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药老来到后山,萧炎忽然有点想了解自己这个老师。
萧炎向药老问道“老师,你说我们这一生,是为了什么在修炼?”
药老听到萧炎的问题以后似乎有点惊讶,又或者是在思考,过了半响才道。
“斗气大陆太大了,甚至斗气大陆之外还有更大的混沌海。这天下有数百亿,甚至上千亿的凡人。他们没有斗气,感知不到自己的灵魂力量,也依旧活得好好的。”药老感慨着。
“老师年轻的时候,是为了对得起家族的培养努力地修炼,渴望得到家族认可。而后来我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没有家族依旧可以。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为了什么了。假若能重新拥有身躯,我可能反而不知所措了。”
“如果我还跟薰儿在一起,我恐怕有可能有了以后能娶她而修炼。假如当时纳兰嫣然前来退婚之时,我一气之下于向她挑战,许个三年之约,也许就会为了年少气盛的约定而修炼。又或者以后我的家人和朋友遇到危险,我可能会为了保护他们而努力变强。”萧炎思索了一会道。
“这些其实也挺好。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或多或少有目标,有的人足够幸运能坚持一生,有的人回过头来,发现很多东西甚至会让你觉得好笑。就像老师我一样。年轻的时候为了家族而发愤图强,后来到了中州反而只想着摆脱家族的影响,证明我自己。你说,到底少年的我是对的还是后来的我是对的?”
“当然是后来。”
“那现在的我已经觉得这些只是虚名,根本不重要。岂不是说现在的我又否定了当初的我吗?”
“也许人生就是不断地推翻曾经的自己?”萧炎试探地问道。
“可是谁不想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呢?否定曾经的自己可能是成长,也可能是无奈。”
“老师,能跟我说说让你变成灵魂状态的原因吗?”萧炎道。他想进一步了解药老,不是从原故事里,而是从药老口中。
“也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你也知道一点。你知道你那个小女朋友,是从哪来的吗?”药老道。
“都说了不是女朋友。。。”萧炎再次强调。
“呵呵你小子,我看那小姑娘对你还念念不忘。希望你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立场坚定。”
“当然!”萧炎表示没有压力。
“其实她应该是远古八族之人,也就是曾经族内出现过斗帝的家族。分别是魂族、灵族、石族、雷族、炎族、古族、药族和萧族。虽然很难看出到底是哪个族的大小姐,不过在你身上我已经猜到了答案。”药老胸有成竹地道。
“什么?老师你通过我猜到了她?”萧炎有些费解。
“你小子的天赋不是我说,我在中州也见不到几个。与生俱来的庞大的灵魂力量,远超常人的修炼速度,还有对药物吸收能力极佳的筋骨等等,旁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除了帝族血脉,没有别的可能了。”
萧炎长大了嘴,吃惊地道“那,那老师你。。。”
药老笑了笑道“虽然自从当年的萧玄集结家族血脉之力冲击斗帝失败,萧家也因此没落。可是即便如此,无论是萧家本身还是跟萧家交好的古族,都是斗气大陆人尽皆知的事。所以答案不也就呼之欲出了吗?你是萧族现在唯一一名血脉返祖的人,而你的小女朋友就是古族千金,恐怕论血脉也是极为优秀的。”
又是世界线变动!萧炎心中震惊。
“而老师我则是远古帝族——药族中人。当年老师血脉之力微弱,在族内得不到重用,虽说待遇比起普通家族那自然是好上千倍万倍,可是族人的冷眼和歧视又有几人明白。所以那时候的我下定决心要证明自己。”药老说着,似乎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结果证明有些事我们只能接受,比如生下来就决定的事。族内的歧视不会因为实力的增长而改变,只会变本加厉。而我最终也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错误被家族的刑罚长老逐出家族,终生不得再回药族。”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到目前为止,药老的经历跟原作差不太多。
“后来我在中州拼命修炼,我想告诉世人:没有家族,我一样可以。我的努力渐渐获得回报,甚至拿到了丹塔和中州炼金大赛的双料亚军,一时名声大噪。”
“亚军?双料亚军?”萧炎下意识问道“冠军呢?冠军是谁?”
“都是魂殿之人,也就是魂族的。魂殿是魂族培植的势力,这么多年来恶贯满盈,四处搜刮灵魂体。我成名之后,就收了一名弟子,叫韩枫,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可是没想到最后他也因为魂殿,于我反目成仇。韩枫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使到现在我依旧不能相信。”药老心中痛苦,说到此处声音也有点颤抖。
“老师的意思是,我那。。。师兄?背叛之事恐怕还另有隐情?”萧炎斟酌着药老的话道。
“不错。虽然韩枫他背叛我是“事实”,可是事实未必就是我看到的那样。以魂殿之人的手段,恐怕我收养韩枫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也说不定。也许韩枫一开始,就已经被魂殿暗中控制,身不由己了。”
果然!以药老的品性能力,从小培养的弟子,怎么会看不准这名弟子的心性,哪里是魂殿几句话可以挑拨离间的。这么一想,倒是合理了起来。
“没想到药老之事有这么多隐情。这个世界,魂殿的势力似乎更强了,做事也更加老练。能在中州的炼药炼器大会上夺下药老的冠军,此乃明棋。也能暗中把韩枫不动声色地引入药老门下,此乃暗棋。无论明暗,魂殿还有魂族的实力恐怕都比原作强上太多。”萧炎心中考虑着。
“魂殿强到这个地步,那以后假如对上魂殿,岂不是毫无胜算。”萧炎有点不敢去想,毕竟无论世界线如何变动,萧炎相信他会跟魂殿和魂族走向对立这个事情是不会变的。起码,他得保护魂殿想抓走的药老。
“所以现在只能隐忍。老师相信你,总有一天能成长到能不畏惧斗气大陆上的任何势力。到那时,老师希望你能帮老师炼制一副躯体。当年的事种种因果必须由我做个了断,韩枫无论是不是魂殿设下的一枚棋子,我都要把魂殿这个为祸人间的势力彻底根除。”药老声音低沉,却是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