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照片出来的时候,每个班级教室的后面还有门口的展橱,都挂了照片墙。门口主要是大合照还有任课老师的介绍,教室里面的题材丰富多了,虽然是摆拍,但是上课的、课下讨论问题的、男生打球的、女生散步的、操场奔跑的…倒也像真的一样。
苏妈妈后来开家长会的时候,看见教室的照片墙,很多张的苏婳,好看都好看,但只有一张,苏妈妈感觉她是真的开心。
那张照片里面,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问题,站在中间的苏婳,却是正视着镜头的,笑靥如花。几张男生运动的照片也无一例外有林亦的身影,这两个孩子,都是一身好皮相。
苏婳刚开始能走路的时候,已经展示出了美人胚子的基因,自己的弟弟经常跟她讨论苏婳长大了该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当妈的当然会想这个问题,无论她多小,总归她会离开自己嫁人的。只有苏爸爸每次一听到他们说这个话题,都气鼓鼓地抱着苏婳走开,满嘴念叨着,哪个小子配的上我的婳儿。
苏婳的期中考试成绩,好的让苏妈妈稍微宽了心,数理化大幅度地上来了,英语这次还拿了满分。挂在高一教学楼外面的年级一百名的红榜,苏妈妈看的很舒心。
不是在意她的成绩好与坏,最起码她答应的做到了,不影响正常的学业,不做逾规的事情,按时回家,这些她都做到了,只是两个要好的孩子吧,苏妈妈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她的苏婳表面温温和和,倔强在骨子里,她如果硬拆,伤的也是苏婳。
周五下午开家长会,学生放假。苏婳跟家里说要跟同学去吃东西。妈妈还没说话,爸爸倒是问了,跟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苏婳心里一惊,回道,有男生也有女生。
爸爸倒是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安全。苏妈妈交代了一堆不要吃不干净的不要吃太冷的,最后让她早点回来吃晚饭。等爸爸走开去了,苏婳才小声跟妈妈说:“妈你放心吧,林亦也在的,他会早点送我回来的。”苏妈妈心里一声叹息。我这个做妈的,太难了,这姑娘难道以为我赞成他们来往吗?
林亦在离苏婳家小区稍微远点的商店门口等她,苏婳坐上他的自行车,还指着商店门口的摇摇车,告诉林奕她以前老来坐。
林亦纳闷道你不是高中才搬过来吗。苏婳肯定地告诉他,是啊,就是刚搬来的时候。
后来林亦经常在买东西人家找零的时候,把硬币给苏婳,然后逗她:“喏,给你去做摇摇车。”
苏婳一开始没大懂他的梗,明白了以后,也就没心没肺地拿过来。再后来,那些硬币,存满了三个储蓄罐,跟着苏婳很多很多年。
当天两个人也没说好要做什么,林亦就骑着车带着她,老城区的商铺倒是一个连着一个,苏婳家这一片又紧邻市中心,没多久,苏婳看见书店就要进去。
林亦看她选了几本数学试卷,又拿了本高中语法单词大全,稍微有点纳闷。结了账出来,两个人也不骑车了,就停在书店门口,到旁边的肯德基,点了些吃的。苏婳喜欢薯条,但不喜欢番茄酱,拿着薯条就去蘸冰激凌。林亦喝着可乐,看着她的吃法,新奇的很。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无非就是班级上的长短,苏婳的信息无非就是马珂她们几个女生,林亦就听她说,大多的话题还是唠叨唠叨自己的小困惑。后来林亦担心她冰激凌吃太多,问她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
苏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同桌带我去吃过一家烤肉串,烤箱烤的那种,挺好吃的,但我就去过一次。”
“你们在哪里吃的?”林亦问她。
苏婳还真不大记得,就记得是在市中附近,那个时候还着实羡慕了一把市中的学生。
林亦听她一说,大概就明白了。拿了桌上的书,牵着她就往外走。两个人在学校的时候,几乎不敢有什么亲昵的举动,现在在外面,林亦牵着她的手,苏婳琢磨着,这应该不算逾矩吧,嗯,不算的。
苏婳坐在后坐上,抓着林亦后面的衬衫,心里满足的一塌糊涂。轻轻唤了他“林亦”。没想到他也听见了,也轻轻地回她“嗯”。她唤一声,他应一声。
到了地方,两个人坐下来,苏婳刚尝了一口,就兴奋地直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家。林亦,你怎么知道的啊!”
林亦帮她开了瓶矿泉水,告诉她,这里是市里很出名的一家烧烤店,几乎市中的学生都知道,离的远的学校,也经常有人过来。
林亦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上初中的时候,没有朋友一起出来玩吗。”
“朋友有几个,但她们都住校,我又不住在学校里,一放假她们都回家了,反正是没有什么机会出来的。”
“暑假呢?”
“暑假我一般都在我舅舅那,也就没什么时间跟同学约了。”
林亦给她挑了几串辣椒粉少的放在他面前,听她这么说,问她:“对了,你怎么上学这么早,高一下学期了,才15岁,我们一般都是十七八了。”
苏婳就把自己小的时候上幼儿园的壮举,跟林亦慢慢说来。林亦听的很入神。两个人正说着话,隔壁又来了一帮人,有人过来跟林亦打招呼。
苏婳这次是认出居燃了,但居燃对着她挤眉弄眼的笑,她也没什么表情。
跟林亦走的较近的项舟,顾小林几个,苏婳是认识的,直到看见后面的刘婷婷,苏婳慢慢低下了头,专心吃东西。
林亦被居燃他们闹着拍了几下背,发现苏婳低头不做声了,也坐下来陪着她,又看她确实被辣到了,忍不住问她要不要冰激凌。
苏婳抬头对他笑的一脸灿烂:“那你刚才怎么不让我吃啊。”
林亦喜欢看她笑,也觉得开心,拿纸帮她擦擦手,轻声道:“我们再去买一个好了。”苏婳任由他替自己擦手,点点头。
这时候居燃他们点好了吃的,走过来。
“林亦你们不过来跟我们一桌嘛,都是一起玩的,来,一起坐我们。”又对着苏婳龇牙咧嘴道:“苏婳,我告诉你我是他朋友吧,你还不信。”
苏婳也不搭理他,只是看着林亦。林亦拉着她站起来,看了一眼这些人,又问苏婳:“你想认识下他们吗?”
苏婳摇摇头。
林亦牵着她的手用力握握了她的手心,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