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夜凌历练归来,夜安觉得夜凌确实是成长不少。
夜凌是少数知道夜安身份的人,但也仅限于知道他不是夜帝亲子,并不知道夜安其实是女生。
夜凌送了夜安一个盒子,夜安打开一看,只见一截森白的骨哨放在里面,夜安心中疑惑,看向夜凌:
“这骨哨?你从何得来?”
七岁的夜凌比四岁的夜安整整高出一个半头。
夜凌低下头,得意对夜安说:
“我在兽林捕了一只老虎,用其指骨亲手做了两支骨哨,你一支我一支,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只要吹响骨响,我随叫随到。”
夜安轻笑,:“好啊,若是你以后有了危险,也要吹响它,我同样随叫随到,不过,我希望永远都没有吹响它的那一天。”
“我有个最好的方去,能够永远都不吹响它。”夜凌说。
“那就是你嫁给我,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夜凌的眼亮晶晶的,期待着夜安的回答。
夜安一抚额,果然长大什么的都是错觉,他一转身,说:“我现在还小,长大再说吧。”
夜凌站在原地,看着夜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
“唉,父皇待我不公。“夜端瑞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说。
“凭什么你十五岁生日如此大办,而我的十五岁生日那么简陋。”
“首先你要爱学习,其次你要会卖萌,最后你要讨夜后欢心。”席梓旗戏谑的问:“你有哪点?”
席思瑶听后笑着说:“八殿下有不爱学习,不会卖萌,和夜后的差别对待!”
夜瑞彻底炸了,他仰天长哮:“啊,思瑶,别人说我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未来的丈夫。!”
席思瑶小脸一红,席梓旗怒眉一竖,夜瑞被满院子追着打,最后连夜凌都加入了其中。
夜安上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场闹剧,虽然并未加入,但他也是在一旁指挥着夜凌如何打,打何处。
夜安很开心,因为他知道,明天的那场盛大的十五岁生日会,是在夜帝换着法子给他过及笄礼呢!
可就这场生日会后,三道圣旨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
“秦天呈运,皇帝昭曰:朕七子夜凌,品行优良,爱国爱民,礼贤下土,封为东宫太子,以继朕之皇位,九子夜安聪慧伶俐,品行端正,特封摄政王,以铺佐皇帝,钦此。”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席氏一族嫡女,贤良淑德,四美皆俱,实乃大家闺秀,与太子夜凌天造地设,赐太子妃之位,挥吉日成婚,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席氏一族嫡子,武功高强,任命其为镇西大将军,镇守边疆,明日启程,钦此。”
“儿臣领旨。”
“臣女领旨。”
“臣,领旨。”
纵使百般不情愿,命运的安排,他们也无从抵抗。
那天晚上,是这从小就关系极好的五人最后一次齐聚。
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公元213年,镇西大将军出征,打的边境小国闻风丧胆,纷纷归依大夏王朝再不敢进犯。
公元214年,夜帝驾崩,大子夜凌继位,夜安正式执政,同年,皇后诞下皇子。
公元216年,匈奴进犯,镇西大将军再次出征,经过四个月的交战,匈奴败了,年轻有为的镇西大将军却也彻底留在了那场战役中,连个子嗣都没能留下。
“安安,梓旗死了,我们五人,再也聚不齐了。”
夜安用及其认真的目光看向那年刚及弱冠的年轻帝王,那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迷茫的神色,他轻轻拥住了这位年轻帝王。
他知道这位帝王的悲,更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夜安轻轻吻住了夜凌的唇,在夜凌惊愣的眼神中撬开了他的牙关。
夜安单膝跪在了夜凌面前,抬头看着夜凌。
“梓旗走了,大家还在,我还在,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的皇。”
他们都深爱着彼此,但终究是身陷囫囵,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