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叫赵括,是迎春楼的一个小护卫队长。
酒肆这种地方,不可能不养着一些看家护院的人,客人喝多了总有闹事的。
当赵括一眼瞧见里边坐在地上哭泣的昭怜,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给我把人拿下!”
身后的喽啰正要上前,杨天宝一个酒杯朝着那壮汉当头扔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本公子?”
王鈅跟着哗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盯着壮汉,准备动手。
白玉堂也把怀中的侍女让到了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他好像明白过来,杨天宝多半是故意闹的事,这应该与他家同是开酒肆有些关系。
赵括偏头夺过了杨天宝扔来的酒杯,犹豫了。阻止了身后的喽啰上前拿人。
刚才一时气急,现在细看之下这几个少年的气质可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
就在他愣神之际,昭怡抱着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拦在了他身前。
“赵大哥我没事,这几位公子在与奴家嬉闹。”昭怡抱琴低着头,用琴身挡住了她右边的脸颊。
虽是这样说,可话语里夹杂着哽咽任谁也能听出她的委屈。
昭怡心里清楚,这几位公子不是她这个赵大哥得罪得起的。弄不好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来到这里后这位赵大哥对她很是照拂,她不想因此事而害了他。
赵括心疼的看了眼昭怡,面纱都被摘掉了还是嬉闹?他知道她脸上有烙印的事情,人前从不取下面纱。
他也明白昭怡的用心,在这里做事这点识人的眼头还是有的,不然掌柜的也不会用他。
杨天宝正等着那护卫动手呢,这样他就占了理。哪知道被这抚琴的丫头一搅合,那货杵在那里不动了。
得加把火才行,杨天宝正待出言讥讽,又一个人影急匆匆进了厢房。
“几位公子息怒,下人不懂事,还望公子们海涵。”婉儿一进来便急急忙忙给杨天宝等人施礼道歉。
刚才她正忙,离这里远了些。听侍女说路上遇见了赵库她就预感到要坏事,所以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这里。
“婉儿姑娘错不在我们。”
赵括想要解释却被那位婉儿姑娘直接呵停。
“赵括,还不快给公子们赔礼。”婉儿怒到。
赵括了又看到昭怜姑娘哀求的眼神,一咬牙,拱手给杨天宝行了个礼:“听信下人误报,赵括多有得罪。”
杨天宝怎会就此放手。斜眼看着赵括讥讽道:“你们春风楼的狗咬完人随便汪两声就过去了?”
“你!”
“赵括!”婉儿大声斥到,她知道赵括是个急脾气,可这屋里的客人得罪不起。
昭怜轻轻的拉着赵括的衣袖,赵括重重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一个武人这么能忍?杨天宝意外的吃了一小惊,莫非是因为那抚琴女?
“今日是迎春楼怠慢了几位公子,这一餐就由我们请了。”
没等杨天宝开口,婉儿又接着说道:“我们掌柜的从鲁国远道而来,在这武都郡开店实属不易。”
“除了仰仗郡守大人的照拂,最主要的还是得靠诸位公子们捧场。”
一席话说完婉儿又对几人施了一礼。
杨天宝神色一凝,这女佣不太简单。
一进来不问事情缘由便直接赔礼道歉,而后又巧妙的搬出郡守大人这块招牌。
武都郡的郡守是鲁国人,他们家掌柜也是鲁国人··。
那这事就得掂量了。
杨天宝的父亲在还未变法前便是这武都的一把手。改革后改成了郡县制,空降了一位郡守大人,杨天宝的父亲便成了二把手,与郡守大人协力分工治理武都郡。
没想到这个外来户有靠山,看来不能明着来了,杨天宝决定先离开这里。
“本公子会却你那几个酒钱?”杨天宝掏出几个金币随手扔在案几上。金币落在餐具上哐当作响。
“这破地方本公子再也不来了,走!”杨天宝带头拂袖而去,走得几步头也没回的大声嚷道:“以后栓好你们的狗,别让我在别处碰见了非打断他的腿。”
“公子们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婉儿在后面又施礼到。
白玉堂回头看了眼婉儿苦笑一叹,没有说话,跟着杨天宝离开了厢房。
“公子慢走。”婉儿小声的说。
人走后婉儿轻轻关上厢房们,又从地上捡起了面纱递给昭怜:“委屈了。”
她何尝不知道谁对谁错,可是开门做生意只能委曲求财,除非你有了不得的背景。
“这是哪家的公子,穿的人模狗样,却是这副德行。”说话的是刚才坐杨天宝身边的那位侍女。
“住口!不得在背后议论客人。”婉儿严厉的训斥到。
这种口不遮栏必须训斥,一不小心不仅给自己招祸也会给店里带来麻烦。
婉儿又看了看桌上那几枚闪闪的金币,这个事情得汇报给掌柜了。
迎春楼外。
“宝哥,你这是闹哪出啊?”还没尽兴的沈来福委屈的说到。宝哥一说再不来了,他也不敢再来了啊。
“哪那么多问题,就心情不好,大家散了吧,明天见。”说完杨天宝先行钻进了马车。
回到府邸刚进大门杨天宝便见一人向他匆匆走了过来。
阿贵?
“地还没犁完你怎么就回来了?”杨天宝不快的问到。
“犁完了啊公子,可把小人给累坏了,好多年没犁过地了。”阿贵手撑着腰委屈的说到。
犁完了?杨天宝赶紧闭眼进系统查看。
可是系统空间里毛也没有,点数也没有。原本正在进行中的犁地任务也消失了。
阿贵是断然不敢骗他的,地肯定是犁完了,任务消失了。
今天真他么又是晦气的一天,看来这破系统的任务还必须得亲力亲为啊。
不过杨天宝也没为这事纠结,阿贵本来就是他扔在那里做实验的。
拿出一枚硬币给了阿贵当赏钱,他知道阿贵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阿贵拿了赏钱给杨天宝行了礼兴高采烈的跑开了,哪有一点腰疼的迹象。
杨天宝没与任何人打招呼,悄悄进屋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就又出了府。
车夫驾着马车停在了武都城南边的一个角落。杨天宝下了马车快步走进一条狭长的街道。
这条街道上的行人极少,青石路上有许多坑坑洼洼,两旁的店铺多是破旧的客栈,客栈里边也都空空落落。
杨天宝向巷子里走了很深,驻足在一家闭着门的店门前。
抬眼看了下招牌,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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