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燃顺着她回答她:“我没看见老师啊。”
苏婳终于放下心来,满心欢喜地对他笑笑表示感谢。
这一放心下来,傻姑娘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几乎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这些新同学之间关系好像还很熟络。
苏婳再细看看,虽然早上没见到多少同学,但总归是有点印象的,这时候竟然没有一张熟悉的脸。苏婳惊的从位置上弹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高一…高一17班吗?”
居燃是清楚地看见她“唰”地一下,红了脸,站起来对班上同学挥挥手,让他们别起哄了,一脸灿烂地对苏婳说:“这是高二17班,高一在南楼,学妹。”
苏婳惊慌地叫了一声,知道糟糕了,跑错教室丢脸是一回事,自己又耽误了多少时间是最要人命的。
居燃看她匆匆跑出教室,也大步跟了上去,拉住要下楼的姑娘,“跟我走天桥,快一点。”苏婳人生地不熟地只能跟着人家走,过了天桥,居燃告诉她,你往右边拐就是你们班了。
苏婳道了谢,没走几步,居燃在后面高声问她:“你是叫苏画吗,哪个画,画画的画?”苏婳哪有时间回答他,抱歉地笑笑就跑走了。
居燃后来好几次在学校遇见她,她却好像没有认出他,他也无所谓,能跑错班的姑娘大抵是糊涂的。
再后来,他发现林亦和她之间的不寻常。没多久,早在两个人照片被公开之前,居燃听居影替自己的朋友抱不平,才确定这两个人,真的走到一起了。居燃一直在想,明明是自己更早遇上的,怎么就慢了一步呢。
苏婳看着居燃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自己闹的乌龙,那么紧张的时候,不怪她记不得居燃的模样,她当时根本就没看清那个人的脸。被他这么一说,苏婳觉得有些抱歉,但他拽的自己很不舒服,略微使劲要挣开。
居燃松了手,却不让她走。“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苏婳,怎么就是林亦了呢,苏婳。”
苏婳想起他刚才在台上讲的话,顿时尴尬的不行,正不知道如何进退,看见居燃背后大步流星过来的一个人。
“林亦。”
委委屈屈的一声呼唤,林亦箭步跑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回去吧。”林亦拉了苏婳的手,却发现这种天气,小手冰凉。不由地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苏婳只是可怜兮兮地仰着头看他。林亦捏捏她的手心,小声说先送她回去。苏婳点头算是答应了。
居燃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一阵心惊涌上来,大概除了林亦自己,没有人能撼动他在苏婳心中的地位,她执着地信着他,依恋着他。
很多年以后,居燃越来越相信自这个想法,只是哪怕是林亦,都撼动不了他在苏婳心里的印记。很多的日子里,她一个人决然独行,和所有人嬉笑怒骂地打成一片,任性张扬的散发着自己的美丽,但内心一如当年,林亦是她一生唯一所求。
苏婳回二楼礼堂的时候,马珂埋怨她干什么去了,马上就是我们班的街舞了。苏婳想起来这个节目好像是刘婷婷牵头的,心口一酸,不是很想看下去。
可是直到整个节目结束,都没有在一堆人里看见刘婷婷。连黄莉莉都楞了,“领舞呢,我们领舞的刘小姐呢。”三个人都摸不着头绪。
演出结束,三个姑娘约了去肯德基吃东西。苏婳跟在班级门口等她放学的林亦说了,林亦说要送她去。
苏婳坚持做马珂她们的车去,林亦看看她,也没有坚持,只是交代她结束后,给他个电话。
苏婳吃了两根薯条,就把手机掏出来,就这么翻着盖子让它亮着。
马珂问她做什么,苏婳只是念叨这样能不能耗电快点,又问马珂要不要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马珂被她弄的莫名其妙,但一肚子的八卦,也没心思玩手机。
黄莉莉看她没精打采的,没好气地问她:“林亦下午去找你,跟你老实交代了没?”
没等苏婳说话,马珂先反驳了,“交代什么啊交代,他们俩现在半斤八两,居大帅哥今天那一出,林亦还看不出来他对苏婳的心思啊。再说了,他们俩关系那么好,肯定老早知道了,林亦倒也大度啊,还能允许自己兄弟喜欢自己女朋友,真是个奇男子。”
“你说林亦知道?”苏婳没有忽视掉她话里的重点,疑惑地很,“可是林亦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啊,也没有问我和居燃的关系,其实我也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黄莉莉捕捉到关键信息,好奇她和居燃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个人从一开学,就四处打听苏婳,她刚跟苏婳做同桌,就被居燃一帮人拦下来打听苏婳。如果不是后来发现苏婳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人,黄莉莉一直认为苏婳就算要谈恋爱,也是势必要被居燃拿下的。
苏婳被她们说的有点心虚,把下午的事情和开学第一天认识居燃的过程,统统跟她们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双手捂着脸哀嚎。
“我真的是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可我跟居燃也没什么啊,林亦不可能会多想的啊。啊,我真是够了。”
“他有什么资格怀疑你啊。”黄莉莉一口吸干净剩下的可乐,缓了一口气,开口道:“要是居燃早一步把你追到手,他说不定早跟刘婷婷在一起了,其实要不是你高中突然出现,人家之前跟男女朋友根本没差。”
马珂睁大了眼瞪着她,震惊地问她:“不是说好了不跟她说的嘛,你怎么忍不住了哇!”
“切,我们要是不跟她说,你觉得林亦会跟她讲实话吗,别马上被人撬了墙角都不知道前因后果。”说完就跑去收银台又要了杯可乐。
马珂看着兀自出神的苏婳,有点不大好受,用手捣捣她,“你没事吧,其实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反正你把林亦看好了就是了。”
苏婳平静地看着她,“不夸张的说法又是什么,我现在觉得我才是那个撬墙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