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又在哪里,毕竟,毕业后的我彻底被时代抛弃。
“叮当”一个罐头盒又被我向前踢了两步。
片刻的休息,我又向前走了两步,又一声“叮当”,罐头盒又向前两步。
在月光下,我白发映衬着早已经皱纹满满,好几天未洗,藏污纳垢的灰脸,说不出的经历在脸上表现,诉说着四十年经历。
未六十的我,却早有八十的龙钟老态。步伐却坚定向前。
“月又圆了!”我叹息道。
“出来吧!”我无语了。
“父亲。”路灯下,一名年轻男子走出,字神飘忽不定,但口中仍两字,“父亲!”
字却触动了我的心弦,但,我担不起这两个字。
对不起。我心中默念。
但,这就是为了生存!
“走了!走了!走了!”我目视前方,映照了我的苍老的脸。
再见了,儿子,从小就对不起了。单亲的你从小不好过吧?
我知道,这是生活。
………………………………
三天后,警察找到了在失踪了的我,从湖中打捞的我,在岸上干放半天,脸却还是湿的,并一直微笑。
………………………………
人寿保险内,儿子的手紧紧掐着厚厚一笔钱,眼中荡漾着儿媳眼睛下肿起的两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