许是我选择背负这个责任,背负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我也不想放下了。”
“你想给他们求条明路吧?”
“是的,我并不想他们失去生命,尽管我并不喜欢他们的一些人。我在那里想了很久,想了我都记不起有多久了。”
“很可惜,你没想起来办法,是吧。”
“是啊,我想了很多办法都绕不过一个问题“它为什要放过我们”,我尝试着给自己一个答案,但是我失败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不知他们,自然也就不知己;我没见过它,自然也就不知彼,这怎么可能能够凭空想到办法呢。”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你们和它的关系叫不在一个层面,它不用理会你们的想法,它也不会理会你们的想法,你没办法抵抗他,我其实也算是。”
“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了吗?”
“非也,他不会理你们的,只要你们不做出格的事,我也是这样。你们与其想要它救倒不如自救。没有任何人可以一直依靠,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在想,即使我现在运气爆棚想出方法,把这个方法给他们让他们用,他们也不一定会用更别说有没有用,更何况我本来便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每个人自救的方法其实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一味地走他人的路只会越走越窄,最终无路可走。我也曾经想过。我能获得这种能力的原因是什么,那么多人为什么会选择我,现在想明白了。你和我有些相似,同样是星球选中之人,不过你的后面的那位半截身子入了土,我后面的那位它好很多;你有牵挂,我也有,但是我能看的比你更加透彻,看的更加全面。”
“或许这就是命吧,命运不可更改。我的一生几乎都是悲剧,所以才会补偿我那次奇遇,让我有许许多多的时间来回忆,来思考。”
“命运每个人其实有,生来就存在,不过改命并非不存在,而是不易得其法。”
“您难道有方法?请告诉我。”
“不,告诉你无用,每个人的命需要每个人自己更改,我不会告诉你怎么做或者需要什么东西,你自己想去吧。”
“是每个改命的方法只能用一次吗?所以您才不会告知。”
“不,改命真的太简单了,同时也太难了。怎么改你更应该向内寻求答案,而非向外寻求答案。我可以大致猜测出你如果得到那个方法会干什么,你会去看,去借鉴,去思考,在拿来用。”
“不错,我确实可能会这样做。不过,这样做有错吗?”
“当你拿到准备借鉴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请您解惑。”
“看到身后的这颗大绿树了没有,再看看旁边的那颗,是不是感觉很像,你是不是得到这两个其中的一个可以大致联想到另外一个。”
“是的,它们两棵树十分像,我可以通过仔细的观察,描绘个七七八八。”
“然后呢?描绘个七七八八以后,拿着这七七八八就当作一棵树了,还是自己构想出剩下的补齐就成了。”
“当然要补齐,最终成了一颗至少有八九成相似的树。”
“你觉得这八九成相似的树可以被成为原来的这棵树吗?”
“估计不能,即使如何相似也不可能完全一样,最多是两个相似的大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