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完陈宏让呈递的证据后,将所有纸张扔了出去,怒道:“他袁家好大的胆子!”
“皇上,袁咏介不知所踪,还请皇上下令封锁城门,抓捕反贼。”这句话是邵籍说的,铿锵坚定,丝毫不给袁家留余地。
“都起来吧。传朕旨意,封锁所有城门,命御林军配合邵籍,全力抓捕袁咏介。”
“臣领旨。”
邵籍再叩首,站起来正要离开,还未迈出门槛,听见毅王说:“好一个大公无私。”
语气中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出来。
“毅王殿下话里有话,不妨直说。”邵籍回过头来,和毅王对视。
“北疆兵权现由本王接管,殷国的密探越过本王向你传递情报,这可是以下犯上?你妹妹同袁咏介早有婚约,昭亲王同袁老王爷又是挚交,昔日的明立郡主如今的殷国皇后和照宁郡主更是闺中密友,袁家投敌叛国,你们邵家脱得了干系吗?”
听者交头接耳,觉得毅王说得不无道理。
“皇上。”邵籍正要反驳,只见母亲站了出来。
“皇上,毅王殿下怀疑邵家合情合理。也正如毅王殿下所说,因父亲与袁老王爷是挚交,照宁才与明立郡主成为闺中密友。小女邵沅自幼养在王府里,也正因父亲和袁老王爷是挚友,小女才和袁咏介定下婚约。可请皇上明鉴,袁家是从明立郡主成为殷国皇后后才叛国投敌,可父亲和袁老王爷早已是挚友,后面发生的变故父亲无从得知。照宁继明立郡主假死后和袁家再无来往,邵家与袁家在小女婚事定下前更是没有交集,袁家的狼子野心能昭然若揭,犬子从中出了不少力,若我邵家和袁家有所勾结,此事,犬子便不会在此当着大家的面禀告此事。”照宁郡主声如洪钟,照话循理,力证邵家清白。
“照宁姑姑巧舌如簧……”
毅王刚开腔说话,就被邵将军打断。
“皇上。”邵将军也站了出来,“我邵家历代忠君卫国,小女与袁咏介的婚事也是受小人蒙蔽才会定下,袁家狼子野心,叛国投敌,我邵廷述在此言明,小女与袁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父皇…”毅王又要开腔,再次被打断。
陈宏让抢了祈衍的话,道:“皇上明察,毅王殿下刚接手北疆大权,对军务有误解之处。祈国军令曾明言,为保密探安危,密探的身份只有其将军知道,传递情报也只传于其将军,小将军并无以下犯上。”
“好了。昭亲王徳高望重,一心为国,必不会与袁家勾结,邵家历代忠诚,朕了然于心。毅王年轻气盛,不熟军政,照宁,你和定城将军不必往心里去。”皇上一番话看着深信不疑,其实还是还和稀泥。
“皇上言重了。”照宁郡主和邵将军异口同声道。
邵籍和陈宏让离开了前园,直奔京中。
女人扎堆最爱讨论是非,在邵沅身上,又多了一桩笑话。贵女们饶有兴致地谈论眼前的这桩笑话,相谈甚欢。