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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师生推荐的N个理由

只有从根本上提高人文素养,才能在考试中高屋建瓴,应付裕如,稳操胜券。

黄玉峰

当你熟读了一些唐诗,当你背诵了一些唐诗,你再读这本《怅望千秋》,你将会有一种“原来如此”的“了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通识”,因此也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慨叹。

黄荣华

作为一个语文学习者,唐诗让我们体会到中华文字的精致奥妙,让我们不再因枯燥的语文测验而磨灭对于祖国文字的灵感,让我们真正体验到语文学习的精髓——而这些常常能让我们更积极而轻松地面对考试……

张伟琪

当我们青春年少、朝气飞扬的时候,能邂逅并神交这样一位终生不离不弃的挚友是何等的幸福。如果你还没有真正与唐诗相识,那就从这部《怅望千秋——唐诗之旅》开始吧。

史诗

与诗人同行

复旦大学附中 黄荣华

唐诗是不需要推荐的。作为中国人,有谁不是吟咏着唐诗长大?再不读书的人,又有谁背不出骆宾王的《咏鹅》?背不下李白的《静夜思》?背不来王维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唐诗将以她永恒的魅力吸引着读者,将以她诗性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生活的天空。

但唐诗读本是需要推荐的。《唐诗三百首》《新唐诗三百首》《唐诗鉴赏辞典》等,每一读本都有自己的特色。这里向同学们推荐的《怅望千秋》却有着与上述读本全然不同的一面。当你熟读了一些唐诗,当你背诵了一些唐诗,你再读李元洛先生的这本《怅望千秋》,你将会有一种“原来如此”的“了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通识”,因此也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慨叹。

《怅望千秋》最大的特点是从发生学的角度,追寻诗人的足迹,追寻诗思诗情生发的情境,追寻诗作诞生的文化原点,不仅告诉你“是什么”,更让你明白“为什么”。它就像一位向导,把你导向唐诗的最深处,引你同诗人一起,一一欣赏唐诗的绝世风景。阅读《怅望千秋》的过程,即是一次唐诗之旅,是一次与诗人同行、沐浴诗性光辉的愉悦的人生之旅。

这次旅途,我们将从长安出发,从长安的兴庆宫出发。长安是唐代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兴庆宫是盛唐的政治文化中心,因此也可以说它是中国社会最强盛时期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曾上演过中国历史上最繁盛的大戏——诗才第一(李白)、乐律第一(李龟年)、地位第一(玄宗)、美貌第一(贵妃)、内臣第一(高力士)……曾同台演出。欣赏完这一群“第一”人物的精彩演出,我们将途经并州(太原),漂流黄河,溯流长江,登临庐山,抵达永州。

在这次旅行中,沿途将有中国诗歌史上第一流的诗人们为我们“接风洗尘”,我们将与心仪已久的诗人们“亲密接触”,近距离地欣赏到他们的文采风流。他们将各展诗才,让我们全方位领略中国古典诗歌各种体裁、各种题材的精髓神韵。

在这次长途旅行中,我们还将享受到三趟特别之旅:月夜泛舟,与女诗人同游,“君子与佳人”“蜜月”之旅。

这将是一次令你终生幸福的旅行。你将真正明白,谁是“诗家天子”,谁是诗坛“情圣”,谁是诗中“英雄”,谁是“诗豪”,谁是“圣手”,谁是“君子”,谁是“佳人”;你将真正理解,什么是原创,什么是模仿,什么是超越;你将真正知晓,唐诗是对此前整部中国诗歌史的全面接受,又对此后整部中国诗歌史的方向、发展进行了规定;你将真正懂得,唐诗之巅就是生活之巅,唐诗之灵就是生活之灵,唐诗如同生活一样丰富、广博、厚实;你将真正领悟,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文化血脉,与唐诗的关系原来是如此密切;你将深刻反省,原来自己仅仅把读唐诗定位在应试的层面上是多么肤浅,多么可笑,多么可悲,那样根本就无法进入唐诗!最后,你将一定会由衷地惊叹:唐诗,你真伟大!唐诗,我永远爱你!

