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也惊呆了,怎么就是自己了,虽然她也觉得离开家不是好事,刚刚表哥说他去的时候,陈陈还觉得委屈表哥了。
“就是你。”齐商说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这笔钱可不少,一百两,这个小摊三年看挣不挣得到一百两。
“会死吗?”陈陈一下子问道。
齐商还没有想到陈陈会问这个问题,想起下午河边血刃侍女,怕是她在偷看?
“不会。贱籍之人,我杀伐果断。姑娘,可是奴籍?”齐商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奴籍之人的命没什么好考虑的,惹主人不高兴了,就是说杀便杀。
陈陈连忙摇头:“我不是。”
陈大流拦在陈陈面前,背对着齐商,示意陈陈不要去。
可是陈陈不傻,谁敢违背皇室。“表哥,好好照顾表嫂。还有这个交给你,我一段时间就回来,我会万分小心的。不要担心我了。”陈陈将今天周周姐姐交给自己的锦囊也一并给了陈大流。
表哥表嫂对自己真的很好,陈陈心里很是明白。现在的局面,也是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我随你去。”陈陈说道。
齐商有点觉得好笑,这个小姑娘看不出来,说些话大义凛然的像是要去赴死一样,真是有趣的小姑娘。
言禾看着面前的一大桌子菜,随意的吃了几口,看不出喜乐。
“闫瑾衣呢?”言禾喊道。
旁边小侍女,立马跪下回话:“禀殿下,闫小姐马上就到,大约已经到外殿了。”
“齐商呢?”
“禀殿下,齐侍卫带新来的做饭小姑娘去御膳房了,此刻应当快回来了。”
言禾嚼了几口鱼肉,面无表情,他感觉一切都好像很是无趣一样,如果他有权力,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所有人,每个人都要有七窍玲珑心,可以看透他,而非他问一句答一句。
而不远处一抹红衣渐渐出现,闫瑾衣徐徐走来。
侍女立马为闫瑾衣添上位置,与碗筷。
“殿下,可是又不合口味?”闫瑾衣一来就直接问道。
言禾觉得自己的门客中,闫瑾衣是最深的他心的,偏她是敌国血脉遗孤,虽已归顺于他,但还是隔了几分道不明的东西,兴许是他天生疑心重。
“对。”
闫瑾衣看着眼前的俊俏少年郎,她已经在他身边六年了,她知道他的一切喜怒哀乐。
“殿下,近日四皇子与李尚书老是一同品茶,而且好像也有了立侧妃的想法。”闫瑾衣夹起一口鱼肉。
言禾放下筷子,摸着自己的手中扳指。漫不经心的问道:“何处听闻。”
“品莲会。李夫人对此还是很期待呢。”
言禾挑眉望向闫瑾衣,饶有趣味的吃了几颗花生。道:“结亲来拉拢势力,四哥可真是简单粗暴呀。
瑾衣,我的解语花,怎么看?”
闫瑾衣也随之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看着言禾。道:“其一李尚书代表着不起眼的文官一派,看似是寒门,但是此派心气高,善谏言,非名利能轻易诱惑。若李尚书是个清高的人,那自然毁其声誉,让李尚书一派不再敢于四殿下为伍。
其二,若李尚书是一个为了名利不顾一切的人,也好说。四殿下正妃乃老臣一派,自命德高望重,两派看似安宁,但只需要让正妃娘娘于待定侧妃有一些摩擦,便也不会善终。”
言禾浅浅一笑,很是高兴的说道:“瑾衣,不愧是我的解语花呀。”
闫瑾衣低下头,少女的脸总是容易红的,她不再抬头,低头也轻轻笑了。
侍女开始撤走饭菜,闫瑾衣有点疑惑,明明四殿下和自己都还没有吃完。但是转念一想,今日他出宫了,还杀了一个膳食没有准备好的小侍女。
想必,他自己找中了一个符合他喜欢的厨子吧。
“瑾衣,新发现的厨子,做饭很是香,一起尝尝吧。”
“好。”
闫瑾衣看向言禾,五殿下就算吃东西,也是像一副画般好看,却有种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