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漠轻笑一声,“都想起来了?”
星落脸上挂满了红晕,扭过头去不吭声。
他缓缓坐起身来,不知从哪拿出一罐膏药,问:“觉得哪不舒服?”
云星落扭头看了一眼,支支吾吾小声的说:“浑身都觉得酸痛。”
他伸过手去要碰她的衣服,星落连忙躲开,“你,你要干嘛。”
灵漠也不恼,轻描淡写的说:“不是浑身酸痛么,给你上点药,不若你自己动手?”
听了之后,她想了一会,扭扭捏捏的朝他那坐过去,小声说:“自己涂不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云星落手里抱着另外一个枕头,她把枕头放了下来,趴在那儿,手枕着头。
灵漠将她的领子往下压了压,漏出那些印子,拿着药膏往印子上涂。接着又拿另外一个药膏往她的腰上抹。
涂好后,云星落感觉身上冰凉冰凉的,很舒服,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觉察她睡着了,灵漠也由着她去了,现在为时尚早,还可再睡一个时辰。
灵漠给她盖好被子,将她的鬓发别在耳后,起身离开。
宫中守卫森严,他回想昨晚,云星落除了饮酒之外没有动过桌上任何食物,那,问题想必在酒里了。
看了看天色,偶然想起,他从宴上离开,似有一宫女在半路拦着。
食指在石桌上敲点,蓦地,他将青葵唤来。
“阁主。”
灵漠直奔主题,“青葵,昨日在星落旁边斟酒的是哪名宫女。”
她微皱眉头,想了想,说道:“是禾悦。”
青葵提醒道:“禾悦是陛下之前在大街上救回的女子,七彩毒蝶一族。”
“嗯……昨日她饮的每一壶酒可都有试过?”
“回阁主,都有试过。”
灵漠拿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想。
不在酒里……难不成在杯口?下唇碰到杯外壁,通过酒水再流入体内。
青葵看着灵漠思考半天,不敢出声打扰,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放下茶杯,“青葵。”
“阁主有何吩咐。”
“去将那名禾悦的宫女锁入地牢,其他在宴上出现以及在后办事的,走个过场,拷打一番。若有任何蛛丝马迹,即可上报。”
“是,小仙这便去办。”
他起身拍拍那无形的灰尘,理了理袖口,负手走回白泽宫。
东方的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渐渐亮了起来。
云星落睡了没多久便被饿醒了,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屋顶,虽然饥肠辘辘,但也是真的不想多动。
“呵。”
一声轻笑打破了云星落的目光,她缓慢的歪过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然后鼓起气,嘟嘟嘴说:“我饿了。”
“饿了就起来用早膳。”
星落白了一眼他,说:“不想动,你抱我。”
灵漠走到床沿,伸手将她拉起来,一手扶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膝。
“可别拖了,用完早膳你就要去上朝了。”他说着,下颚微扬,“你看,天都开始亮了。
星落顺着他的视线朝外看了一眼,道:“哼,急什么,还有时间,左右不过一刻钟,那些个臣子来得能有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