感悟唐诗精神

复旦大学附中 张伟琪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用陈子昂的这两句诗来概括唐诗的地位恐怕再恰当不过。唐诗,她是中华文化的最高峰之一,在这座高峰上涌现出了多少才华横溢的诗人、千古流传的名句;唐诗,她是中国人引以为豪的文化遗产。

但是,当历史走到今天,唐诗正在面临一场危机,她的地位开始动摇,她的存在开始被人漠视,她的深沉难以被人理解……这危机来自全球化的文化威胁,来自西方文明的强烈冲击,但是这威胁真正的可怖之处在于其根源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自内而生——并不是西方人在消解唐诗的价值,而是炎黄子孙自己在疏离自己的文化。唐诗面临的挑战不是让陌生的西方人接受她,而是让所有的中国人理解她。

为什么我们还要读唐诗?也许翻开《怅望千秋》可以给我们最好的解答,作为一个语文学习者,唐诗让我们体会到中华文字的精致奥妙,让我们不再因枯燥的语文测验而磨灭对于祖国文字的灵感,让我们真正地体验语文学习的精髓——而这些常常能让我们更积极而轻松地面对考试;同时作为一个站在文明冲突交界处的青少年,唐诗更让我们理解自己的文化,理解自己作为中国人的生存方式,培养自己的文化认同感,而不是在中西方文化生活的冲突中迷失自己的方向。

中国文字是博大精深的。试想有哪种文字可以用如此简约的方式体现语言和修辞的力量。美国诗人庞德曾经翻译过《长干行》,但是“青梅竹马”到了他的笔下、到了英文的表达中,却完全失去了意味。唐诗的一字一句或是捻断数茎须的炼词之果,或是随兴而至的天才之作,这在李元洛先生看来不仅仅是文字的魅力,更有一种原创的精神。原创,这正是唐诗的最高精神境界。唐诗因其原创精神将永远屹立在文化的高峰。而如此曼妙优雅的诗句,独特新颖的原创,到了我们中学生的眼中却常常变成艰涩难背的诗句,这不禁令人遗憾。

语言的魅力需要用心去体会,而李元洛先生正是一位慈祥的指引者,向我们道来文字的精妙。其实不仅如此,《怅望千秋》不但细致入微地从唐诗的古典文化角度去诠释诗歌字里行间的独特魅力,还常常选择一个现实的角度用唐诗的眼光去审视周围的一切。唐诗的精神引领我们开始了反思,反思我们今天的语言文化。是的,与唐诗的高度相比,我们应当感到羞愧。作为炎黄子孙,我们应当读唐诗,去体会那空谷传响的绝唱,去认识文字中蕴含的文化精神,而不仅仅是为了应试。

唐代才华横溢、魅力四射的诗人实在是不胜枚举,值得我们去细细品读的诗人实在太多。这里我需要特别地说一说李白与杜甫——这两位也是李元洛先生的最爱。李杜,他们是唐诗高峰上的巨人,他们的诗不仅仅是语言的顶点,更是精神的至高处。李白是诗人中的天才,令后人感叹难以模仿、难以企及,而李元洛先生则让我们从另一角度去读李白,那就是他的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不汲汲于名利,不戚戚于富贵,这是远远超过诗才诗艺的更高的境界。而对于我们中学生来说,“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也应当成为我们的座右铭。不束缚于概念的教条,不羁绊于思想的桎梏,学会用自己的大脑进行思考,学会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这需要我们在每一天的生活中去实践。再看那杜甫吧,沉郁顿挫的诗句,忧国忧民的情思,悲悯苍生的胸襟,都已化为了那个时代最深沉的底蕴。在这沉郁、忧思、悲悯之中,杜甫从孤舟中陨落,落入了那条埋葬屈原的河流,同他的先人一样化为了永恒的精神。后人学杜甫作诗者很多,人们以为杜甫的诗可学,但一千余年过去了,我们还没有看到第二个杜甫出现,除了他的诗艺无人可及,杜甫精神更难企及啊!

