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萧荆轩恭敬说:“公子,宗主有事请您现在过去”。
萧荆轩有些犹豫,他看着白清慈,眼里露出一丝紧张和不舍。
白清慈微微一笑,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再来,萧荆轩听后这才满意离开。
白清慈把剩下的一盒糕点拿给顾淳,听她抱怨了这几天没见到萧荆轩,见到了也是对她爱答不理,又让白清慈留下陪她聊了好久。
此时,夜已深了,白清慈终于从顾淳那里解脱,她离开萧家,心情很沉闷,她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萧荆轩,每当顾淳在她面前提起他,白清慈就会感觉很愧疚,觉得自己背叛了顾淳。她不想回家,于是来到樱花谷。
穿过樱花林,走到木屋前,感觉有动静,抬起头往树上望去。
一位男子躺在樱花树上,脑袋枕在一只胳膊上,翘着腿,手中拿着酒壶,非常地悠闲自在。
他一身黑衣,腰间系着一条玛瑙佩玉,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因为夜色很深,所以看不清男子的长相。
白清慈知道樱花谷非常人能进,于是,她眯着眼睛警惕的问:“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
男子晃着酒坛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随意的打量着树下的白清慈,懒散的说:“你就是傅老头新收的弟子?怎么是个女人”。
白清慈皱着眉头:“你认识师傅?”
男子清笑一声:“何止认识”。
白清慈歪着脑袋想要看清他的模样,男子挑眉,举起酒壶继续喝着酒。
傅大仙此时从屋中走出来,手中提着两壶樱花酒,爽朗的笑着:“小熙,快下来吧”。
北冥熙跳下樱花树,顺势坐在石凳上,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清慈。
白清慈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他与萧荆轩不同,萧荆轩仪表堂堂,温暖充满阳光。
而北冥熙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用一根红丝带随意的绑着,在风中凌乱的飞舞,又显得有一丝温柔和神秘。
北冥熙悄悄地对傅大仙说:“老头,你这徒弟不太行啊”。
傅大仙看了一眼白清慈,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白清慈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坐在石凳上,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于是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傅大仙干笑几声对白清慈说:“他呢,也是我的徒弟,叫北冥熙,话说,你还要叫他师兄呢。”
白清慈看向北冥熙,他此时嘴角勾起,喝着手中的酒,并未看她。
“师兄?”
北冥熙挑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清慈最看不惯这个样子了,于是在心里吐槽“切,不就长得好看点嘛,感觉也没多厉害嘛。”
但傅大仙在场,她也不好把这种话说出来,只能自己默默喝酒。
北冥熙看向傅大仙懒散的说:“老头,这几日我就先住在这了。”
傅大仙顿时满脸黑线,咬牙对北冥熙说:“你这臭小子,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北冥熙一脸无辜的耸着肩。
“什么?住我这?为何?”傅大仙这才反应过来,
北冥熙伸了个懒腰继续说:“还不是因为煞星,他每天都在忙魔族之事,根本见不到他,还是你这樱花谷有意思啊。”
傅大仙无奈吐槽:“你这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魔王?”
北冥熙摊摊手,一脸委屈的说:“当然没忘,煞星把魔族打理的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我再做什么。”
北冥熙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撑住脑袋,抬头看向天空轻松的说:“再说,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才不枉此生啊。”
傅大仙无奈叹气,在他心里早已把北冥熙当做亲人。每次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都会非常心疼,因为他知道北冥熙在所有人面前都很活泼,总是笑脸相迎。
可是也只有他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故作轻松,他的脆弱,他的坚强。
他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不愿透露出来。傅大仙倒也希望北冥熙能够放下仇恨,快乐的度过一生。
“住在这里也行,不过你要每天负责出去买菜和打理我这些樱花树。”
“没问题”北冥熙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说。
“咦?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长得好好看哦”此时的白清慈满脸通红,脑袋晕晕乎乎,眼神迷离,走到北冥熙面前,好奇的伸着脑袋问。
北冥熙和傅大仙四目相对,眨眨眼睛,一头雾水。
白清慈见他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北冥熙的脸,笑着说:“哇,好软啊。”
北冥熙惊恐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被捏的地方,皱着眉头说:“喂,你在干什么?”
白清慈愣了一下,不满的撅着嘴说:“别走嘛,姐姐还没捏够呢”。
北冥熙看着她如猛兽般像自己扑来,连连后退,双手挡在胸前:“喂,丑女人,别过来啊,我可是会打你的。”
白清慈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追着他。
北冥熙转过头看了眼身后,见没路可退了,只好求助傅大仙:“喂,老头,别光看着啊,快帮忙把她弄走。”
傅大仙傲娇的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酒:“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才不插手呢。”
北冥熙咬牙切齿,最终无奈,他快速闪到白清慈身后,用手砍了一下她的脖子,看她缓缓晕了过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北冥熙单手搂着她,看向傅大仙:“现在怎么办?”
傅大仙站起身往木屋的方向走去:“看来要多收拾一间房喽。”
北冥熙烦躁的说:“女人就是麻烦。”
第二天清晨,“哦哦哦……斯…好痛”白清慈想要起来,可是脖子感觉快断了的疼,她抬起右手轻轻的锤着,皱眉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事。
好一会才有些缓和,坐起身,走下床,嘴里嘟囔着:“昨天,昨天,喝了酒,然后……”
“小慈,你怎么了?”傅大仙见她走出来,揉着肩膀,一脸狰狞。
“啊,哦,师傅,没什么”白清慈装做无事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喝醉后都做了什么。
傅大仙看了她一眼:“先来吃饭吧”。
白清慈坐在石凳上,环顾了四周,疑惑的问:“对了,师傅,我记得昨天还有一人,他呢?”
傅大仙淡定的喝着汤:“小熙啊,他还没起呢”。
“还在睡?”白清慈惊呼。
“那小子,子时睡午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