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一些疼痛,陈青山,疲惫的不堪爬起身体,弱弱的对着莫声谷道了句,“多谢七师叔相救”
“不用了,你好好修养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又猛然想起些什么,回头道:“对了,你是谁的弟子?”
“咳,咳,家师是宋远桥,弟子、是武当青字辈弟子、陈青山。”
“嗯,”嗯,完一声莫声谷就转身离开,
不多时王山推开大门,端着一个托盘,把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陈青山闻了玩药汤里面的成分,陈青山确实是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小命一不注意就丢了。再确定碗里的药只是一张普通的药方,主要外伤有用的一个方子后,便松了一口气,把药汤喝了。
张金陈俊等人的下场,陈青山还来不及过问,便又觉得昏昏沉沉,躺下睡着。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长江水道水流湍急,况且洞庭湖距离武当山脉本身就很近,再次醒来的时候,陈青山所乘坐的船已经到达了码头,
莫七侠租借了一辆马车,把陈青山安妥安排妥当后,对陈先生说了一句,让他回武当山好好养伤后。就离开了,看他离去的方向,陈青山知道莫生谷不会回武当山了,应该要去别的地方,因为他选择的方向是去往码头的方向。
沿着武当山脉,马夫驾驶人马车,在官道上飞驰,陈青山与王山坐在马车车厢里,
陈青山透过马车的小窗户,看着窗外那还挂在树上,不肯离去的枯黄树叶,心中说不出的平静和一些感伤,看着这些树叶和一些还飘在半空中的树叶,从自己的眼中划过,皇图霸业终成空,
“江湖是也许真的不适合于我”陈青山弱弱的响起了心话
再返回武当山途中的马车上,陈青山想黄山自然的询问了自己昏迷过后,张晶和李俊的情况后,得知两人虽然没有把自己杀掉,但也全身而退后,陈青山才终于明白我活在的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并不是所谓的倚天屠龙记能够改全的江湖。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是一个活着的人,并不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陈青山很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死里逃生,可能是上天的眷顾,在生死之中,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
在死里逃生之后,陈青山想的并不是报仇,想的也并不是找人泄愤,因为陈青山在什里逃生之后,只感觉到想要平静。
陈青山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活在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要在这茫茫众生中再次与张金或者是李俊相逢邂逅肯定是十分渺茫的。自从内心平静下来后,陈青山就放弃了报仇的小念头,一来江湖太大,再次邂逅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二来陈青山有些厌倦了,厌倦了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看着窗外,还飘在空中的枯叶,雨还在树枝上,不舍得离去的枯黄树叶,陈青山越发的平静,嘴中不自然地吐露出几个字,这是遵循内心的几个字,这也许就是落叶归根吧。
王山并没有观察窗外的树叶,一直盯着晃动的车箱。突然听到陈青山开口说的这句话,努力的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想着自己40多岁了,想着自己的根,想着自己的故乡,想着那一条可能已经被人打死,被人吃掉的兄弟,眼眶湿润起来。
陈青山被王山身体所发出来的情绪所感染,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点一滴,
也许是太过思念故乡,王山看着西北方向,张开了口,半天没有说出什么,最后到了一句“我的根,在哪里?”
受这样一句话感染,陈青山不由得随着这句话所来回忆与自问。脑海和内心中不由得出现了这样一幅画卷,在一个自然环境优良,很少会对自己人身安全产生威胁的社会中,一个毫无作为的人,躺在床上那份安宁。回忆起从记事开始,到自己离开那个安定祥和的社会的点点滴滴,如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曾经的喜笑悲苦。
画面里陈青山几次想要?抚摸自己的父母,那沧桑的面容,想要踹自己兄弟朋友挤脚,好几次想要砍死自己的的
冲动。看到自己的初恋女友嫁人时画面。到最后无时无想的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的镜头。
自己的根在哪里?画面里陈青山没有一刻停止过这样的自问。直到一束耀眼的光芒从自己都忘记从什么地方买来的一一件玻璃制品破碎砸到自己额头的那一刻,开始画面破碎。陈青山才停止下了这样的自问,而马车里的陈青山,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如声嘶力竭一般。
玻璃制品破碎,陈青山醒来,眼泪停止,声音都有恢复。
张开了很久的嘴巴因为没有闭合,陈医生,只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发苦有些刺痛,回过神来,陈青山眼神一扫,却看见王山已经停止泪流,惊赫看着自己的目光。
相顾无言许久之后,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然后再次相顾无言,
马车上变得气氛有些怪异,一些沉静夹杂着轻松的气氛出现在车厢里面。
陈青山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而王山作为一个猎户,现在第一次作为一个江湖武林人士追随者,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马车行驶到了武当派的山门,陈青山下了马车,才打破那奇妙安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