感谢李元洛先生的书,让我重新认识唐诗。对我来说,这是一次中华文化的寻根之旅,一次民族瑰宝的重新挖掘。唐诗的力量是饱满的,唐诗的魅力是多元的,唐诗的价值是永恒的。他用了一种怅望的目光,站在现实的一头向千秋之前的唐朝远眺,这眺望中有的是对那个文化鼎盛时期的憧憬,是对当今现实社会的批判。但这种怅望的价值究竟何在?是不是我们要像唐人那样生活才能重回真正的民族文化的顶峰,才能真正让我们达到文化追求的极致?当然不是。这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是不需要的,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文化,今天的一根柳枝恐怕已不能表达那种离别的依依之情,交通的方便也让我们不再要像李白那样徒步游走,今天的我们有属于这个时代的表达方式。只是在这个时候,对于我们中学生来说,我们需要一种精神,即对经典文化的热爱,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中华文化是中国人生活的见证,唐诗是中国人文化高度的写照。

简注:张伟琪,2005年毕业于复旦大学附中,后就读于复旦大学。喜欢关注,喜欢思考,喜欢追问。在高中的三年里,我一直通过阅读,不断充实提高自己对环境及自身的认识。我坚信,阅读是我们接近大师与大师思想的最佳途径。

结交一位终生不离不弃的挚友

华东师大二附中 史诗

如果说人生的不同阶段是一篇篇不同类型的文字——儿童时代是天真烂漫的童话,中年是情节曲折的小说,老年是深沉而寓意丰富的散文,那么,正值青春年少的青少年,一定就是最浪漫最热情的诗。在这个属于诗的年龄里,也最应该接受诗歌的熏陶,与诗相亲。诗歌能让我们了解历史、解读文化、学习审美、升华情感。

在竞放的诗歌百花中,自有一朵牡丹最是耀眼夺目,不消说,那便是“秾姿贵彩信奇绝”的唐诗。唐代诗歌的成就之高、形制之丰、格调之胜值得我们去细细品读。然而,那毕竟是一千多年前流传下的绝唱,对于意气风发却履历不丰、见识尚浅的青少年来说,要真正地理解其中的美丽和精髓却是相当困难的。幸而,我们的前辈中有对唐诗颇有研究与心得且欣然将这些与我们分享的学者。李元洛先生的《怅望千秋》就是这样一部引领我们畅游唐诗花园的优秀作品。

《怅望千秋》是一部散文集,或者说是诗论与散文的结合,它以游记散文的洒脱灵动之笔娓娓论说诗情诗艺。李先生以诗人独有的一颗拥抱青春与朝气的心,在神州的广袤土地上踏寻唐人的足迹,探访岁月的留痕,解读唐诗的美妙。

历经千年唐诗自身早已成了历史的一部分,所以解读唐诗,势必要到历史中去寻探;加之中国知识分子历来具有一种深沉的历史情怀,唐人的诗也有不少来自历史,历史就成了叩开唐诗巍峨宫殿大门的第一把钥匙。《怅望千秋》便是一部弥漫着历史氤氲的作品。李元洛先生站在20世纪末,远眺千秋之前的唐代,与唐代诗人对晤,与唐代诗歌神交,说不尽的历史感喟,带领读者步步回溯到千年前的唐代乃至更为久远的时代,梳理隐藏在纷繁世事背后的唐诗故事。这样一部以唐诗为审视和论述对象的著作,没有去寻章摘句、引经据典、训诂考证、追求学术性,而是把艺术的聚焦点投射在诗人所处的历史背景、个人不幸的身世命运、绝世的才情、桀骜的性格和高贵的灵魂的描述与塑造上。作者写杜甫,主要落笔于安史之乱的生灵涂炭,他晚年的漂泊和病体的支离,“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的人生况味,落笔于虽然日暮途穷,却仍心忧天下,情系苍生,以一己之心担荷天下人之苦难的良知与人格力量。不仅让我们对杜甫诗篇中的深沉的爱国忧民之情肃然起敬,更让我们理解了是什么引发了诗人的无限悲悯和感慨,是什么塑造了一代诗圣与诗仙迥然不同的风格。

