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目暮警官。你到底要把我的客人扣留到什么时候啊?”一个苍老且浑厚的声音质问道。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不耐烦的与警官们交涉着,“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你们做这种没有证据的搜查。”
“好了好了,老爷。再怎么说,死者都是你宴会上的客人啊。八菱银行的山崎总经理可是在你这遇害的啊。请您再忍耐一下吧。”穿着橙色外套的中年警官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凶嫌就在这里面咯?”老人不耐烦的对着警方怒吼道,似乎想要逼着警方赶紧离开。
“说的没错。”一位高中生年纪,穿着蓝色正装,戴着红色蝴蝶结领带的男人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从门外走进。
“凶案房间是一间密室,门从里面反锁,这个凶嫌是从三楼隔壁的窗户潜进去,然后再从窗户跑出去。”那位男子较进门时,略微正色道。
“而且窗户下面也没有留下足迹,按照这个情况看来,凶杀案应该是内部的人干的。”一道清冷且温润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众人又是一愣,目光聚焦在一名金发蓝眸的男子身上。
“胡说!那里到隔壁的窗户少说也有十公尺,怎么可能跳的过去?”那位老爷争辩道,妄图驳斥两人的推理。
“如果是利用隔壁窗户的屋檐走过来的话,距离山崎先生房间的阳台,就只剩下不到两公尺了。”蓝衣少年道,侧首望向那位金发少年道,“白马,你应该已经测量过了吧?”
金发少年微微点头,嘴角上扬一抹弧度。
“幼稚的推理,而且要怎么离开呢?距离阳台也有两公尺吧。屋檐也只有十公分左右。怎么可能跳得上去呀?!”老爷不屑的看着两人,反问道。
“很简单,凶嫌从隔壁房间过来的时候,身上只要带着绑好的绳索就可以了。”金发少年解释道,将手中的高脚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接着道,“离开的时候只需要攀沿着固定在阳台上的绳索回去,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固定在阳台上的绳索要怎么样松开呢?”目暮警官道。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两个高中生都不如了?!
“这很简单,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绳索的前端绑着棒子,再挂在阳台上面,把绳子放松就可以了。”蓝衣少年自信道。
“刚刚我已经发现固定绳索的时候,所留下的痕迹了。”金发少年淡定的擦拭着指尖,蔚蓝的眼眸微微垂下,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可是那位山崎先生为什么会在密室状态的房间里面呢?”目暮警官不解道。
“这可以推断是凶嫌告诉那个人,有秘密的事情要说,叫他从里面上锁,等他进来之后再谈。情况应该是这样。”蓝衣少年道。
“够了够了,你的废话太多了!到底是谁杀了我的朋友山崎先生?”老爷气急败坏的吼道。
“就是很清楚这栋房子的构造,又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而且可以在这栋房子里面任意走来走去的人。”蓝衣少年道。
“其实那就是……”
“就是你,老爷!”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开什么玩笑啊?第一,我的脚还没有复原呢……”老爷笑着道,额头上有些许冷汗划过,面上却在强装镇定。
“这种事情,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金发少年的眼眸缓缓抬起,腰间别着的黑刀已经被手牢牢握住,不留给人反应的余地,向老爷冲去。
老爷条件反射地从轮椅上滚爬而去,而等到他意识到这个错误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连最后的辩解都没时间做,就被金发少年用佩刀的刀柄一击敲晕过去了。
最终,老爷在一众宾客的注视下,被铐上手铐,逮捕归案。
“啊呀,这次又让你们帮了大忙啊!工藤同学,白马同学!”目暮警官双手一手一个,狠劲拍击着两人的后背,差点让白马亦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真不好意思啊,谢了。”目暮警官略微有点抱歉的看向两人,有正色对白马亦道,“不过白马老弟啊,你下次私自勘察现场的时候,可要先跟我说一声哦。”
“是是是。”白马亦摆着手,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不然等待着他的,就是一堆记者们的问题连环炮。
…………
第二天一早,工藤新一与白马亦玄就在某人产生的巨大爆炸声中醒来。
“阿笠博士,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啊?”工藤新一在自己卧房的窗口对着隔壁家院子道。
“博士,一大早毁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行为哦。”白马亦背靠在自家窗户上慵懒道。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叫你们起床,比起这种,这个玩意才能叫得起你们啊。”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从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研究所碎片中爬起来道。
“可别把我跟工藤那家伙想提并论,我可没他那么能睡。”白马的声音幽幽的传人某人的耳朵,某人瞬间就不淡定了。
“可恶……白马!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某人飞速的穿好衣服,跑下了楼,却看到白马已经在阿笠博士的家门口等他了。
“赶紧了,名侦探先生,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去上学呢。你不是还约了小兰一起吗?”白马亦的蓝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可恶!白马你给我站住!!”工藤新一脸色爆红,追着先一步进屋的白马亦吼道。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帮阿笠博士上药,不幸的是,阿笠博士在自夸时期,手不小心再次打开了那个飞行器的开关。
伤势进一步严重。
白马亦非常担心,这样下去,是不是该把阿笠博士送去医院,治治脑子了。
“可恶!可恶!这两个臭小子!”与此同时,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一位大叔正用自己的拳头,猛烈的锤击着台上的报纸。
“你克制一点好不好,爸爸。”一个穿着帝丹高中校服,面容清秀姣好的女孩道。
“都因为他们以高中生的身份当侦探,害得我的工作量都减少了!”某位大叔极度愤怒的吼道。
“这也没办法啊,因为新一和白马学长他们很优秀啊。”女子反驳道。
“我可是要过活的哎!”某位大叔将手中的报纸撕的稀碎,尤其是有白马亦和工藤新一的脸的部分。
“我要走喽。”女孩默默转身离开,不再理睬自家老爸。
“要去哪随便你了!”
“名侦探工藤新一与白马亦,90年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哇,真的好帅哦,是工藤新一和白马学长……”街道上,许多高中生模样的女学生在对昨晚破获了一桩密室杀人案件的两人探讨不休。
“我真的好想写情书给他们哦!”
路过这些女孩身边的那位,名叫工藤新一的名侦探不由得意起来。结果还没笑出声,就被飞来的一个布袋砸中了面门。
“干嘛像个笨蛋似的,无缘无故的傻笑啊?”之前那位侦探大叔的女儿,一脸嫌弃道。
“呵呵。”白马亦轻笑出声。
“啊!不好意思。白马学长见笑了。”那位女学生赶忙收敛道。
“你在生什么气啊,小兰。”工藤新一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