唐诗不仅是诗歌的集锦也是中华文化的宝库。《怅望千秋》对于唐诗中深邃博大的文化深入浅出地做了准确而又细致、优美的阐说。对于我们年纪尚轻还不十分精通祖国博大文化的学生来说,有这样一位博学而儒雅的前辈为我们一一道来诗中文化意象,对我们理解、欣赏诗歌,甚至学习文化都是大有裨益的。比方我们所熟识的诸多咏月的诗歌里各有不同的文化含义。“唐诗如同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其中的边塞诗波涛汹涌,浪花千叠。边塞多雄关险隘,而高空的明月是关山的背景,征人的乡愁,历史的见证。因此,许多边塞诗被那一轮明月照亮,就绝非偶然了。”寥寥几笔就将“边塞之月”这一意象的来龙去脉、有别其他“月”的特点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此时再读“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笛,一夜征人尽望乡”之类的诗句便豁然开朗起来。

说唐诗是美的集大成者,相信没有人会反对:优美大气的文字、浑然一体的构思、奇绝瑰丽的想象、和谐动人的音韵……但在今天,光是“审美”二字一出就将无数的少年郎吓退了,“审美”似乎是艰涩而缥缈、让人捉摸不透的。真是这样吗?请听李先生如是说:“‘扬子江边送玉郎,柳丝牵挽柳条长。柳丝挽得吾郎住,再向江头种两行。’‘柳丝’是‘情思’的象征,这位芳名不传的女诗人正是由此落想,愈无理而愈妙,因为好诗有时是不讲日常之理的,如果你说柳树无知无识,再种一千行是白搭,那就未免令作诗的伊人伤心,也使读者觉得太煞风景了。”简单的联想、平易而风趣的话语,就将原本无从“审”起的诗美和盘托出。唐诗之美原来也可这样轻松就“捉摸透”的。

宋诗以明理见长,也许正是因为唐诗的情太过丰富而细腻,实在是难以超越了。无论是恋人之间的思慕之情、亲人远隔的思念之情、朋友分别的惜别之情,还是身处异地的怀乡之情、空怀壮志的报国之情、面对雄奇的赞叹之情,无一不在唐人的笔下竞相绽放。“‘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李贺说自己‘少年心事当拿云’,他时时以骏马与神骓自许,他不仅想立德立言于庙堂之中,也欲效命立功于沙场之上。附带一笔的是,除民间蓄养者外,唐代的官马之数就高达七百万匹,这对李贺咏马是启示也是刺激。李贺是病夫一个,也为马中之龙,乃书生一介,也系非常之人,他羸弱的胸中容纳的是天下和苍生,在煎熬汤药的炉火之旁,他怀的是驰骋沙场致身青云的梦想。”一个有着“诗鬼”之称的鬼才心中所深藏的蓬勃的情感竟由一句咏马之言泄漏了天机,抓到了这一点,你还会不懂李贺?不懂这狂放不羁的诗句?不懂这骏马奔腾的图景?

唐诗,确实值得、也需要我们年轻的学子去探寻、诵读、欣赏、想象。千余年前的诗,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在今天仍然是可触可感的,她仍然一如既往地传承和传播着中国文化的活力。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去亲近她,去了解她内藏于心的历史、文化、美丽和情感。李元洛将唐诗视为“心有灵犀可以神交,可以倾心快谈得忘年的友人”,还将唐诗当作“绝唱”,当然,这个“绝唱”不是绝响的咏唱,而是绝佳的咏唱,是将永远陪伴我们的绝世佳友。当我们青春年少、朝气飞扬的时候,能邂逅并神交这样一位终生不离不弃的挚友是何等的幸福。如果你还没有真正与唐诗相识,那就从这部《怅望千秋——唐诗之旅》开始吧。

简注:史诗,2005年毕业于华东师大二附中,后就读于复旦大学。一个乐于读书、安静思考的女孩,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独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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